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入深秋,清风拂面微微发凉,大街小巷桂花竞相绽放,风起,到处暗香。
紧邻皇城脚下街市,车水马龙、热闹非凡。摊贩沿街排成行,一个挨一个憋足了劲卖力地招揽生意,街市里吆喝声、讨价还价声、争论声此起彼伏。茶楼、酒馆、肉铺、作坊,生意爆棚,繁荣街市,秩序井然。路人恬淡,惬意笑脸,泱泱盛世怡然自乐。
集市路两侧,不少游击摊贩就地摆菜贩卖。在一辆两轮古铜色小板车旁,头戴灰色头巾,着粗灰布衫,棉带系腰,阔脸体壮的妇人莫喜正咧嘴满颜悦色地抖钱袋,不时向旁边女儿莫蓝莓炫耀成就:“哎呀,今日个运气真不错,不到一炷香功夫,菜就卖光了,要是每天都能这样,该多好。”
莫喜嘚瑟的样子像中了彩似的,快活无比、得意无比。
女儿莫蓝莓年方十八,眉目清秀,出落大方,着淡蓝米白相间齐脚裙罗,发束高盘至头顶,灰色飘带作发绳,中性装扮,不柔弱斯文也不显彪悍大咧,笑望着老母亲的眼神尽是欣赏之色,歪着头噘嘴不忘自夸:“那当然,也不看今天是谁在帮站街吆喝。”言下之意抢购一空有她蓝莓一份功劳。
母女倆你一言我一语沉浸在当日收获无法自拔,临近依靠拐角树桩旁一暗中早已垂涎莫喜手中钱袋的贼子,趁她们不注意,冲上去飞夺钱袋撒腿就跑。
莫喜还没反应过来,蓝莓就起步本能地追赶去,嘴里喊道:“你给我站住,死贼子!”
路人纷纷寻声望去,奔跑着的蓝莓刘海吹得飞舞,不顾女孩子应有的矜持、淑女,“张牙舞爪”、还“呲牙咧嘴”大呼:“来人呀~,抓贼、抓贼!”
贼子精瘦、鬼灵着,上蹿下跳各种障碍物,时不时给追来的蓝莓掀杂物设障碍。
狂追百米,竟无人施援手,气喘吁吁的蓝莓驻足捂下腹,猫腰,目光凌厉望着贼子奔跑方向,怒火直冒,却又无可奈何,生出几分绝望。
此刻,生出一个大胆想法:无助之时如有人施以援手,定感激涕零,给施救者做牛做马在所不辞,还瞬间萌生若是年轻男子相助,大有非嫁英雄不可之决心。然,蓝莓用力摇了摇头,立马否定:啐啐,怎可用区区碎银换取小女子身家幸福之念头,不可不可。
贼子就要脱离视线,怎么办?心里哭惨:今日到手的山芋怕是烫手,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正当绝望自艾自怜之时,听得后方一片杂乱声,回头看究竟。
数十米外,几名骑马将士威武穿街而过,蓝莓忙随人流避让一旁。
蓝莓不知的是,刚她穷追不舍的一幕被马背将士尽收眼底。
其中骑在棕褐色马背上将领模样的领队,一身铠甲嚯嚯作响,头戴铜盔、面色冷峻,脸颊处有处新鲜伤疤,见他潇洒自如的勒了勒马,傲冷的命令穿同样硬气战服的副手:“凌止,去看看,应该是被抢劫了。”
戴着头盔、满脸脏兮兮还来不及休整的同行者恭凌止,目光凌厉直视前方,策马冲向前。马随人意,很快追到一堵墙的拐角胡同。路人纷纷侧脸相看,露出惊讶之色。
恭凌止从马背上一跃而起,如林中惊厥扑飞的鸟,空中蹬挞数下,又借箩筐之力连攀数步,直捣贼子背脊。
这一幕蓝莓看得目瞪口呆,目光随踢踏腾空而起、掠过头顶的恭凌止转向移动,口夸张的张得老大,关注焦点全在勇士身上,尽是惊诧,轻吟道:“哇哦,好帅哦!”大脑短路,像忘却钱袋被贼人抢走一事才是正事。
莫喜终于从后边追上来,气喘吁吁拍了拍蓝莓的肩,打断她专注看人的花痴样,好像很了解女儿此时的所想,破嗓道:“喂,莫中邪了,是银子重要还是帅哥重要?!”
蓝莓回过头耸耸肩无辜的小表情望着母亲,满是费解。
贼子经不起强大力量袭来,吓得踉跄爬地、起身,撤腿再跑。
“还跑?!”恭凌止一指弹弓,小石子击中贼子后腿弯。不费吹灰之力,轻拽衣襟举起贼子,若就地放手必粉身碎骨。
贼子浑身筛糠。
恭凌止心一软放下来,虎气地站在面前,贼子跪于地,跪处顿现一滩水,定然是吓得屁滚尿流了。
恭凌止见状,屏住笑,清晰着字眼训道:“光天化日竟敢做歹事?”
贼子使劲磕头,主动将钱袋扔给恭凌止,连声告饶道:“将爷饶命、将爷饶命。”
恭凌止手中举高高抛了抛钱袋,喝道:“下次再让爷撞见你做坏事,定不饶你,滚!”
贼子闻之,连滚带爬一溜烟跑远了。
恭凌止将钱袋抛给跟来的蓝莓。头也不回地走了,傲冷地撒过一声:“以后注意保管好钱财,财不露外祸事少!”
留下经典言词余音萦绕耳畔。蓝莓将钱袋递给母亲,速抬眼望去,但见恭凌止抖着灰色披风,铿锵摆动双臂走路带风已离开四五米,那背影宽厚、挺拔,蓝莓不禁再次出神、犯痴。
接过失而复得的钱袋,莫喜喜不自禁,连忙收入囊中,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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