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光还有百多米远时,没想到车辆突然熄火,而且连车灯都也熄灭了。
众人心里一阵惊惧,但好奇心仍驱使他们身不由已地下车向那亮光处慢慢挪去。
随着距离一点点地靠近,张远山惊呼起来:“棺材!”
众人也“啊”地一声大叫,只见那发出绿幽幽光线的物体,果然是一口棺材。
张远山镇定了一下,低声喝道:“别慌!”随即从口袋里摸出几张符纸,让李冰、赵婉儿和施丽娅各拿一张紧紧攥在手心里。
三人惊惧地紧紧跟在张远山身后,一步步向那棺材靠近。
到了近处,这才发现这似乎是一个木制的厚重的老式棺材,棺盖倾斜在一边,里面竟然坐着一个人。
借着月光和那绿幽幽的蓝色光线,众人看清了,那竟然是钱一多。
李冰大声喊道:“钱一多,你坐在棺材里干什么?”
钱一多没有丝毫反应,似乎根本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
张远山大喝一声:“别碰那棺材!”然后迅速地取下随身带的包裹,从里面取出几张符纸,摸出打火机点燃,口中念念有词,扔向那棺材。他又取出一瓶白酒,猛吸了一口,含在口中,向那棺材喷去。
酒精碰到那正贴在棺材上燃烧的符纸,顿时冒出了一道通红的火光,那绿幽幽的光线随着那棺材瞬间不见。
冰冷的山路中间,钱一多仍是睁大着恐惧的眼坐在地下,似乎没并看见在他对面的四个人。
张远山从包里取出一枝毛笔,蘸了点朱砂,在手心里画了一个符,然后口里念着什么,抬手往钱一多额头上拍去。
不一会,钱一多哼了几声,渐渐有了反应,当他看到面前站着四个人时,又吓得大叫了一声。
李冰忙道:“钱大哥,是我和张大哥他们,你没事了!”
钱一多闻言,擦了擦自己的眼睛,这才看清了面前的四人,颤声道:“幸好你们来了,太可怕了,我还以为我要命丧荒山了。”
李冰连忙安慰道:“钱大哥,你没事了,多亏张大哥救了你!”
李冰和张远山搀扶着浑身冰凉的钱一多,艰难地扶着他走向那辆越野车旁。
李冰这才说道:“婉儿,这车是你公司的,可是新车啊,怎么会突然熄火呢?而且居然连灯也不亮了。”
张远山摇了摇头:“李冰,刚才你们也都感觉到了一股极强的阴寒之气。这个棺材真是邪门,那股力量太强大了,所以车子才出了问题。你现在再去试试,车子肯定没什么问题。”
李冰将信将疑,拉开了车门。钱一多这时奇怪地问道:“什么棺材?”
张远山笑了笑:“钱兄弟,等会再说。”
突然车灯亮了起来,低沉的发动机声音也响了起来,果然如张远山所料,李冰很顺利地发动了越野车。
众人都上了车后,李冰调转车头,开足马力向小溪镇方向驶去。
在车上,钱一多抖抖索索地向大家讲述了今夜他的惊魂遭遇,说完后,问张远山道:“张大哥,你刚才说什么棺材?”
赵婉儿奇怪地看了一眼钱一多:“你难道不知道吗?我们刚才碰到你时,你正坐在一口发出绿光的木头棺材内呢,那样子多吓人啊。”
钱一多脸色惨白,慢慢说道:“我真的不知道,我记得我是上了一辆小车,随后就看见了那个司机竟然是鬼。怪不得我在那车上闻到一股朽木味,原来那竟然是一口棺材。”
“停车”,钱一多突然大叫,把李冰吓了一跳,赶紧踩下了刹车,转头问道:“钱大哥,发生什么事了?”
钱一多惊恐地指着车窗外:“李冰,你怎么开了半天,车还是在原处不动?”
车上四人都奇怪几乎同时问道:“不会吧?你是不是碰到鬼后眼花了?”
钱一多一字一顿地说道:“不可能,我记得我刚上那辆鬼车时,路边就有这个石柱,你们看,车窗外仍旧是那个石柱。”
车内所有人都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见,果然看到了一根石柱孤单地竖在那儿。
李冰定了定神,踩下油门,加快速度向前开去。
张远山和赵婉儿还有施丽娅几乎同时大叫了起来,只见车窗外的树影在飞速地向右退去,那根石柱却似乎纹丝不动,一直在车窗外那个固定的位置。
李冰赶紧停车,大家下得车来,依稀认出了,尽管车子开了这么久,大家却仍是在刚才发现棺材和钱一多的地方,心中的恐惧,让众人一时呆若木鸡,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第四十九章心经辟邪
张远山神色凝重地说道:“我们遇到民间所说的‘鬼打墙’了,大家不要动,现在是走不出去的。这个鬼煞气这么重,那肯定已经化为厉鬼。它刚才中了我的符,一时半会还不会回来,只是把我们困住了。要是不想办法克制住它,恐怕我们五个人今夜都得命丧于此!”
其他四人闻言尽皆失色,隔了一会,施丽娅紧张地对张远山说道:“张大哥,你不是号称‘小张天师’吗?你一定要办法对付那厉鬼的。”
张远山苦笑了一下:“这都是民间同行赠送给我的绰号,平时给人做做法事还行,现在真碰到这种厉害的鬼魂了,我也没法可施。”
众人齐声“啊”地大叫了起来,声音中充满了惊恐。张远山只是不住摇头,突然想起了什么,一个个问起了各人的生辰八字。
虽然四人不知道张远山问起生辰八字干什么,但学过茅山道术的张远山,这时是他们眼里唯一的希望,不假思索地就报给了张远山。
张远山闭目掐了一会手指,突然哈哈大笑:“天不绝我们!”
众人大喜,赶忙问张远山想到了什么?张远山嘿嘿一笑:“除了才认识没几天的钱兄弟,你们三人上次都在南京的茶座里见我骗张教授鬼魂现形时所说的‘五行大法’吧?当时,我只是权宜之计,是信口开河的。但师傅曾经跟我说起过‘五行大法’,必须五个命相中属性不同的人才能施展开。我刚算了下你们的八字,我们五个人中,分别命相中最旺的竟然正好是‘金、木、水、火、土’,虽然我不懂如何施展此法术,但我们五人既然成此阵形,不妨按方位围坐在一起,或许就能躲开那厉害的纠缠。”
李冰点了下头:“张大哥,一切听你吩咐。这地下太冷了,我去车内取几个抱枕出来,让大家听你指挥坐下。”
一听到李冰如此说,张远山不由一楞,随即更是开心地大笑起来:“李冰,我差点忘了这个最重要的物件。虽然我们符合‘五行大法’,只是不懂如何施行,只是围坐成一个形式而已。你刚才说到车,我想起了我们车上另个重要宝贝。”
“古铜镜?”,其余四人同时叫喊了起来。
张远山微笑道:“你们说对了一半,确实是古铜镜。但那古铜镜本来就是阴气极重之物,有害无利。你们忘了这段时间为什么古铜镜没有什么古怪吗?”
除了钱一多不明所以,其他三人如梦方醒,异口同声地说道:“‘指血心经’,就是那部空明禅师的师傅用指血所写的‘心经’。”
张远山呵呵一笑,拉着李冰就跑到车后,取出了那面古铜镜,再从车内拿了几个抱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