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只听见远远地传来“嘭”的一声,接着一声闷哼。
两个人陡然惊坐起来。
“什么声?”建国问道。
“可能绊住一个大家伙!”石广义说。
“你是说野猪?”
“嗯。听声音看来不小。”
“会不会是人?”建国问道。
“也有这个可能。”石广义想了想,回答道。
“那,要不要放三眼铳?”
“前几次,也是这样,野猪进了套子,你一声炮响,把一湾人都惊扰过来了。现在田里忙的水响,白天累了一天,谁没有一觉瞌睡?”
建国说:“也是,芙蓉楼还住着王莹莹,这孩子受不得惊吓。等等再看吧!”
“这好像是鹰嘴岩方向。”石广义说。
“那里很陡峭,没人往那里走。不过,翻山就到村里了,这是一条近道。你布置了陷阱么?”
“我的广申老哥特意叮嘱过,这里一定要布置一些夹子、套索之类的。放心,我都布置了。”
“又没有声音了。”建国侧着耳朵听着。
“公安局安排我们的任务,也不是抓坏蛋的,我们只是负责外围安全警戒,发现异常情况,放铳,传递消息就成!”石广义说。
建国听了半天,再也没有动静,也就没有再说什么了。
石广义仰面躺倒在山坡上,打了一个哈欠:“歇歇吧,天亮了,我们收夹子的时候,再去看看。”
横山挡住了东升的旭日,天空总是从西方亮起,山里林间小鸟歌唱,草尖闪烁清亮的露珠,又是一个清新宁静的清晨。
石广义爬起来,从南边开始收起,因为这边相对平缓,走道的人也许会经过这里,怕这些绳套、夹子之类害着人。由南面到西面,再到北边,最后才到东边,因为很少有人从那边走。
正收到了鸡窝洼东边布置的陷阱,王强带着小张从东山坡爬上来了。
“昨天听到动静没有?”王强问。
建国说:“我们也听到这个方向有动静。广义兄弟说,可能套住了一个大家伙。”
小张问:“什么是大家伙?”
石广义说:“我们这里还有什么大家伙,不就是野猪么?”
石广义在前面收着,他们几个跟在后面。
“看!”石广义指着前方倒伏的草丛。
后面跟着的三个人忙走上前,一根绳子的一端拴在树上,另外一端本来应该系着一个夹子,可是,地上只剩下一个绳头,夹子不见了。
王强捡起绳子,查看着:“这个头很整齐,是刀子割断的,这把刀很锋利的!”
石广义张大嘴巴,惊讶的说:“昨晚真打着人了!”
王强问:“广义,你的夹子有齿吗?”
“上次打伤了野猪的蹄子,被县里保护站狠狠地批评了一顿,这次,我们都换成了无齿的夹子。”广义说。
“可惜了!如果这次是有齿的夹子,这次刘一帆一定受伤不轻!”王强指着地上几滴血迹说。
建国趴在地上瞅瞅,草丛中果然有点点血迹。
王强带着小张顺着印记搜索,从鹰嘴岩上下来,没走多远,就看到一群人拿着冲担、锄头、扁担,往山上赶,走近一看,带头的是占新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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