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去,蹙眉看着自己的手掌,没有控制好力道。
“我擦!你来真的!”
尹北手一撑,一个后翻,稳稳的落到了地板上,而他刚刚坐的地方,赫然插着一支笔,如果他再慢点……
心有余悸的看着自己的小弟弟,突然觉得蛋疼,差点……差点就没了。
“你个混蛋!我差点断子绝孙你知不知道!”
“这个躲不过,你早点金盆洗手吧。”
秦殃垂着眼睛,对于刚刚的一幕毫无愧疚,依然气定神闲的像尊雕塑。
尹北一气,弯腰将笔拔了起来,愤愤的顺着窗户扔了出去。
“那个柳心艺……”
似是想到什么秦殃开了口,抬头把又重新坐着的人盯着。
“为了她你迟早会金盆洗手的。”
尹北听到这句话,整个人一愣,他好像从来没考虑过这件事,蹙眉低头思索了起来。
秦殃看到对方这个样子,也知道人家大抵是还没考虑到这一步。
“如果没有考虑过,就不要去招惹。”
“king,你什么时候对一个陌生人这么关心了?”
尹北疑惑的盯着抬头与他对视的人,这个样子,可一点儿都不像这个人的作风。
“她是个好女孩。”
“嘁~不说就算了,放心,我心里有分寸。”
两人不再说话,外面的天色渐渐的亮开,一宿没睡,两人的精神却是好的不能再好。
“你去哪?”
尹北拿过旁边的水果咬了一口,斜着眼睛看着已经洗漱完毕从浴室里出来的人,啧啧啧,这身材……
“king,别说,你这身材倒贴我都愿意。”
秦殃默默的擦着头发,对于某人偶尔的犯抽没有理会。
“要去接你的小墨墨了,你当保姆还当上瘾了是不是,组织里的事你有多久没问过了?!!”
“不是有你么?”
淡淡的掀了一下眼皮,水珠顺着胸膛滚落进睡衣里,隐隐能够看到鼓起的腹肌。
尹北撇撇嘴,没有再反驳,以他的能力,做起这些事确实得心应手。
“king……”
尹北看着外面鱼肚白的天空突然叫了一声,双手放在脑后,躺在沙发上难得的有些正经。
秦殃停下擦头发的动作,想等着这个人把话说完。
“我感觉你心里已经有了一个重大的决定,所以你昨晚才会把我叫过来……”
“突然停止计划也与这个有关,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你应该是心软了……”
尹北静静的说着,认识这个人几年,除了在秦墨面前他还有一丝儿人气,其他时间都像尊没有人情味的玉佛,淡淡掀眉,看着别人的生死。
他所有的喜怒哀乐,好像都是因为一个人……
秦殃坐了下来,是啊,为什么停下了呢?也许是那天晚上墨墨的眼泪,烫的他整个人难受的恨不得死去。
那是能够让他秦殃缴械投降的唯一的东西……
“king,只要你说开始,我就会继续的,虽然我想否认心里的那个想法,比如……其实你是欣赏席湛的。”
秦殃站了起来,进卧室了一会儿,出来的时候已经换好了衣服,对于刚刚尹北的话没有否认。
斗了两年多,虽然都是小打小闹,可是那个男人确实是有几分能力的。
长白山的那次,他亲自去的,想着解决了这个人,墨墨就永远会是墨墨,而不会是已经属于别人的容琅。
席湛那个时候是在追击一群毒枭,毒枭本就狡猾,又是习惯了野外作战的人,他没有做什么,只是偶尔在里面添点乱,丛林里呆了整整一个月,大雪封山,最是考察野外生存本领的时候。
席湛独身一人,整整灭掉了毒枭三十个人,如果不是因为他的关系,估计那人会毫发无损的回去,而不是伤了一条腿。
那是他与席湛的第一次交锋……
那个时候他就想,那个男人,就算死也应该堂堂正正的死,而不是死在那些阴谋诡计下,所以后来的每次,尽管他也设置了陷阱,却是没有伤到那个人,顶多只是试探试探罢了。
……
秦殃停了车,拔下钥匙进了门,看到容琅已经坐在了客厅,眼里一笑。
“墨墨。”
容琅回了神,看到浅笑妍妍的男人一愣,好像每天都是这么早。
秦殃挨过去,摸了摸对方的脑袋。
“起的太早了,还呆着呢。”
“殃,今天我的戏份在中午,不用这么早的。”
秦殃笑了笑,“我知道,墨墨会做饭吗,我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