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月望着她远去的背影,终是于心不忍,深深地叹了口气,半晌,遥遥挥手道:“青青,天印要是敢私下报复你,你便告诉为师,为师会替你做主的!”
千青脚步一顿,转头看她,眼神满是怀疑。
玄月又想起自己的倒戈,讪笑了一下。
天印住的很偏,屋子却建得极好,还足足有三间,就坐落于山腰处横挑出来的一块平地上,远远看去像是建在了云端。千青去的时候轻手轻脚,生怕一不小心就把这地方给踩塌了。
正是日头毒辣之时,天印坐在树影下摇着纸扇,除了脸色仍旧苍白之外,精神倒还算好,见她到来,如释重负道般叹了口气:“青青你可来了,师叔我就快饿死了。”
千青对他那亲昵的称呼大感腻歪,又不敢多言,战战兢兢地站在三丈开外,生怕他扑上来掐死自己:“师、师叔……现在还不到吃饭时间呢。”
天印一脸无辜:“哦,可是师叔我失了武功后,似乎比以前容易饿了呢。”
“……师叔稍候,我这就去给您做饭!”
天印望着她落荒而逃的背景,扇子摇得越发欢畅了。
千青其实根本不会做饭,点了柴火才想起来还没准备食材,好一阵手忙脚乱,差点没把厨房给烧了。
她还寻思着天印也许会来把她臭骂一顿,或者把她丢回去也有可能,谁知偷偷扒着门框朝外一瞟,他仍旧慢悠悠地扇着扇子,甚至还惊讶地感叹了句:“哟,这么多烟,究竟在做什么好吃的呀。”
“……”这人莫不是故意在整她吧?
极有可能!千青气闷地回了厨房,忍着烟熏四下找了一圈。大概是师祖吩咐过,伙房送来的食材颇为丰富,米是好米,面是好面,鲜蔬自不必说,甚至还有一条鲫鱼和一大块牛肉,可问题是要怎么把它们弄熟呢?
柴火越烧越旺,锅里的烟更浓了,千青来不及多想,拎起鱼就丢进了锅里,顿时惹来一阵乱蹦。她赶紧拿起锅盖盖上去,忽然觉得似乎忘了啥步骤,可究竟是啥又想不起来。哦,大概是要加水……
吃饭时,天印看着面前碗里的黑色焦糊物呆滞了半晌:“这是鱼?”
“是。”
天印用筷子拨了又拨,抽了一下嘴角:“没人告诉过你,鱼要刮鳞去肠吗?”
“……没。”
天印默默看了她一眼。
千青接触到这眼神,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摆出防卫姿态。
天印先是一愣,接着就笑了,搁下筷子道:“青青,看你这样子,莫不是以为师叔我要报复你?”
千青已经琢磨着是要欺负他武功尽废打一场还是撒脚丫子逃跑了,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地问:“那师叔您会吗?”
天印挑了一下眉,忽然站起身来,施施然举步走向她。
千青像是被针扎了一下,跳起来就朝门口冲,被他眼疾手快地一把扯住后领拉了回来。她下意识地挣扎,天印便顺势一手扣住了她的腰,一手搭住她肩膀,贴到她耳边阴笑:“怎么,你师叔我看着像是那般阴险之人么?”
千青下意识地就想点头,反应过来又连连摇头:“不不不,师叔您正人君子,绝对不是阴险小人。”其实如今的天印手上根本没什么力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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