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还手,那高个弟子却不留情。
一掌打下,直把李道星打的口吐一口鲜血,当即去了半条命。
殷梨亭在一旁一直暗中瞧着,见得此景,却觉边上的秦琼姑呼吸顿时沉重了几分。
却忙低声道:“琼姑安心,那骗子一时半会还死不得,你看那两个弟子,下手虽狠,却也显然已把那厮的话给听进去了。”
秦琼姑微微缓了缓,亦是低声应道:“这厮害我爹爹一月都睡不安生,本已年老体弱,受此打击,却更是消瘦,如风中残烛。”
“此仇,我只想亲手来报!”
殷梨亭听着却没应声。
那李道星有机会当然可叫秦琼姑亲手杀了,只是也不能因其坏了大事。
秦琼姑听殷梨亭没应声,也不强求,只又调整了自己心思,再看那华山内斗。
却说那高个弟子已把李道星打的半废,看这李道星只如“孺子不可教也”的神情,终于也忍不住心里的好奇道:“李道星!今日被我等所擒,你还有甚可说的!”
这话明摆着就是再让李道星说说前面未说完的话,李道星心头一送,面上却呛然呼道:“哼!你两个糊涂蛋,却连那鲜于通此番为何出山都不知,还在此费劲卖命,以为能讨好那鲜于通。”
“实乃愚不可及之辈,我与你们也没什么可说的!”
李道星知道这时候是半点虚不得了,直也半点不遮拦,对着自家掌门也是直呼其名。
两个华山弟子显然也是被李道星豁出去的状态给惊着了。
却大骂道:“好大胆子,敢直呼掌门名讳,你这…”
“呸!那老东西此回带咱们下山,为的是把咱们都杀干净了,你二人还想立功之事,不思如何逃命,岂不可笑?”
那高个弟子话说一半,直接就被李道星狠狠打断。
只是其所出之言实在过于石破惊天,直叫那两个弟子听得一时也不知如何言语。
半晌,那高个终于反应过来道:“你这厮胡言乱语什么,师父怎能杀咱们?”
李道星冷笑一声道:“我虽不知什么缘由,可我却知鲜于通自有个天大秘密!”
“咱们里头,却有一个知晓其事,此番带着咱们下山,就是为了杀人灭口!”
“不想想向来跟着师父左右的大师兄,如今却在何处?”
那高个弟子皱眉道:“大师兄与你一样,偷学了别派武功,自然也要按着门规处置。”
“此事我也参与其中,又有什么问题?”
李道星嗤笑道:“真是可笑!我能学别派武功,大师兄也能写别派武功,天下这武学也太容易偷学了!”
那高个子听得终于也脸色微变,迟疑道:“你究竟什么意思?”
听得此问,李道星却直直就往地上一瘫,跌坐在地,仿佛眼前之人非是敌手一般,直惨然道:“我本以为,我那当真是个机缘。”
“后头看了大师兄的下场,当即知道什么机缘,不过是被人下了套啊!”
“那鲜于通自也知道,虽是掌门,也不好随意处置门下弟子。这才下了那套,叫咱这‘有缘人’入局。”
“好心机、好手段!”
“就不知道两位师兄,最近可有什么违反机缘巧合,却不小心违反门规的地方。”
“可要好好想想,免得后头就突然就被算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