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宽端绕到窄段之后,他笑了笑,接着说道,“不必担心你父母的压力,所有人都会以为,是我放弃你,是我的错。”
比划了一下,套在颈上,慢慢说道,“你可以自由了,我不会,不会再表现出我喜欢你。”
严尚真低头查看了一下,将领带宽处翻到左手边绕成环,吸了一口气,“不会让你有负担,你可以,和张,和别人在一起。”
“我知道你愧疚,其实我都好的七七八八了。说起来豪车就是有耐撞这个优点,你没必要压抑自己的真实感情了。”他耸耸肩,抿唇,说地云淡风轻。
“嗯,离婚吧。就算离婚后,我也会活的很好。”他将宽端插进环处,轻松系好领带。
对着手机屏幕看了看自己的领带,发现没歪,满意一笑。
严尚真转过脸,看着仍睡着的白晓晨,轻声说道,“你看,我都会自己系领带了,以后不用你每天给我整理。”
低下脸,在她的额头印下浅浅的一吻,“我会很好,你也要很好。”
他有点哽咽,立刻压抑住,别过脸不再看她。
站起身,走到门边,要拉开门,忽地停住,猛地回过脸又看向床上的她,微微一笑,“忘了说,和你在一起,很开心。”
“我爱……我爱这段时光。”
严尚真顿了一下,收回没出口的话。
——嗯,他不会再说,不会再说那三个字。
合门,大踏步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这篇对话琢磨了好久,伤心伤肝,
下去复习了
谢谢大家的留言,我非常非常感动的。
第55章
阳光斜进来,将一片狼藉的房间照亮。
白晓晨睁着眼睛,悄无声息地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
身边已经没有人了,严尚真早走了吧。
她翻了个身,用丝被包裹着自己坐起来,看了眼被扔在地上的衣物,敲了敲脑袋,赤脚走到洗浴室。
花洒打开,水落下来。
镜子是严尚真要求装的,情趣二字而已。
湿气弥漫,白雾升起,浴室被笼罩在一片朦胧之中。
镜中的她颈脖处点点红斑,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完整的白皙。
她冷冷地看了几眼,背过身体。
八点了,她要快点,上班会迟到的。
下楼吃饭,文嫂一直低着头没敢看她的脸色。
出门时上了些妆,细细地,一一将唇色描红,眼线画黑,看上去精神许多。
“他什么时候走的。”白晓晨系好安全带,倒车出库,摇下车窗,一面看着后视镜补了一下眉妆,一面问道立在道路旁的文嫂。
“先生早上五点多就出门了。”文嫂的声音。
嗯,白晓晨描好了眉峰,点点头,“知道了,你进去吧。”
收好化妆包,搁在副驾上,发动汽车。
要找个时间和严尚真谈谈,他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一个月见不到几次面不说,还有那香,香水味道。
白晓晨抽抽鼻子,摇摇头,想把负面情绪全部扔掉。
比较运气,没堵车。
到了集团办公楼,白晓晨打卡测试完毕,一上午都没有开口说话。没有参与同事们对小型核裂变讨论。
同事们也不以为奇,她平常也这么安静。干他们这行的,太圆滑旁人反而不喜。
中午的食堂加餐,白晓晨毫不客气地打了许多食物在餐盘中,独自寻了个僻静的角落坐着。
回家要再打电话问问知竹的产期,在边疆,还是及不上首都的医疗,要好好叮嘱梅英照看好知竹。
梅英可不用她嘱咐,自己又犯糊涂了。
白晓晨舀了勺汤,吹了吹,刚送进嘴里,一个阴影落下。
她咬着勺子,抬起头瞅了一眼,一看,是方独瑾。
立刻垂下脑袋,加快了吃饭的速度。
早上在电梯口见到方独瑾,她招呼没打,擦身而过,对这个人视若未见。
这段时间的工作汇报也推给了其他人,白晓晨尽可能地减少和他见面的机会。
“不舒服?”方独瑾搅了搅餐盘里的食物,没看她,径直问道。他表情没什么变化,这句问候也平淡如水。
白晓晨咽下喉咙里的汤,抬眼,然后偏过头咳了一声,注意到周围经过的同事,冷淡答道,“没有。”
方独瑾抬脸看她一眼,指出来,“你脸色不好,黑眼圈很重,怎么回事。”
白晓晨闻言,手不自觉碰了碰眼睑处,她上过妆了,怎么方独瑾还看得出来?
方独瑾好像听到她想些什么,对身旁打招呼的下属点头微笑示意,然后说,“看得仔细。”
然后他转过脸,深邃的眼光落在她身上,探究寻思疑惑,似要打量她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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