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剥夺了她选择的权利,直接替她做决定的举动已经触及她的底线。
她最恨他人替自己抉择。
宝知站起身来,蹙着眉扭头从太子身侧挤过。
最是洞察人心,讲究分寸的太子却伸手扣住她的肩膀,掰着她不肯让她离开,手心的温度烫的吓人。
“恼了?”
宝知耸肩外撑,想要挣脱束缚,不想男人的手如铁钳,沉默而坚定。
她的头撇向一边,避开太子逼近的脸:“殿下说的是什么话?臣女不过是在想事。一时间忘了行礼,还望殿下恕罪。”
太子不依不挠:“为什么生气?”
这是怎么了?
这般真心实意的关切真的是太子的情绪?
宝知都怀疑这人是太子的替身,何其执着。
太子不是永远矜贵淡漠吗?
自己真是天真,竟然通过几个细节便草率地认定太子与她在性格和处事上是同类。
男人和女人的思维全然不同。
她是独一无二的,他也是独一无二的,她又如何自大地认定自己能够轻而易举地猜出他的想法。
宝知止了挣扎,像是扶桑娃娃般乖巧地低着头,连同肩膀都塌陷下去,徒然留下被抽了力气的躯壳。
果然,太子很吃这套,他缓缓放开了她,扶着她坐回那把交椅。
“因为孤瞒着你?”
眼前人的神情叫太子忆起十二岁那年在树下,女孩精致而美丽,却如失了魂魄,戴着恭敬的面具。
成安赴文州路上打马肆意的身姿好似是他的一场梦。
太子不常哄人,当下组织着语言,软声道:“孤不是有意这般,只是……”
他一面说着,心中却疑惑:孤为何心口一抽一抽,酸涩地厉害?为何急切想要她不误会。
宝知不过一时激动露了本质,怎么会同他撕破脸,顺坡而下,虚伪说了些“还是殿下聪慧”、“殿下大才”云云,心中却警惕着,告诫自己不可得意忘形,不过是上下级关系,怎么会生出两人是朋友的错误观念,以后说话行事要更小心,不可叫太子捉了纰漏。
太子察觉到了。
他抿了抿唇,松开宝知,恢复了那高山流水的疏离。
等回京城成大事后,她会明白的,到时候再哄……
窗外传来三声急促的鸟鸣,直直打断了二人的思绪。
太子道:“进来。”
窗外便翻入一黑衣人,戴着流云的面具,他看了看宝知,没有开口。
太子道:“说便是。宝姑娘不是外人。”
黑衣人道:“齐太妃凤谕,强诏三品以上命妇入宫,且携各王府侯府世子嫡女。”
没有比黑云骑更快的消息。
燕国公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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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千里外的京城宵禁后街上反而增加几批禁军。而高大巍峨的皇宫亦是灯火通明。
往常歌舞声扬的华临殿如冷宫般冷清。
门口守着的侍卫闻见一阵香风,守礼识趣地低下头请安:“见过太妃娘娘。”
来人是一妩媚如云的华服少妇,腰肢纤细,走过时臀乳如波,摇曳生姿。
少妇进殿后亲自接过宫女手中的食盒,取出放在上层的汤羹,端着坐到内寝室的龙床上。
“好卿儿,你都两日未进一口吃食了。身子可撑不住,”少妇温柔地舀起一勺,缓缓递到男人嘴边:“来,啊,吃一口。”
捆住男人双手的铁链撞击床架,哗哗作响。
男人把头扭向左侧,避开那勺子,下巴恰好撞上,温热粘稠的汤汁落了一脖子。
“你瞧你,都多大了,还跟孩子一般。”少妇好似未见其抗拒的神情,仍是温柔似水,轻轻擦去汤汁:“你未及冠时也是如此,不会用箸,还是绵姐姐教你的呢!”
她回忆起那段时光,越发娇媚:“卿儿为何现下都不叫姐姐了呢?”
床上的皇帝面容消瘦,一直低垂着长睫,忽地抬眼道:“燕国公覆在齐太妃身上时唤娘娘什么?”
女人的脸瞬间惨白。
皇帝憋了半月气,现下真是痛快,将心中的恶毒一股脑倾泻而出。
“朕向来敬重庶母。长兄如父,自是跟皇兄学的。”
“皇兄居东宫起,学问便是兄弟里拔尖,更是师从礼部尚书。”
皇帝勾起唇角,露出一个邪性的笑:“我们兄弟最懂礼义廉耻。“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披上国公的外壳又如何,不知道曾为洗脚婢的太妃娘娘与燕国公交缠时,可有闻到他身上的泥土味?”
“啪”
皇帝的头歪向一边,碎发挡住那布满血丝的左眼,只见其流血的唇角。
他的耳蜗嗡嗡作响,失去了意识,等到回过神来发现齐太妃正在吻他。
他毫不犹豫地用力向她下唇咬去,才叫齐太妃吃痛退开。
“真恶心。”他的唇被血染红,妖冶而明艳,恰似他的生母,那运气不好的江南名妓。
“何其忙碌呢娘娘,刚含过尊敬的摄政王的阳jù,马不停蹄来玩别的男人。”
齐太妃反而不怒了,她柔柔地靠在男人的胸膛上,如性爱后的温存。
“好卿儿,姐姐知道你醋了。姐姐这般做都是为了咱们的未来呢!”
“等事情结束了,我们就处在一块,就如嘉盛年时,好吗?”
外边的宫女忽道:“娘娘,摄政王遣人来了。”
齐太妃轻柔地将皇帝的头发顺到一边,在他额上落下一吻,起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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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了哈哈哈哈,政治斗争真难一点啊……这几章希望快点结束,然后搞感情戏,我爱纯爱,我要看看怎么让男女主感情升华嘎嘎嘎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