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仍旧在戒严之中,汐颜一行人只能转由赤亭回京。这两座城与渭河相差不远,中间却隔着浏阳,因而此次洪灾并未受波及。但是显然担心浏阳、冬清的百姓带来瘟疫,因而将浏阳那面来的人都拦在城门之外。
人亦是如此,即使抬出太傅瑞琛地名义,城楼的守卫行。
原本不想把事情闹大的汐颜,也不禁恼了起来。浏阳大多数只能将手工与鲜鱼拿到赤亭来卖,如今这赤亭的官府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把浏阳的百姓拒于门外,要他们如何营生?
两方对峙了将近半个时辰,蓝宸佑在外面等得不耐烦,最后一把抽剑指着那守门的衙差,勒令其打开城门。
这事惊动了赤亭的知府,急急忙忙召集了衙门所有的官差冲了过来。待守卫哆哆嗦嗦地开了城门,便见一排排弓箭对着汐颜的人马,杀气腾腾。
“来者何人?见到本官还不跪下!”地马车,大声喝道。
在车内的汐颜秀眉一皱,她记得曾看过底下送来的折子,说这赤亭地知府周俊辉体恤百姓,谦和有礼,饱读诗书,更是个难得一见的孝子因为初登基之时折子过多,她也就没有一一查明,下旨稍微嘉奖了此人。
思及此,她冷笑一声,如此之徒也配地上作百官的典范?
车外的知府听到这一声冷笑,更是恼怒之极。“你竟敢嘲笑朝廷命官?活腻了你!本官可是吏部尚书周楠钧的亲侄子周俊辉!”
“来人,放箭!”
吏部尚书周楠钧的亲侄子?听到这话,汐颜唇边扯了抹讥笑。即使没有看见这人的面容,也知道周楠钧为何宁愿收个养子送入宫也不把这人推举出来了。相信这样的人进到宫内,不过几日就会尸骨无存,周家一门也要抵了进去。
随同的禁军人数并不多,却个个是精英,其中更有汐颜的十名武功高强的近卫。转眼间,弓箭手的羽箭被挡了下来,他们手上的弓箭更是在蓝宸佑的剑气下通通报废了。
周俊辉这才有些害怕,面前的这些人竟然如此厉害,但是想到自己的身份与周家的势力,他挺直了腰板,喝道。“你们这些饭桶,还不上去把他们压入大牢?”
“清平,把他绑起来还有,我不想再听见他再说些不合时宜的话。”汐颜往后一躺,淡声吩咐道。蓝宸佑隐约听见车内的咳嗽声,剑眉一蹙,便遣人到城内寻最好的大夫去了。
官差还没有看清怎么回事,赤亭的知府眨眼间便被五花大绑,点了哑穴。正要冲上来救他,却看到一把闪着冷光的银剑架在知府颈侧,一个玄衣男子冷漠地扫视着他们,凌厉的气势让官差吓得不由退开了一步。
见状,周俊辉气得面色发青,却苦于不能开口说话,死死地瞪着那些官差。这批狂妄无礼之徒,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羞辱他,待往后他脱了身,定然要向叔父禀报,灭了他们!
似是看见周俊辉眼中强烈的恨意与忿然,清平唇角不着痕迹地一勾。这人真是学不乖,不过是狐假虎威,以为能奈何得了谁?
斜眼瞥向身边最近的一名衙差,清平一把拎起周俊辉的衣领,冷声道。“带路!”
衙差怔了怔,怯怯地问。“这位大人要去哪里?”
不仅是担心清平的长剑会劈向他,而是那被人困住的周俊辉望向这边仇视的目光,待以后脱了险,怕是不会放过他了。
想到此,官差身子不禁一僵,视线向清平偷偷飘了过来。车内想必是他的主子,这个人看起来身手一流,他的主子定然不是普通人,若果能够投靠他们
官差这会心里打着小算盘,想要保住自己这条小命,那边的清平已有些不耐。“衙门。”
“啊!”官差愣了愣,显然没有想到这人竟然要带着知府大人回去他们的衙门。那里可是还有不少留守的官差,这人到底要干什么啊见清平睨向他的视线,官差立马在前面一站,顺从地带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