字之人拿着这文章便席地而坐,大声为那些不识字的老人们念出来,人人都群情激愤,对世族没有任何好感。
女帝也看到了这份文章,那稿子如今便搁在女帝的书桌上。
“可查到来源?”谢照对这个文章的来源有些底了,京都中现在还能做此事的人想必也只有燕昭了吧。
“回女帝,是一位寒门子弟写出的,此人名为徐文载,年余花朽,一直都在写一些贪官污吏之文,曾被关入牢中三次,但仍旧没有改过 ,这是他最近所做。”暗卫回报着刚刚整理的信息。
事情发生的太急,有些事情还是不太详细。
“不用再查此人了。”谢照阻止了对此人的调查,此言此文都是大大针对世家,文采也是当今罕有,现在看来也是燕昭在助一臂之力吧。
不但不查,还要放任这些东西流传出去。
“来人,笔墨准备。”谢风华让那暗卫离去,准备写那封圣旨。
终于要开始下手了,这个风来的也算是及时吧。
“老爷,不好了不好了。”管家来敲崔琰的房门。
一直不停的敲门声最后还是闹醒了崔琰。
崔琰昨日惩治那些刁民,直到夤夜才回府,好不容易可以休息一下,却不想现在被自己的管家叫醒。
“又有什么天大的事儿吗?给本官滚!”崔琰气的不行,这些人这么大早扰人清梦,“若是那些刁民还敢说其他的话,便将众人都杀了。”
管家见崔琰还有些迷糊,忙说:“是,是女帝下旨了。”
“女帝?”崔琰想了想,“无妨 ,那是张福海的行头,只管做做样子吧。”
说完崔琰就打算回去再休息会儿。
那管家也急得快掉下眼泪来了,忙跪下来拉住崔琰的裤脚。
管家也是年过半百的老人了,崔琰见此也是不忍,“你到底有什么事儿!”
“老爷,真真是大事不好了!女帝来旨,许多侍卫都一起来了,已经包围了咱们谢府。”管家鼻涕眼泪直流,“那人说,要是您再不出去接旨,便要强入了。”
“他敢!是哪个将军,敢来我崔府撒野,现在谁敢这么悖我崔琰的面子。”崔琰一听,这会是谁派兵来这儿包围了崔府。
“老爷,他是御前侍卫的那个统领大人,正在大堂等着。”管家说着,他人微言轻,也不知到底是何情况。
崔琰见此,难不成是他张福海打算过河拆桥了?这才下旨要端了他的崔府?
“走,过去看看。”崔琰便这样径直打算过去大堂接旨。
“老爷,您的衣冠?”管家感觉今日这氛围不太对,是不是要小心谨慎一下。
“张福海那等小人也配让本官正衣冠、好言相待?”崔琰不理会,便只穿着常服,很快便到了大堂。
大堂的众人也是严阵以待,见崔琰出现,那侍卫统领的眼神也开始冷冽凌厉起来。
在那侍卫统领后站着两列侍卫,都是冷言威慑地看着崔琰。
崔琰以为这些是张福海的人,见他们如此,也没放在心上,便略过众人,直直在那大厅最上首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