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湛,这个案子兜兜转转没想到还是落在了你的手上,你这个军长,倒是干起了调查组的事。”
“反正回了京都没什么事。”
席湛耸耸肩,端着酒杯又陷入了沉思。
包括被枪杀的人,一共死了十一人,这在z国算得上是一件很恐怖的事,也难怪上头费尽全力压了下来,可是这些案子一压就压了快三年,最近才落到了他手里。
“阿湛,有没有可能是杀手?”
席湛听到这话,捏着高脚杯的手腕转了转,眼里一片暗沉。
“这也是我正在想的,如果是,那就有些麻烦了……”
毕竟这样的怀疑目标太多了,从组织到个人,很多人并不受法律的限制,如果一旦被逼急,对社会来说就是灾难。
严庭在一旁默不作声,这种话题他一般插不上嘴,心里一直想着容琅的事。
“这种事急不得的,国家都拿那些人没办法,交给你还不是想让你给他们出力。”
席湛没有说话,责任是一部分,其实最主要的原因,他对后面的人很好奇。
手法干净好看,很多起案件看着就跟死者意外死亡一样,查无可查,房间里也没有留下任何痕迹,除了故意丢在窗台的一朵白玫瑰。
这背后的人,是个极度享受杀人过程的高级杀手,把杀人当作了一门艺术……
也许该说他就是个诗人,自己创造乐趣的诗人,只不过他的乐趣和常人有些不同罢了。
“今天就到这吧。”
席湛起了身,与人道别后他站在原地,这个城市很大,灯红酒绿,可他竟然不知道应该去哪儿,心里一时间又痛又涩。
容琅的巨幅海报被挂在广告牌上,是一款手表的代言,席湛看着看着,就发起了呆,若不是路过的喇叭声震的他回了神,估计又要站好久。
等到停了下来他才发现自己到了锦鲤,叹口气,好像真的很久都不曾来过了啊,从裤兜里翻出钥匙开了门。
屋里的东西都还很干净,他特意嘱咐过来的佣人不要随意移里面的东西,似乎那样属于容琅的味道会消散的慢一些。
缓缓的坐到了沙发上,他还记得那晚以为容琅离开了,他慌张的把屋里翻了个遍,最后就是躺在这沙发上闷闷不乐,那个人就那样突然出现在门口,想发火又无奈的表情。
席湛拿过抱枕,整整齐齐的放在了一边,他现在睡一觉,会不会醒来那个人依然站在门口,笑着对他说:席湛,我想起来了。
这种只有他一个人记得的感觉,真难受,难受的他恨不得把心给挖出来……
席湛有些苍凉的笑了笑,胡乱的躺着闭上了眼睛,手臂下意识的弯了弯,揽过旁边的枕头,嘴角一勾。
晚安,容琅。
——
第二天,他是被手机铃声震醒了,拿出看了看,才发现上午已经过去了,这一觉,难得好眠。
“什么事?”
揉了揉眉心,初醒的嗓音有些沙哑。
“小湛,不是回来了吗?怎么还不回家?爷爷都在念叨你呢。”
席湛听到周绾的声音,心里涌上一丝丝的愧疚,这几年好像真的疏忽了家人,每天除了训练还是训练。
“妈,我过几天就回来,给爷爷说一下,让他不要担心。”
“嗯……”
周绾的声音沉默了一下,席湛以为她还有别的什么事,没想到下一句让他愣了。
“听说容琅回来了?你们……是不是太久没见疏远对方了,怎么都没听你提过。”
席湛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环顾了屋内一圈儿,终是清清浅浅的笑了起来。
“我和他好着呢,知道你们喜欢那小子,有时间我会带回来的。”
周绾被这句话一噎,看来不是失恋了啊,那是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消沉。
两人又聊了几句才挂了电话,席湛把手机扔在了沙发上,搓了几下头发,转身去洗手间。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愣,这几年好像都没仔仔细细看过自己,似乎真的有哪里不一样了,捧了把水湿了脸,关好水龙头后又开始刷牙。
等到他出了门才发现已经中午了,从见到容琅以来他就很平静,除了那天早上因为知道那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有点激动外,他是真的很平静,只是这种平静下沸腾着的是什么,没有人知道……
“总裁,这是……”
“把这个季度的风度男装交给容琅代言。”
风度是国内享誉最高的男装,席湛旗下的一个品牌,曾无数次登上过国外时尚T台,在国内的品牌中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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