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啸无罪。
可是,他又不能一口拒绝,当着这么多郎官的面,如果他斥责梁啸胡说八道,那将来任务失败,天子动怒,这些人说不定就会将梁啸的建议转达到天子面前。到了那时候,天子会怎么想?
他也许会觉得梁啸的建议还真有点道理呢。
可是,征调江都王刘非参战和朝廷压制诸侯王的既定政策相违背。就算成功了,将来被人问起,他严助也难辞其咎。朝廷那些大臣可不管什么会稽郡的安危,对他们来说,宁可丢了会稽,也不能让江都王坐大。
这是一个坑啊。严助再次打量着梁啸,在为难的同时,心里升起一阵凉意。这小子是不是太阴险了,居然提出这样的建议?我是听他的,还是不听他的?
“容我思量思量,还有其他的办法吗?”
“有。”梁啸将严助的眼神看在眼中,却不露声色。严助既然肯出城,就说明他已经陷入困境,没有多少选择。自己给他出的这个主意就算有毒,他也不敢轻易拒绝。就算严助最后拒绝了,他也没损失,大可阴严助一把。严助吃了刘非那么多好处,却不肯给他一个机会,以刘非的脾气,没想法才怪。
“你快说。”
“蒙大人器重,调我来与我师傅桓远对阵。不过,我受了重伤,短期内恐怕无法为大人效劳。就算我伤好了,也不是我师傅的对手。放眼天下,能和我师傅对阵的人只有李将军。”
严助的嘴角抽搐了一下,瞥了秦歌一眼。他知道,秦歌肯定将他对李广不敬,激怒李椒的事告诉了梁啸。梁啸为了避免与未央郎为敌,当着众人的面洗清自己。这话一出口,没有人会说梁啸看不起李广,看不起李广的人只有他。
果然,围在一旁的未央郎听了梁啸这句话,原本绷着的脸顿时缓和了许多。
梁啸顿了顿,又道:“不过,我们可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什么?”严助一时没听明白。
“我们可以组建一队骑兵,对闽越人进行骚扰。”梁啸笑了起来,目光在郎官们的脸上扫视一圈。“大人,闽越纵有雄兵百万,可是论骑射,有谁能超过这些六郡健儿?只要大人安排得当,即使只有十骑,也能让闽越人夜不能寐,疲于奔命啊。”
严助眨着眼睛,还没缓过神来,卫青先听懂了。他哦了一声,转身看向梁啸,又惊又喜。
接着,秦歌也明白了。
为了保护严助,李广派了十名郎官,加上秦歌、卫青,一共十二人。在望江驿,被桓远射死一人。李椒单挑桓远,下落不明,现在还剩下十人。
人数虽然不多,可是这些人的骑射能力却是出类拔萃的。一旦让他们骑上战马,在吴县周围游荡,对根本没有骑兵可言的闽越人来说,这无疑是一个不小的威胁。
十骑,即使是面对三五倍的步卒,依然可以保持主动权。一旦遇到落单的斥候或者传令兵,他们更是占据绝对优势,完全可以将闽越将领变成聋子、瞎子。如果有机会,再劫劫闽越人的粮道,那就再好不过了。
郎官们顿时战意盎然,跃跃欲试。一个立功的机会突然出现在眼前,而且很可能担负着破局重任,他们如果不激动,那就不是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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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