鬟,笑声多过尖叫,兄妹两个配合很是默契。
如此匆匆数日,转眼已是九月初,今日是搬进新府邸第一天,三进的院落,后院有专门的演练场所,供欧阳轩和白狼*练,还是那种架子上的悬木机关,移栽了不少树木。中院是聂聘两口子居所,前院是会客之所,丫鬟仆役住在厢房,建筑都是一样的风格。通过聂聘在奴隶市场上买了500名孤儿做丫鬟仆役。
这个时代的饮食都是用动物油,这个很让欧阳轩头疼。思来想去,又是百科,又是实验。最后才掌握了用杠杆原理用石头和石臼压制提炼豆油的方法,找了几个聪慧的孤儿,交给他们方法。这个年代黄豆都是用来喂马,很便宜,在外城收购了百石,找了一个铺面,每日加工些贩卖。卖得也不贵,一般百姓都能买得起,比动物油还便宜一点,欧阳轩定的利润额不能超过2成。经过几日月的销售,效果还不错,其实欧阳轩制作豆油还有一个目的,就是提炼青霉素。
每日的饭菜也是找孤儿教了他们用豆油炒制食物,自己原来算不上大厨,但要考个二级证还是没问题,利用现有的食材开发了二十几种菜品,只是这些孩子学得慢,没办法一个个瘦得皮包骨头,拿个铲子都有问题。
上午吃完饭,和聂聘在后院凉亭里品茶,看那些孤儿在下面在白狼监督下锻炼。“贤弟,你要这么些孤儿做什么?现今他们的待遇足可超过大富之家的嫡传之子,只为这侯府做差役?”
“某最看不得孤儿受罪,与其去别人家里受罪,不如在我这里受些辛苦,过得快活。以后聂兄见到未成年孤儿尽可收之,铺面内如雇佣差使也已孤儿寡母为主”。喝了一口茶,挥了一下手,让孩子们自去玩耍。回头又问道“纸张可曾批量生产?”
“嗯,产量尚可,只是不知为何要用灌木枝条,每日采伐甚是麻烦”。“树木大批砍伐,子孙将来用何?另告之主事,店铺污水皆经碳木砂石槽后方可排入河中。等陶匠到了,还要开瓷器作坊,亦是同理,此次改建府邸,还要谢聂兄之助”。
“贤弟,现今油纸两铺皆为独断经营,恐惹其他王侯贵戚猜忌,而发事端”
“无妨,暂且先做着,容我再想想”
“封地庭院也已完工,贤弟打算何时动身?”
“一会儿去和陛下、太后辞行,部从家眷还请聂兄妥善安置于封地内,封邑户数如若超出可找内史推掉些原有封邑户数,其他的皆由聂兄做主即可。”
“今后作坊皆搬至封地,某提供方法,*训人手,其他皆由聂兄代为管理。另雇些高明医匠安置于府院医馆,按某所列名目采购药材。所需金钱如若不足,可与王后贵戚拿某带来玉石贩卖和兑些金块。去安置吧”
通过这些天被聂聘灌输的汉人哲学,欧阳轩也渐渐开窍。本来就不是笨人,再加上48年的丰富经历,可以说是一点既透,思考问题也在一点点的转变自己原有的方式,其实按年龄算欧阳轩甚至要比聂聘还大。前几日九月初一大朝会上,因为欧阳轩的出现,原本的和亲,匈奴人主动放弃了,只是提出了开商的要求。刘启欣然同意,晁错、袁盎等以与胡蛮化外野人交往通商有失汉室尊严为由竭尽全力反对,都被一一否决。最后的矛头都指向欧阳轩,原因就是欧阳轩给了匈奴人十只弩箭答应放行其大宛贩马商队。欧阳轩也是据理力争,以改良汉地马匹种群有益于战事、更做等。最后在刘启和太后支持下,晁错一方败下阵来,最后只能以列侯无实际官职者不得久居京城为由,让欧阳轩尽早离开长安。
上午骑马带着白狼兄妹先去长乐宫,与窦太后辞行。刚到殿门口白狼兄妹明显是很熟悉这里的一草一木,直接进殿,按照欧阳轩以前训练的给太后见礼,“哈哈,诸公,是不是通灵得很?平身吧”兄妹这才跑去太后身边趴下,等着欧阳轩进来。“太后安好福绵,臣欧阳轩拜竭辞行”,进殿后赶紧拱手施礼。“平身吧,本来长安呆得好好的,晁错这帮腐儒非得把你赶到封地去,也好,那里清净。翠儿,给扈候赐坐。”
“谢太后”,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周边和对面都是一群老者,居然还有一位失明的残障人士。窦太后开始一一介绍,好家伙都是一些文帝时期功臣,还有窦太后的族氏,那个残障人士居然是窦太后的亲侄女。闲聊了一会儿养生之道。又给几位老者号了号脉,都没健康的很。只是窦太后的侄女明显根据脉象和表征判断是继发性糖尿病,已经引起眼底出血等病变,拿出身上的纸张,根据后世积累的中医治疗消渴症的辨证治疗经验,写了一个能用现有药材达到治疗效果的方子,嘱咐了一些生活饮食的注意事项,并特别说明等身体状况改善了,再治疗眼疾,当然方子被太后交给了太医。
“扈候这纸张与宫内用纸似有很大不同,宫内纸张易碎,色黑,散墨不能书写,观扈候用纸结实得紧,厚实,色泽也好,书墨凝而不散”,太后拿着纸不停地端详。等看差不多了才交给太医,让他们去验看方子可行性。“只是一些小技尔,臣以交由聂氏生产经营,分三种,刚太后所见乃书写之用,一枚铜钱一两,还有包装裱糊窗户之用较贵些,十枚铜钱一两,还有一种有些不雅,请太后恕罪,乃出恭擦拭之用。一枚铜钱一斤。现正研制一种以供书画之用,还未得”。
“哈哈,老身听闻扈候颇多才学,民间传闻筝弦之术已然让老艺师挂琴欲离,不知这画艺如何?让老身见识一番”,这是要看耍猴的前兆。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上。
“雕虫小技,让太后见笑”。“取上好笔墨,纸老身这里没有,还请扈候自备”。示意别克去马那拿包裹,那家伙嘴刁这一名内侍出了门,片刻即归,毛笔也准备妥当,一个大陶碗里有黑黑的墨汁,闻上去有股松香味道,还有各色颜料碗。泼墨那种画法欧阳轩不会,只擅长那种在陶瓷或者刻件上的工笔画法,大学时学过一些中国画技法,在服役时也时常画些,交给宣传干事发表过几篇。从马包里取出一张两米长的大纸,铺平,这种纸本来是应急时供欧阳轩用来裁剪的,生产的不多,聂聘和各主事都是人手几张,随身携带。
想了一下要画的内容。提笔蘸颜料在纸上刷刷作画,用了一个时辰,一幅色彩丰富饱满的《双凤出游图》跃然纸上,两只金色的凤凰齐头盘旋在山水间。换笔蘸墨在旁侧提“凤凰盘桓双飞翼,神游山水福人间,扈候欧阳氏轩题献太后福安丁亥年九月初五”写的是隶书,等墨迹干了之后,掏出自己的扈候金印蘸红料盖上打印。双手捧着恭送与太后跟前。这种画欧阳轩在县疾控中心工作时曾画过一幅类似的,只不过凤凰换成了国旗和镰刀斧i头图案。
“好好,老身非常喜欢。只是这纸张不易保存,扈候可有方案?”
“太后,只需将此物送与东市聂氏珠宝铺中,裱糊后即可悬挂于厅堂之处,臣以教其纸张裱糊之法”。“如此甚好,翠儿这就差人去办”。“听闻扈候此去封地,欲开医馆?”“臣有此意,闲散之人,做些匠人活计,以使心不散,行不堕”。“也好,只是多注意些人言”。“谢太后提点”。“如无他事,去陛下那辞行吧”。
出了长乐宫,直奔未央宫,离得不远,在承明殿见到刘启,晁错也在,没什么多说的,礼仪性的和刘启辞行。结果要走时晁错却开了口,“扈候智勇已超越常人,如此着急回封国,可否有他图?”
“陛下明鉴,臣回封国乃朝臣依礼所迫,何图之有?”
“陛下,此子。。。”晁错还要说,被刘启摆手打断。“扈候,无他事退下吧”。“谢陛下,臣告退”。后退出殿门,里面隐约传来晁错的声音“陛下,妖孽之人不可留,此子智勇过于。。。”
不想和一个进入死亡倒计时的人争辩,一个本来与礼与法都不可能施腰斩酷刑的人,却被实施了最残忍的刑罚,灭了族,必是有其根由。
回了府邸,心情好多了,院子里摆了好多太后刚赏赐的铜锭和绢布,孤儿伙计正在忙着搬运。太后身边的老宫女翠儿也带来了太后的懿旨。那幅画太后很喜欢,悬挂于神仙殿正中,特赏赐扈候千金,绢百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