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关于画的一切,老人的态度似乎很强硬,完全没有松口的意思,而我也没有夺人所爱的嗜好,我努力解释着我的意图,“老人家,请告诉我,你若认识这作画人,是不是他曾来过?!您可知道他现在在哪里?”
我心中还存有幻想,也许我父亲只是躲在某个古迹里研究他的国学去了,并没有失踪。
“你是他什么人?”老人不耐烦地问。
“我是他的女儿!”我表明自己身份。
老人手中的动作一顿,有些吃惊:“什么?你是他的女儿?!”随后又如同神游他处般,喃喃道:“他竟然有一个这么大的女儿了?!”
随后他愤怒了:“你撒谎!他根本没有女儿,他唯一的女儿听说早已病逝了!”
我不知道他为何愤怒,有些反应不过来:“不,老人家,我确实是他的女儿,十年前确实生过一场病,不过后来被治好了呀!”
老人家明显不相信,他厉声喝道:“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我着急了:“老人家,您听我说,我父亲他现在失踪了!你肯定知道其中缘由对不对?”我的声音几乎哽咽,“拜托您,告诉我吧!”
“无可奉告!”老人冷静下来后开始有些不耐烦了,他停止手中的动作,站起来径直朝门口走出,猛地打开门,准备送客。
我尴尬极致,老人铁了心拒绝告知一切。
唉,我心里叹了口气,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尽管求知心切,但也不好意思死赖着不走。在他将我赶出去之前,我选择了自己往外走。
当我刚踏出门外,老人不带任何感情地在我背后说着:“好奇会杀死猫!年轻人,这并不是你所了解的世界!”
我吃惊地想回头问个究竟,他已经当着我的面“砰”的一声将门关上了,留下目瞪口呆的我。
半晌,我才叹了口气,重新站到那幅画前,想再看一眼。
那似曾相识的熟悉感觉扑面而来,我是在哪里见过这画里的人呢?书里?人群里?这些不是重点,重点是,这是我父亲的画作,以及,他现在在哪里?
临走前,我询问附近商户关于这画的来历,只是大多商家都摇头表示不知。
我不免失望至极。
汗·哈利利在下午时光,最是喧哗。来自世界各国的人们,都拥挤在这狭窄的街道上,这连空气都燥热的空间上充斥着各种语言以及难闻的汗臭。
我在这里兜转了几近一个下午,都无任何收获。我打算回头找找萧在为,让他出面与那个纸莎草作坊老人打探一下关于我父亲的事。
于是我艰难地穿过人群,欲寻路回酒店。
人太多,路太拥挤,温度太高,让人快中暑了。
不想,眼前闪过一个小身影,将我手中的挎包瞬间夺走。
我傻了眼,这骨节眼上,被抢东西?一时没反应过来,眼睁睁地看着那小人儿没入人群,消失得无影无踪。
“可恶,抢劫啦!抢劫啦!”我反应过来之后,扯着喉咙喊着,拔腿便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