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放到消毒柜中,“有一点,不严重。”
赵乐萱拍拍心口,很随意地把没有削皮的大红蛇果塞到嘴里,“咔嚓”一大口,“吓死宝宝我啦,我可能会比较……比较随意一些,没有你这么……呃……这么讲究。”
张晗彦转头,瞄她一眼,继续忙碌,“随意?不会是脏乱差吧?”
赵乐萱被一眼识破陋习,急忙辩解,“没有没有没有,就是……那什么……寝室里住着,嘿嘿,想要很整齐干净都不太可能,是吧?你应该也住过学校寝室,应该懂得,嘿嘿,嘿嘿!”
张晗彦勾了勾嘴角,看着赵乐萱的眼神里带着一丝狡黠,“没事,在我这里,什么陋习都能给你改过来,你放一百个心!”
赵乐萱嘴里的东西都来不及吞咽就开口,眼神里的祈求非常明显,“求轻拍,求放过、求……视而不见!”
张晗彦仔细擦着水槽边上的水渍,装作没听见,半天才幽幽回了一句,“不可能!”
赵乐萱马上接口,弱弱地问,“能把前面的不字去掉吗?”
张晗彦“哼”了一声,“不能!”
赵乐萱眉毛都皱在了一起,仿佛世界末日大祸临头,“完了,我以后肯定会被修理得很惨的!怎么办呀?”
张晗彦等着她着急了好一会,才笑着望过来,“做饭洗碗打扫卫生我都包了,忙不过来就请人做,你呀……”他伸手轻轻捏了捏她皱起了的鼻子,“只要负责把自己拾掇干劲就行了。”
赵乐萱这才转忧为喜,探过上半身伸手抱着张晗彦的脖子一个劲地蹭,“晗彦哥最好,晗彦哥天下第一好!”
张晗彦微微张开双臂任她抱着,防止塑胶手套上的水沾到她身上。
回到客厅,就在张晗彦想要挑选碟片时,赵乐萱拉住他,“晗彦哥,我们不看了,坐在沙发上休息一会,你就送我回学校吧。”
张晗彦颇为意外,却照她的话做,只见他横着抱起赵乐萱,坐在沙发上,让她侧身坐在自己腿上,脑袋靠在一侧的胸口,他知道赵乐萱喜欢粘着他,最好一步不离贴在他身上。
他喜欢她的亲近,却也知道其中也许有问题。
张晗彦不记得在那本书上看到过,像她这样喜欢粘着人的状态,应该是对这人看得很重却潜意识里没什么安全感,所以行为上表现出来的状态就是通过身体的亲密接触,获得心理上的安慰。
他有些疑惑,像她这样的家庭背景,应该不会有什么心理创伤才对,为何会有如此状况,而且从她的行为来看,就是潜意识里的行为,绝不像是刻意为之。
也许是有深埋在心中不能触及伤痛吧!
很多人都有,自己也有,她为什么不能有?
想到这里,他原本打算试探着问一两句的心思,也就烟消云散了,也许元旦到她家中拜访,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他这样想着,轻轻搂着怀里的女孩,故意问她,“为什么不看了?”
赵乐萱舒服地把头靠在他胸口,惬意地眯眯眼微笑,“这样安静的时间和空间,我觉得更享受。”
张晗彦点头,“嗯。”
两人窝在沙发上亲亲热热说了一会话,赵乐萱主动提出要回学校。
张晗彦又一次意外,他双手抚着怀中赵乐萱后背,轻轻用力让她紧紧贴着自己。
不得不说,赵乐萱主动提出要离开,他倒是有些舍不得了。
“晗彦哥,”赵乐萱在他怀里探出头,毛茸茸的脑袋,眼睛明亮又清澈,“你刚从外地回来,肯定很忙,我不想打扰你。”
张晗彦忍不住她额头轻吻,“好,忙过这段时间,我好好陪你,”说着,他克制着心中的不舍,抱着赵乐萱起身,把他轻轻放在地上。
想到室友们肯定会严刑逼供,赵乐萱在去学校途中,在一家超市买了好几大包零食,准备堵上她们的嘴。张晗彦把赵乐萱一直送到了宿舍楼下,看着室友们兴高采烈地下来接她,并高高兴兴地地接过零食,才放心离开。
赵乐萱刚回寝室,就被三人用凌厉的目光扫视了一边又一边,她只好一边不停催促大家吃零食,一边把事情经过从头到尾说了一边。
不论中间三人如何惊讶、愤怒、担心、后怕、责怪、放心到最后的尘埃落定,赵乐萱在熄灯上床前只记得她们各自的一句话。
方敏:云开月明,且行且珍惜!
柳彤彤:张晗彦同志对你的包容,你要心里有数!
邵依菡:张晗彦能为你做的,远远不止你看到的!
虽然她们言辞间无一不是表扬晗彦哥且要求自己珍惜这段感情,但她却没有一点被好友指责后的不满,她带着甜甜的笑容缓缓入睡。
张晗彦离开学校,并没有直接回家。
原先那个空荡荡的家中,如今到处都是赵乐萱的气息,他觉得呆在家中甚至可能无法专心工作,他直接去了浩云。
空旷的办公室里,张晗彦安静坐着,脑中不断回想这段时间发生的所有事,一点一滴的小细节也没有放过,所有的事情如同diàn?yǐng回放一般在他脑中过了一遍又一边,他都没有找到任何疏漏。
他暂且压下心中的不安,开始反复思量下午几人商讨后定下的方案,考虑明天见到张哲英和他的律师后,如何交易才能将利益最大化。
而正在看守所里和律师商谈的张哲英,也有同样的想法。
他和张晗彦手中都握着对方最像要的东西,但不同的是,张晗彦可以等,他却不能。
如果他要得太急,张晗彦就要坐地起价;如果他表现地不慌不忙,张晗彦也可能耐着性子和他周旋。
说到底,张晗彦只是要报复张承宣而已,当然包括自己和母亲,他等了这么久,不差这一天两天;而自己则是马上就要面临牢狱之灾,一刻都等不了。
章律师和张晗彦认识多年,很多事情也经过他的手bàn?lǐ,对张哲英一家的情况也颇为熟悉,他看着张哲英非常纠结,他劝他,“不惜一切代价,把张晗彦手里的东西要过来,并要求他承诺,不在这两件事上找你的麻烦,你一旦脱身,马上出国,风头过了在回来也不迟。”
他看着张哲英一脸惊讶和肉疼的表情,给他细细解释,虽然他相信张哲英自己也能想明白,只不过被眼前的形势急昏了头。
“你现在最棘手的事,是jǐng?chá怀疑你在化工厂里做毒品交易,你找人干掉张承宣的事,目前张晗彦被没有捅出来。”
“当时化工厂爆炸,jǐng?chá堵在门外,虽然知道里面有蹊跷,但冲进来时所有痕迹都全部处理得干干净净,加上之前他们并没有怀疑或jiān?kòng过,jǐng?chá手上肯定没什么重要证据,如果张晗彦的人当初没有通风报信或者现在没有私下做手脚的话。毕竟,只有张晗彦才恨不得你走投无路才无时无刻不盯着你,等着抓你的lòu?dòng。现在,他只是把证据抓在手里,交给jǐng?chá还是和你做交易,主动权在于他。”
“再者,你找荣兴他们去处理张承宣的事,证据在他手上,他现在还没有拿着这件事大做文章,张承宣也不会打自己的脸,让全世界知道儿子要干掉自己上位。”
“所以,所有的主动权都在他手上,你要不惜一切代价,把他手上的证据拿过来,只要你还是自由之身,就还可以东山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