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怕殷梨亭大意,倒是应的细致。
却道:“苗人嘛…要说多高深的功夫怕也不会,只是用毒倒是一把好手。”
谷寞
“闻说那苗人善于养盅,更有一门用蚕毒的功夫。”
“少侠若是对付他们,当是要注意这蚕毒功夫。”
殷梨亭听得一阵认真点头,心里却盘算道:“看来这鲜于通往日是一点不露那金蚕功的,不然也早该被人看出来了。”
“就说这种练了也不能使的功夫,也不知有什么好争夺的。”
鲜于通哪知道殷梨亭所想,见其一阵点头,便也放心了大半。
只觉能靠其解除后患,倒是心中爽快的紧。
“咚咚咚…”
话说一半,外头又传一阵敲门声。
鲜于通直起身子,又摆出几分严师姿态,短促应道:“进来!”
推开房门,进来正是那逄松柏。
一入屋子,便是行一大礼道:“师父,苗人的踪迹探着了。”
鲜于通倒是没想这效率如此高,这半日功夫就有了消息。
只又问道:“这快来的消息,你可吃准了?”
逄松柏却忙道:“准的不能再准。”
说着看了看殷梨亭,却凑前两步,仿佛有什么秘密事要单独来说一般。
鲜于通看着这逄松柏这般动作,一点不机灵的模样就来气。
自己这费劲功夫请武当人入伙,正是为了造就个光明正大的形象。
万一日后说起杀苗人一事,还有这殷梨亭给自己作证。
好家伙,掌门这辛苦铺垫,你却在这猥猥琐琐,仿佛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扯后腿啊!
当即瞪了眼那逄松柏道:“有什么话要这般遮遮掩掩的,你直接说来就是。”
逄松柏见师父生气,当即知道自己办坏了事,直后腿两步,大方道:“回师父,这消息真是千真万确。”
“只徒儿出了城,还没走多远,就见了一波苗人。”
“那身装扮,在这地方也实在突兀至极。”
“弟子这打眼一瞧,就知道是苗人了。”
这话听着很正常,完全不需要前头那遮遮掩掩的动作。
鲜于通知道,自己这弟子必然还有话没说完,只是碍于殷梨亭在此,才是点到为止。
心道这弟子总算还机灵了一回,却面上不露,缓缓点头道:“知道了…你下去吧。”
逄松柏不敢迟疑,当即退步出屋。
殷梨亭当然也看的明白,便是非常识相的与鲜于通道:“既然鲜于掌门有事,我也不好多扰,待是寻的那苗人,再好好与掌门论事。”
鲜于通满脸笑容缓缓点头道:“好说好说,殷梨亭先好好休息。”
说着更是起身,把殷梨亭迎出了屋子。
待把人送走,又轻声唤了声“逄松柏”。
那逄松柏早在边上候着,听师父召唤,急忙闪身而出。
鲜于通冷眼相对,没什么好气道:“还有什么没说的?”
逄松柏微微躬身,轻声道:“师父,不止咱们在寻苗人,那苗人…似乎也在咱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