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戚珑雪,其他人都心知肚明,依稀猜到是月娘往日吃了什么药乃至于不能生子。
于是范康拍着胸口说:“这不算什么事,来无着观求子的夫人多的是,待贫道回去了替你要两贴药吃一吃就好。”
“当真?”月娘高兴地问。
戚珑雪因要学医,对药字十分敏感,便欢喜道:“范神仙,那药能不能见我瞧瞧?”
范康摇头道:“这不行,这是我们无着观倒是发财的路子,岂能拿给你看?”
戚珑雪先有些讪讪的,随后拉着金折桂的手给她涂“药”,见金折桂不计前嫌地丢给她一个“从长计议”的眼神,便抿着嘴笑着看向吃麻雀的范康。
“严将军,有百姓缺少柴火闹着要开南门上山砍柴。”玉入禅掀开帘子进来,待进来后,见里面人都自娱自乐,又扭头望了眼在外面堆雪人的玉破禅。
严邈之忙道:“诸位,为了乐水百姓,也不肯出手相助吗?”
金折桂道:“严大叔,能救他们的不是我们,是朝廷的兵马。已经快过年了,明明他们能够快些平息战事,却为一己之私,一拖再拖。”
严邈之怔住,心知金折桂说的话在理,纵使去求金折桂、瞽目老人,他们也变不出柴火给百姓,“严某知道了”,说罢,又转身向外去安抚百姓。
玉入禅在屋子里匆匆扫了一眼,听金折桂说要茶、范康说要酒,给二人一个倒茶一个斟酒,又将其他人面前的酒水满上,才匆匆地向外追赶严邈之去。
金折桂脸上的笑容慢慢淡去,望了一眼金蟾宫,笑道:“蟾宫,将来要做什么?”
“风流才子。”金蟾宫清脆地回答。
“不能做什么?”
“不能做官。”金蟾宫终于从梁松手上接过麻雀,将小麻雀护在手心里,突发奇想地嘴里叼着点心去喂麻雀。
瞽目老人摇摇头,指着金折桂对范康说:“这丫头气性就是大,这样报复她父亲。”
范康想想自己眼看到手的“王侯将相”就这样没了,冷笑道:“活该!”
“哎,麻雀飞走了。”金蟾宫手里的麻雀忽地从他手上飞走了,在屋子里乱窜。
金蟾宫去抓梁松,蒙战掐着腰隔岸观火地道:“小傻子,你来回追着它跑,等它飞累了,掉下来了,你不就抓到它了?”
金折桂听蒙战说话有道理,便来回地在屋子里跑,众人见他憨态可掬,越发将外头的事忘了,凑在一起取暖说笑。
月娘要出去出恭,一掀开帘子,就惊呼道:“好多雪人。”
蒙战、阿二等人出去看,只见孤单的玉破禅一个人闷不吭声地在外头玩雪。
梁松喟叹道:“八少爷就是心思太重。”
阿二等人紧紧地抿着嘴,见金蟾宫喊了一声“破哥哥”就冲出去迎面向玉破禅堆的雪人撞去,蒙战、梁松等人颇有些怜悯玉破禅地出去跟他们一起玩。
忽地,屋子里金折桂说:“蟾宫,跟着梁大叔他们一起拆屋子去,拆屋子好玩。”
梁松一怔,立时明白金折桂虽体谅他们一群人,不肯叫他们再满腔热情然后被泼冷水,也不愿意听说城中百姓没有柴火,想到县衙庭院深深,就将一身雪渣子的金蟾宫扛在头上,“走,咱们去拆县衙大堂去。”
蒙战兴奋道:“梁大叔,你等着瞧,看我一脚就能将正大光明匾额踢成两半。”
听说拆房子,戚珑雪、月娘并孤独地玩雪的玉破禅也跟着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