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得了,仿佛吓了一跳一般,诚惶诚恐轻声道:“哎哟,我的宝贝,这话你可别去外边乱说了。他人是好,可是他得罪了德邦城的辛家,人家要是一个不高兴,一句话都可以要了我们的小命。”
“德邦城算什么东西,天邪哥哥日后肯定是全天下最了不起的人,轻轻动一动手指都能把辛家戳死的那种。”欣莉肯定的说。
暗中的天邪不禁为欣莉的话感到好笑,这傻丫头还没有经过太多市面,竟然对自己那么信任,说着这般大言不惭的话。
“你就算把他吹上天也没用,真那么厉害就不会畏惧辛家逃跑了。你还是听母亲的话,以后别和他扯上关系,不然啊会收到牵连的。”
“我偏不,我偏不。”欣莉固执地反抗着,一个劲地甩着头,双手捂住耳朵抗议着依卡的絮絮叨叨。
天邪看着这一幕,悄悄地离开了。有的人常常因为别人一句话而深受影响,但说出那些话的人不会在意。若你因此而执着着什么,他们也当然不会在意。所以,这些是可以从新开始的,可以改变的。
后山是南村的祖坟区,这里很少有人来,除非是祭祖的时节或者有什么好事需要祭拜的时候才来。恩雅站在一座坟前已经不知道多久了,天邪从来的时候她便站在那里。她偶尔会自言自语地说着什么,然后把手捏得很紧。
天邪可以看到她憔悴了许多,那神采奕奕的领队已经毫无自信了。正如她越是肯定地想要扭转如今的局势,就越是自欺欺人。
这时,意料之中的奥丁来到了祖坟山。他并非单刀直入地把目的说出来,而是先在祖坟前拜了拜。
“你来做什么?”恩雅沉声道。
“我是来跟季初部长认罪的。因为我,南村已经到了分化的地步。但若是让我再选择一次,我仍然会这样做。”
“为什么?你竟然明明知道如此是错的,为什么还要引发部族的矛盾?”恩雅气道。
“为什么?当然是为了部族。”奥丁大义凛然地说:“你说部族矛盾是我引发的,其实你心里很清楚,我只是一个契机罢了。人心多变,这个时代已经不是季初部长领导的那个时代了。在衣食无忧的情况下,他们想要得到的越来越的。人心都是自私的,这才是矛盾的起源。我曾经为此多次向部长提出不均分配的事,可部长坚决不肯让步。并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做到把所有都奉献给部族,恩雅。一个人心不齐的部族,即便人是齐的也没用的吧?只要再遇到那种大雪灾之类的灾难,真到了那时候只怕是大难各自飞吧?”
奥丁的一番话,恩雅无言以对,在她看来事情真如奥丁说的好像就是如此。可是隐隐有哪里觉得不对,却又想不到。在如今这没有任何办法的情况下,她竟自然而然梦游地问道:“那你这样的办法又有哪里好了?”
“当然是好的。他们虽然有异议,但是却没有带头的人,也只会发发牢骚而已。但时间久了,迟早会引发事端。而我收拢了他们,他们也以我为首唯命是从。如果这时候,我让他们暂时不要分化出去,他们肯定是会听的。他们心中的不满早已经压抑太久,总有一天会有人站出来带头,真到那时候只怕就不是我们能够掌控的了。”奥丁叹道。
“如此说来,你所做的一切还都是为了部族了?”恩雅激动道。
“当然。我祖祖辈辈都是在这生活的,没有人想要离开这。只是我发现了部族的内忧,不得已才为之而已。只是拉斯部长太过固执,这事只要稍微让步,就会化解,可惜可惜。”奥丁遗憾地摇摇头。
“那……你可有什么办法吗?”恩雅喃喃道。
“当然。只要你肯答应和强成婚,那么此事就能暂时拖后。”
“什么?”恩雅又气又惊,他万万想不到奥丁会说着这样的话。双目逼视着奥丁:“这才是你真正的目的吧?”
“人心是可以变的,恩雅。正如他们可以随着时间改变成这样,也可以随着某种原因而再改变。若是你成了我家的人,便可以多和他们相处,那么你就能慢慢地改变他们心中的想法,不是吗?他们年轻的在南村土生土长,年纪大点的也是在这过了大半一辈子,对这里有着感情。可只要分化出去后,随着时间久了,他们习惯了新地方,那么就会对这里的感情慢慢淡化,到时候只怕是没有人愿意再回来了。你本是族里青年一辈资质最好的,将来我老了由你来带领卫队,岂不是更能让这事有旋转的余地?你好好想想,明日给我答复,我会把部族分化一事拖到后天的。”
奥丁走了,眼角细细地瞄了瞄了失神的恩雅,勾起一丝笑意而去。
暗处看着这一切的天邪心里对奥丁鄙夷至极,他太能利用人心。利用着那些心存不满的人的人心,利用着拉斯作为部长的人心,利用着恩雅的人心。
“他是在骗你,虽然我暂时还不知道他真正的目的,但是他绝对有所图谋。”天邪站出来道。
“你怎么知道?你才来这里多久,如何知道部里的情况?如何知道他又是怎么样的一个人?或许他真是一个为了部族着想的人呢?”许是此时的恩雅心绪不宁,并没有对天邪的出现太过惊讶,或者说没有心情去惊讶这件事了。
“正如他所说,人心是可以变的,可以因为某种小小的不满。人嘛,总会有不顺畅的时候,但大多时候也只是发发牢骚罢了。可若是有人经常吹耳边风,那么那种本已经被抛之脑后的不满便会在下一次不顺畅的时候转变为一种负面的情绪。”
“你的意思是这事都是他在背后操作?是他预谋了这么长的时间?”
“嗯。所以你大可不必理会他,他来找你存在着某种目的,同时我们也可以知道南村的分化对他来说也是绝对不行的。”天邪推测道。
“这仅仅也只是你的推测而已,你能肯定吗?可是,一旦部族分化了,那就再也无法挽回了。我不想再听到这样的话,或许奥丁叔叔真的是为了部族着想。也许,是你想的太多了。”
“难道……你……。”天邪嘴巴张得老大,他都已经把事情说得那么清楚了,恩雅为什么还听不进去?这算什么?合着我还成了多管闲事挑拨离间的人了?难道她还真想听从奥丁的话?难道她丝毫不觉得她已经入了别人的圈套?
“你是傻瓜吗?他明明……。”天邪怒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生气了起来,还大声地指着着恩雅。或许,是因为他作为朋友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而执迷不悟的她却把他的良苦用心视为恶意。
“那你又怎么会懂?想你这样没有感受过部族温暖的人又怎么会懂?你母亲去世后,你已经不知道人世的情感为何物了吧?”恩雅气恼地大声道。
“呵呵。”天邪自嘲地冷笑:“也是,像我这样的人,永远不会懂的。就算我多管闲事了,你爱怎么就怎么,行了吧?关我屁事,我也是吃饱了撑的才会来管你的闲事。”
啊?这算什么?吃力不讨好就算了,还被人挖苦。是,我是孤独惯了,可也轮不到你来嘲讽我。你自己都被人算计了还在心里高兴着呢。
“就算你求我来管,我也不会管了。本来还想着帮帮你呢,我再管你这破事我就是孙子。”天邪气冲冲地走了。
“我们部里的事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管,我自己会想办法来处理的。”恩雅也硬气道,待天邪走远后,她愣愣地看着那条小路出神,随意哇地一声捧面嚎哭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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