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心道:“太子同我说这些做什么?”
太子道:“反击,对姜贵妃的逼迫别再做缩头乌龟。”
锦心道:“殿下说了这么多,我一句也不懂。”
太子道:“只身闯入敌营,搅弄腥风血雨,且全身而退。以一已之力破解无望死局,岂是愚钝之辈。”
锦心道:“不过是侥幸罢了。”
太子道:“你懂本宫说的是什么意思。”
锦心道:“殿下说了这么多,想必在我身上花了些心思。可我一介女流,对殿下的大业并无益处。殿下在我身上费心思不过是徒劳罢了。”
太子道:“你可不是普通的女流之辈,你我联手各取所需,未尝不可。”
锦心道:“多谢殿下抬举,无以为报。”
太子道:“言尽于此,太子府大门永远为你敞开,本宫有的是耐心。”
锦心道:“没别的事我先走了。”
锦心双手交叠,俯身对太子微微行礼,转身落下太子离去。
锦心面带浅笑缓步行走,想着太子所言,心中惊涛久久难平,虽然他的目的不纯,但说的并非全无道理。
萧绪在梅敬之身边所埋的眼线突然撤离,如果真是这样,那他早就知道梅敬之通敌。他为什么不揭发梅敬之,任由他祸害拼死奋战的将士。
也许是太子胡说八道,挑拨离间。萧绪不可能是那样的人。
她心事重重的走到马车前,抬头看见南亦辰疑惑的目光,他撩开窗帘正看着她。
“上来吧。”南亦辰冲她微笑。
锦心平复了一下情绪,踏上马车,坐到南亦辰身旁。
南亦辰关切的问:“他和你说了什么?怎么讲了这么久。”
锦心心不在焉道:“他说敬佩我孤身闯敌营的事迹,嚷着要我讲给他听。”
南亦辰怀疑道:“就为这个也没必要避开谁。”
不过他也没有多问,没在这个问题上计较。
马车内很是宽敞,三个人坐在里面并不拥挤。
锦心总觉得自从牛乳糕事情以后,南亦辰和梅若菱之间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他们不再如从前那般不顾旁人的肢体碰撞。
南亦辰知锦心和梅若菱有隔阂,坐在她们中间不偏不倚,一路沉默无言。
车内有着诡异的平静,只有马车颠簸的声音。
马车直接回到南府,南亦辰挨个扶她们下马车。
当南府诸人知道围猎场发生的惊险一幕时,无不惊讶感叹。
太夫人巴巴的跑到南亦辰面前,含着眼泪又是心疼又是骂,一会儿骂南亦辰,一会儿骂锦心。
南亦辰好容易才安抚好太夫人。
第二天。
梅若菱斥退下人,一个人消沉的在躺椅上假寐。
听到有人进屋,梅若菱眼睛也不睁开,道:“不是说了吗?不许进来。”
“奴婢奉娘娘之命前来襄助夫人。”
谁的声音?梅若菱倏的睁开眼睛,从躺椅上坐起,侧过身,看到一个陌生的中年妇人。
梅若菱细细打量妇人,不高不矮,长相平凡的扔在人群中根本找不出来,她问道:“你是谁?”
妇人淡淡道:“奴婢崔莲奉姜贵妃娘娘之命前来襄助夫人。”
梅若菱冷哼一声,道:“无缘无故襄助我,娘娘安的什么心?”
崔莲道:“夫人放心,娘娘不会害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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