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爸对她的一无是处恨之入骨,她小妹冷嘲热讽她这个姐姐长相平庸,所以,她那点小情小义还是留给自己吧。
这么想着,温绒觉得这次她临时上阵再轻松不过了。于是,她也不计较自己的围巾有没戴歪,头发有没被吹乱,大大方方地就要进去,却立即被门口的男侍者拦下。
这位高大挺拔的小伙子笑得很和气:“不好意思,我们这里是高级会所。”
温绒虽然是个不如意的富家千金,可不管怎样从小耳濡目染,高级会所是神马,她当然万分清楚,他们这是嫌她穿得寒碜。
“我跟人约在这里。”
“请问您贵姓,约的是哪位?”
温绒瞥了眼前台的电脑屏幕,随意道:“温,约了一个姓林的。”
那人快速查阅了一下,猛地抬头,纵使他很想把惊愕的情绪藏起来,可还是不小心泄露出来:“温雪小姐是吗?请稍后。”
于是,拿着对讲机站到一旁不知说了什么,温绒只听到“林先生”,“温小姐”,“有点意外”,断断续续的几个词。
过了会,那人走回来,弯腰恭敬道:“温小姐,请跟我来。”
听温雪说,这家会所就是那个姓林的开的,这一路的装潢,奢华富贵得让人起鸡皮疙瘩,据说有很多高官贵人,明星巨富都是这里的上宾。但她从小就对这种空气里都散发着金子味道的地方过敏。
男侍者将她领到一间包房前停下,做了个手势:“请。”
温绒吸了口气,做好遇见怪兽的心理准备,然后一只手稳稳地推开门,她冲里面看了眼,眨了眨眼睛,又看了眼,确定看清楚了,于是回头,淡定地问:“林先生去厕所了?”
“这是林先生事先留下的便条。”男侍者不太淡定地看着这个把厕所两个字说得很顺溜的女人。
温绒接过一看,就四个字:临时有事。
温绒正反两面都看了,确定确实就只有四个字后,点点头:“借我只笔。”
然后,她在背面写了两个字,满意地笑了笑:“麻烦交还给林先生。”
说罢,毫不留念地离开了这个地方。
男侍者在她离开后好奇地拿起便条看了眼,一下子脸都白了。
一个男人的声音冷不丁冒出来:“走了?”
“额……是。”侍者吓了一跳,慌忙收起便条,看到来人,吓得差点把便条捏皱,他立即低下头,双手把便条奉上,“温小姐让转交给林先生的。”
有个男人从外面走来,他立即看了看那张便条,看完后不由一笑,反身走到另一间房,对里面的人挥了挥手里的便条纸:“想知道你的相亲对象是什么反应吗?”
一个男人正靠在沙发里,一身白色衬衣,紧贴着线条完美的身体,他闭着眼睛,安静地欣赏全立体环绕交响乐,听到来人这么说,慢慢睁开眼,侧过半张脸,冲他勾了勾手指。
男人把便条交到他手里:“温大小姐果然是个有趣的对像。”
沙发上的男人淡淡一瞥,突然唇角向上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看不出什么个态度。
随即右手一紧,把便条握在手里。
“不是很有趣吗,明明应该死缠烂打诱惑你,却敢对你这个态度……”
沙发上的男人又闭上眼,他的表情看上去很迷蒙,他只是笑了笑:“来日方长。”
那张便条正面是“临时有事”,是他替他老板写的,背面的两个字是刚才那个女人写的,钢笔字很用力几乎戳破纸面,笔画相当嚣张。
“去死。”
002
温雪看到温绒不紧不慢地坐上车,去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回来的时候还是什么样子,没少一根头发,诧异道:“你怎么这么快?”
温绒系上安全带:“这么点小事,当然快了。”
温雪咽了口口水,艰难地说:“你见到他了?”
“算是吧。”
见到他写的纸条了。
温雪倒吸一口气:“他是不是真的……很可怕?”
温绒想了想,决定撒一次谎:“有点。”
“还好我没去。”温雪逃过一劫的表情,又问,“他有说什么?”
“他说……他对我不感兴趣。”
这么说自己,还是有点小受伤。
温雪倒是理所应地点点头:“那就好。”
温绒无视掉,说:“送我回学校,我下午还有课。”
“额……小绒啊,我一会预约了做spa,不太方便呢,你看,要不然你打车吧?”
温雪翻脸的速度比她过肩摔还快,她刚才上车时就该料到这小妹会过河拆桥,看看,她连妆都补好了,姐姐也不叫了。
温绒倒也不生气,实在是经历太多次,习惯成自然,她犯不着跟这种人动气。于是,她立刻下车,温雪好心地把一张一百大洋递出来:“打车吧,今天这么冷,别坐公车了。”
真是个体贴的妹妹。
温绒只说了声再见,穿过马路走向对面的公车站。
tnnd,这什么世道,温绒挤了一小时的公车,终于在上课前十分钟赶到,一冲进办公室立刻摔下包,扔了围巾。
“别那么急,来得及。”组长玩着电脑游戏,慢悠悠地对她说。
“老大,你的烟。”
“哦,还记得,谢了。”
来不及说不客气,温绒挂上口哨,飞快地跑向体育馆。作为一名恪守敬业的小学女体育老师,她的目标是,没有旷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