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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泼皮,几番不见,哪里学到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人间话术!”
言罢,与站在一旁的玉帝对视一笑。
只是玉帝这笑容里,越发多了一些别的内容。
老子让你坐下你还真就在那儿坐着!
我都站着呢,你还在那倚老卖老,你个老不死的玩意儿跟我在这晒脸,等老子……
玉帝悻悻的抖了抖手,向上退了退袍袖,回到自己的龙椅上坐定。
四个亲传弟子,抬着担架来到老君和玉帝面前。后面跟着的,是怒气冲冲,脸色如茄子皮一样的天蓬。
看了看担架上的智清,又看了看天蓬,玉帝微微一咳,目光稍有不悦的端起了桌子上的茶盏,细细的品了一口。
“怎么,御前不拜,是被骄纵的忘了身份了吗?”放下茶盏,玉帝看着天蓬。
天蓬还在气头上,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在玉帝面前分辨,竟在御前失仪。
让玉帝这么一说,心下一紧,立时叩拜。
“微臣钦命天河水军大元帅天蓬,参见陛下,参见老君。”
老君不语,也端起桌子上的茶细细品了一口,放回原位:“嗯嗯,好茶,好茶啊……”
玉帝微微侧目,看了看老君,嘴角一仰,又转向天蓬:“起来回话吧。”
“小道智清,拜见太上祖师,参见陛下。唉呀妈呀……疼啊……”
智清一副挣扎着要从担架上下来行礼的态势,一双眼睛暗暗观察着玉帝和老君的反应。
“哎呀呀呀!智清孙儿,这是又与谁切磋了?怎么?终究是遇到对手啦?这倒是稀奇,老夫倒想知道这何人能有这样的本事,把个黄袍老怪,都打到躺在担架之上啦!”
见玉帝不语,老君起身来到智清身旁,躬着身子与智清四目相对,一用暗力,又把智清按躺在担架上了。
“祖师啊,给老孙儿做主啊,让个王八羔子给我扇了,这脸,火辣辣的,两边儿都扇啦,疼啊……”说完,智清看着天蓬两侧脸颊又红又肿,心里一阵暗暗开心。
“陛下,这老泼皮性情顽劣,莫要听他胡说。”老君略略拱了拱手,算是给玉帝施礼,继而又转向智清说道:“好啦好啦,别人不知道你,我还不知道你?天地之间,我不知道的事情,也是少啊,快别再装模作样了,赶快起来吧。”
“真疼,祖师。”听了老君的话,智清嘴上说着疼,身体却不似刚刚那般挣扎,灵活的从担架上起身下来,恭恭敬敬的给老君行了个礼。
正要转身朝玉帝也行礼,不过稍一沉吟,又把身子转了回来。
玉帝这礼还是算了吧。
老君缓缓回到椅子上坐定,看了看玉帝,对智清的表现似乎十分满意。
“智清,许久不到我这弥罗宫,怎么,也不惦记我吗?”也不看智清,玉帝边喝茶边尴尬的问道。
“不敢不敢,只是凡间事杂,须菩提祖师他老人家一直闭关,一直操持观内事务,不敢稍有懈怠。”
“既然忙,还有时间跑到这里与人切磋?干嘛不回去忙你的事情!”
“回禀陛下,就是因为正事才来。这天蓬元帅直属巨灵神麾下一员副将,私闯了大成宝阁,盗取天命珠未果,人赃并获。”
玉帝一惊,唇边的茶盏也停住了。
“据其招供,乃是……乃是奉了天蓬元帅的命令前往。”智清又补了一句。
玉帝一转头,看向天蓬,目光如有万箭齐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