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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起身想去拦,已经来不及。
好吧,待会你被骂,我会帮你求情,只求老大别太严厉。
他心里让赵乐萱自求多福。
张晗彦眼角余光看到赵乐萱犹犹豫豫进来,心里好笑她终于按耐不住,但他并没有回头。
赵乐萱独自一人东拉西扯说了一堆废话,从天气说到旅游,从早上的会议说道老吴给她打电话,张晗彦始终没有答话也没有转身,只是听到有些话时,他停下手中的笔或者点点头,她终于无话可说地闭嘴。
她细细观察了张晗彦的表情,什么也没看出来,因为没什么表情。
赵乐萱最讨厌这种没有表情的表情。
她开始有点担心,担心张晗彦因为她多管闲事而把她训斥一顿,好奇心已经开始消散。
她最后讪讪地说了一句,“领导,你已经连续工作两个多小时了,喝口水,或者出来走走。我……我先出去了。”
张晗彦听到最后一句,眉毛动了动,他转过椅子,面对赵乐萱,口气淡淡问她,“你很好奇?”
赵乐萱有点不好意思,点点头,声音都很小,“我知道不该多问,但是我已经知道了,从来没有碰到过这种事,所以……有点好奇。”
张晗彦示意她坐下,微笑看着她,“如果你是我,会怎么做?”
赵乐萱挠头,“我想想……”然后她义正言辞地说,“把小王和幕后的人找到,绳之于法,并且杜绝不良消息。”
张晗彦点头表示赞同,“做得对,”他马上又话锋一转,“但还远远不够。”
赵乐萱两眼亮晶晶看着他。
“如果你好好地走在森林里,却被居心叵测地畜生盯上了想当做美餐,呵,那么你要做的是……”
“先出点血引诱并捉住它,再追踪到它的同伙,然后找到它的族群,剥皮拆骨一网打尽,并且占领它们的地盘,最后把它们的皮骨示众,震慑周围的族群,最终不断稳固和扩大地盘。”
赵乐萱有点懵,领导用轻描淡写的口吻,举着一个血腥残忍的例子,她需要好好消化一下。
张晗彦说了一大段话之后,觉得心情莫名轻松了一下。
他看着赵乐萱有些愣愣的,打算结束这个话题。
他又瞟到了那个抽屉。
“赵乐萱。”
“……嗯?”
“谢谢你送给韩珂的礼物。”
“哦。”
“她……很喜欢,只是……她从小在这里长大,这种工艺品有很多,所以……她可能不太会使用它们。”
“哦,这样啊——”
“……是的。”
“领导?”
“什么?”
“美女姐姐是不是不喜欢这些便宜的小东西啊?”
“……”
“领导,你讲话从来不会这么吞吞吐吐的哦!”
“是吗?”
“领导,你不会压根就没送出去吧?唉,我第一次送礼就没有成功,以后美女姐姐会不会吹枕头风,让你给我穿小鞋啊?哎呀,我可是女生当中少有的大脚丫啊!领导,求放过!”
“少在这耍宝。”
“领导,你笑啦。”
“……”
“领导,你老是一生气就闷声不吭的,我都替你难受。还有,你生气起来,像个小老头似的丑死了,一点也不好看了。”
“是吗?”
“以后你心情不好,可以找人说说话,马上坏心情就会过去的。”
“好。”
“那我出去啦,老吴那里再打电话来,我就装不知道。”
“好。”
“……领导,如果有人欺负你,你记得告诉我,我帮你揍他!”
“呵,好!”
何志文愕然地听着里面的对话,发现老大的心情不好就生闷气不说话的臭毛病,似乎正在被治愈。
他看着赵乐萱从里面走出来,似乎也心情不错,他心里突然有一个奇妙的想法。
老大和赵乐萱在一起,似乎是一个很美好的选择。
但是他马上又否定了。
老大是个死脑筋,他认准的事,从来不会改变,除非有什么大事发生。
而那个奇葩赵乐萱,嘴上美男美男的叫,好像喜欢的不得了,时时刻刻对美色垂涎欲滴似的,但他冷眼旁观,赵乐萱似乎对那只叫朵朵的猫,似乎也是喜欢的不得了,两者似乎没有什么差别。
要说关系亲近嘛,她对自己和老大一样。
真是个笨蛋,总经理身边之人,这么好的机会,一点也不会把握。
这叫近水楼台,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