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我看他就是个脑残米分,神经病。”
尹北一看人家人都走远了,怀里的花转手就扔进了车里,一个侧翻跳了进去,细碎的头发划过潇洒的弧度,浅浅的梨涡差点闪瞎了所有的人。
……别说……挺好看的。
这样的人应该不是什么神经病……吧?毕竟人家那么帅,况且只是送了个花而已,她们不应该怀以恶意揣测别人,嗯,是这样的。
能这样想是因为出于心里那崇高的正义感,绝对不是被刚刚那一笑闪花眼了。
媒体摆弄着手里的机器,等一溜车没了影才回神,她们竟然忘记上前问问事件的男主角叫啥了……
柳心艺走了几步,等周围没人了,脸上得体的笑才垂了下来,想到刚刚差点气炸了,两手呼着在自己面前扇风,降降火气。
余尧在一边摸摸后脑勺,那男人不是尹北么,嘴角一抽,真是会玩。
心里正想着,看到门口进来的人眼睛一亮,从座位上起来差点就小跑着过去。
“容琅,你来了。”
“嗯。”
容琅的脸上很柔和,可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人的思想估计又在飞了。
“能给我讲讲剧本么?晚上要拍的戏份那里,语气我拿捏的不好。”
说到剧本,容琅没有推迟,坐了下来,四处看了看,才发现秦殃又不见了,好像每次都是这样,在片场就玩消失,可是一旦他拍完,那人又会立即出现,准的跟闹钟一样。
“我给你一个批注吧。”
“我能看看你的么?”
余尧问的小心翼翼,拿过自己的剧本递了过去。
“可以。”
容琅低着头,细细的在剧本上批注了起来,浅淡的眉眼,多了几分岁月静好的味道。
容琅这个人,有安定人心的力量,不管身处怎样喧闹的环境,似乎只要他想,就能隔绝周围的一切。
余尧心里一热,脸上跟火烧似的,慌张的拿过容琅的剧本,嘴角勾着一丝弧度,其实他只是想看看他的字而已。
拿着剧本的手小心翼翼的捧着,似乎捧着一件一摔就会碎的瓷器,翻开第一页,眼里一柔。
这个人是真的喜欢演戏,他的台词都作了细细的批注,字体如他这个一样,清雅俊秀,有种谦谦君子的味道。
余尧的手轻轻的抚着,手下一动翻开了第二张,整个人好像沐浴在山水之间一样,也许这就是他为什么会喜欢这个人的原因,只是几个字而已,就让他心动不已。
旁边是容琅写字磨砂着纸张的声音,余尧一个字一个字的看完,连呼吸都缓慢了起来。
可是下一秒,他的瞳孔一缩,把新翻开的一页盯着,嘴角的笑容有些僵硬,眼里深深浅浅。
原来……他一直都找错了人。
容琅喜欢的是那个席家二少,而不是他恨了这么多年的秦殃。
眼神深沉的把纸张盯着,上面密密麻麻的都是一个人的名字。
席湛……
笔锋停顿的墨水晕开一抹污渍,可见写这两个字的人当时烦乱的心情,余尧心里恨的发苦,手背上青筋暴起,他似乎透过这张纸,窥见了容琅心里深藏着的发酵着的感情。
满纸心事,却字字诛心。
可以是秦殃,可以是席湛,为什么偏偏不能是他余尧……
眼里像逐渐燃烧着火焰的草原,透着不顾一切的疯狂,想到以前容琅和席湛的新闻,只觉得整个人都要癫狂了一样,他真是像个傻子。
那些人……都去死就好了……
“听到了吗?”
容琅蹙眉,看着一直在神游的人,揉了揉太阳穴,放下手中的笔。
“嗯?容琅,对不起,刚刚走神了。”
余尧笑笑,呲着牙齿抱歉的眨了眨眼睛,把手中的剧本关上放一边,似乎什么都没看到。
“你好厉害。”
余尧接过对方递来的剧本,宝贝似的翻开,看到里面点缀着的批注心里一暖。
“按照这个来吧,你自己再看看。”
“嗯。”
容琅起身,理了理衣服,看到不远处生着闷气的柳心艺,突然觉得有些好笑,被尹北缠上,也只能阿弥陀佛了。
柳心艺似乎察觉到了容琅的目光,抬头,发现对方似笑非笑的眼神也知道自己被嘲笑了,耸耸肩,拿过旁边的粥喝了起来。
“容琅,这一场过后就是你了!!”
场上有人大喊了一声,容琅点点头,推开门进了化妆间。
尹北等人走远了,眼里的笑意才淡了下去,一手抚着剧本上的字,一手撑着脑袋不知道在想着什么,气场与平时有些不一样,拿起兜里的手机,眉眼一深。
“我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