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出了那几名帝都贵族学院临走时交给他的勘合,递给那凶悍地星卫长官。
御林卫的军职官衔,与帝国的军队一般无二;而军官地等级,完全看星甲胸口位置镶嵌的蓝水晶六角星。一枚六角星,是下军尉,两枚则是上军尉、三枚是副校尉,以后以此类推。
这位军官镶嵌了两枚六角星,显然是御林卫熊星卫中的一名上军尉。
凶悍的上军尉军官根本不接勘合,双眼睁地有牛眼大,瞪着萨姆大叔,吼道:“滚下车来,你好大的谱儿,不知道站在你面前的是谁吗,还端坐车上不动!”
萨姆大叔眉头微微一皱,却也跳下马车,再次将勘合递给那名军官。
凶悍军官接过勘合,仔细扫了两眼,冷冰冰道:“自哪儿来的?”
“诺亚城。”萨姆大叔老老实实的回答道,完全一副大大的良民模样。
“妈地,乡巴佬!”军官一脸轻蔑的骂道“来帝京作甚?”
“探亲!”
“探亲?哼,看你们地穷样子,就知你们的亲戚也不是什么身份高贵地人!知道规矩不知道?”凶悍军官双眼翻白,傲气凛然的道。
萨姆大叔呆呆地摇了摇头。
“想进帝京,仅仅有勘合还是不够的,却是需要额外缴纳城门税,懂吗?”凶悍军官道。
帝京的六座城门中,真正有油水可捞的,并不是皇族贵冑、以及身份高贵星师所进出的那四座城门,而恰恰是小富小贵的星师、或身份低贱的奴仆所行走的这两座城门。在这两座城门,大肆搜刮、捞取好处,那是一本万利,并且绝对不会有什么后遗症的。但另外四座城门,两座皇室与七大世家行走的,索取好处自然不敢,反而还要战战兢兢,小心伺候,免得那一天被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看不顺眼,将星卫职衔剥去都有可能。其余两座城门,虽然不用那么小心谨慎,由于行走的都是大有来头之辈,也不敢公然索贿啊,谁知道会不会引出什么得罪不起的大家族呢?因此这两座普通星师进出的城门,就堪称城门戌守中的肥缺了,没有一定的背景御林卫,根本都争抢不到。而这名凶悍军官,人送绰号“坐地虎”居说就来头很大。而他作为这座城门守的近百御林卫的长官,堪称这座城门的土皇帝,一向说一不二,大捞特捞的不亦乐乎。而凡是自这座城门下过,就是石头,他也一定要剥层皮下来的。
萨姆大叔恍然,却也有些鄙视:索贿索的这么直白,真没有素养;多年没有回来,管中窥豹,看来帝京星师的整体素质,很有些下降啊。自怀里取出一个黑黝黝、脏乎乎的羊皮袋子,萨姆大叔随口问道:“多少?”
看了那羊皮袋子一眼,坐地虎冷哼一声,厌恶的道:“看你那穷样,—百枚金币。”
萨姆大叔一脸为难,自袋子里摸出一枚紫水晶币,递给军官道:“我没有金币,这是一枚紫水晶币,你找我九百枚金币。”
坐地虎大为意外,望着那枚紫水晶币,心头陡然一跳,暗叫一声:“好一只肥羊,看来有大油水!”再看萨姆大叔手里的羊皮袋,双眼就灼灼放光起来,不接那枚紫水晶币,狰狞一笑,道:“刚才我说错了,不是百枚金币,而是百枚紫水晶币。”
萨姆大叔脸色一沉,将那枚紫水晶币斯理满条放回羊皮袋内,语气陡然冷了下来:“一会儿金币、一会儿紫水晶币的,如果我拿出水玉来,你是不是又要说一百方水玉?无耻!”
坐地虎万万想不到一个乡巴佬,口气这么大,居然敢如此指颐使气的喝骂自己,禁不住一愣。
车厢内,基尼喊了一声:“大叔。”
萨姆大叔微微对车厢欠身,谦恭的道:“是。”情知基尼刚来帝京,人生地不熟,不想给儿子惹麻烦。
将手里的羊皮袋丢给那凶悍军官,萨姆大叔冷冷道:“这是二百枚紫水晶币,够了吧?”
坐地虎“哈哈”大笑:“妈的,刚才你倒是好横气啊,够了?哪有那么便宜的事儿!”转过头,目光炙热,不怀好意的看着车厢,道:“车内装得是什么?”刚才听车内传出的基尼的那声呼喊,却是无比的甜脆柔美,坐地虎心头就是一漾,禁不住痒痒起来。
萨姆眉头缓缓舒展,深深看了那坐地虎一眼,平静的道:“是家室内眷。”
“内眷?”坐地虎冷冷一笑,陡然暴喝一声“放屁!老子看你是在车内挟带违禁物品,来人,给我搜!”
七八名熊星卫齐声“嘿嘿”贱笑起来,对车厢就围了上来。
萨姆大叔脸色冷漠,无动于衷,心头却是杀机大起,双眼一点漆黑色精芒闪烁亮起,如同涟漪,瞬息间弥漫开来,使得一双眼睛如同宝石煤精,黑亮的吓人;而一股无形无迹、却渗人肝胆直刺魂魄的冰凉杀气,一呼一吸间,已然将包括坐地虎在内的七八名暴熊星卫,尽数包裹其中。
端坐在车厢顶上的小貂疾,更是龇牙咧嘴,目露凶光“嚓嚓嚓”一阵轻微声响,两只小前爪、两条小后腿,无比锋利、散出幽幽蓝光、如同锋刃般的尖爪,射出肉垫,亮了出来。只待这群瞎眼狗一挨近车厢,它就要飞身而起,抓瞎他们的狗眼。只是它目标委实太小,虽然它坐在车厢上,杀气腾腾,那群暴熊星卫却都丝毫没有察觉,无一例外都自动将它过滤,谁也没有放它眼里。
萨姆大叔眼皮耷拉,呆呆看着暴熊星卫的脚步,只待他们再迈前一步、他就要动那雷霆万钧的一击,将他们给一举抽干血液,彻底榨成*人干;就在这时,忽然一阵闷雷般的声响,自城门内“隆隆”传来,坐地虎与七八名暴熊星卫闻之一惊,不由停下脚步,转头望回去。他们却是浑然不知,就是这没有迈出的一步,却救了他们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