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问这话,又为何问的是白下门的门主,众人不知,却也不敢多问。
而知晓其中因果的,唯有三人。
身为命仙的医尘雪和明无镜,以及造下这场因果的温常自己。
但温常只是僵在原地,半晌才艰难地从嗓子里挤出来断断续续的几个字:“我……没有,不是我……”
“你没有么?”明无镜神情语气都没变,仍是冷的。
这话像是一句询问,温常却一个字也不敢再答。
“不是你么?”明无镜又问。
“你什么都没做么?”
明无镜已经不像是在等回答,更像是在一遍又一遍地确认些什么。
而他仅仅是问,别的什么也没做,温常后颈便已被冷汗浸湿了一片。
明无镜看了他良久,才又道:“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了么。”
这话犹如给温常宣判了死刑,他终于支撑不住跪倒在地,仰头看向明无镜,神情几近是祈求:“师父……”
“师父?”
“不是说只是受过祖师爷亲徒教导吗,怎么就成师父了?”
“亲徒……难道是他自己吗?”
……
众人一头雾水,但议论仍然只是很小声地同身旁的人说话,无人敢质问些什么。
不过除了医尘雪几人,这些人里倒还有个人不算是一头雾水,至少对于那一声“师父”,他一点儿也不会觉得奇怪。
但元衡也只是沉默着,未置一词。他连替自己说话尚且没有那个脸面,又何谈替别人说些什么。
医尘雪和司故渊也只是旁观,并没有要插手的意思。
听见那声时隔千年的“师父”,明无镜轻眨了下眼,像是许多年前那样,他刚从山下回来,便听见几个亲徒唤他,而他将将转过身来,满身的霜雪味。
但这次,他没有应声。
下一刻,他抬手,手心向下,虚虚落在温常头顶毫厘之上的位置。
第94章欲念
明无镜的门徒万千,亲徒却不算多,都同他一起住在山上。除了明无镜下山时,每日都会打照面。
云长算是有些特殊的一个,从小便跟着明无镜,在其他师兄弟看来,同师父最亲近的便是他。
据说是因为战乱,殃及了西南一带的一个村子,他便是那时被明无镜带回来养着的,才六岁高,刚上山时整日里只知道哭。明无镜也不哄他,由着他哭,只坐在一旁做自己的事,等到哭声停了,便会转回头来问一句:“哭够了?”
他语气并没有不耐烦,反是温温的落在春风里,云长眼角还湿湿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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