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凌先问他:“你在意这个人吗?”
温糯白觉得这倒是不必想:“在意。”
“那说啊,”许凌甚至都没问多的:“既然在意,不管试镜没,只要有试镜这个想法,直接告诉他。”
这句话一听,温糯白瞬间了悟。
是啊,他无非是在想还没试镜提前说了没必要,但是自己既然有出演的想法,和郁先生商量一下挺好的。
“好,我知道了。”
他错了,许凌还是挺靠谱的。
解决完问题,许凌又开始了:“快!是不是那位野男人?”
温糯白:……
转移话题:“你还没回南城吗?见的到底是哪个朋友?”
这个转移话题很成功,许凌总算放过继续问温糯白,反而就着这个话题说起来:“白儿啊,你如果有个朋友,两人从身份到性格天差地别,你还会和他继续相处下去吗?”
这不就是他和郁先生吗?
“看你想不想。”温糯白的声调在夜里很温和。
两人问的问题差不多,其实自己也不是没答案,不过是旁观者清,需要人肯定罢了。
“我知道了,”许凌说:“回南城一起吃火锅。”
“好。”
温糯白把手机放下,深吸一口气,决定明天就商量。
要不还是今晚吧?
但是郁先生可能已经睡了。
这都凌晨一点了。
温糯白看了看旁边的书桌,想了个好主意。
凌晨一点半,温糯白捏着自己花了半小时写出来的信,还把盒子里一朵山茶压平,夹在信里,准备半夜把信透过门缝悄悄塞进郁寒卧室里。
既不会打扰郁先生休息,也省去当面讲的尴尬。
毕竟他还没试镜就提起来这件事,好像他笃定郁先生会在意这件事一样,要是郁先生完全不在意,那就很尴尬了。
大半夜的,温糯白也不敢开灯,先开着手机的灯,蹭过去看了看,卧室的门缝里没有透出一点光亮。
正好。
温糯白小心蹲下/身,把信一点点往里面塞。
门缝太细了,塞到一半卡住了。
温糯白手心都渗出一点汗,捏着信封的另一边用力往里面塞。
又进去了一点。
这院子年代长,当初重新装修的时候尽可能保留了一些原来的物件,包括门,做的仿古木门,墙体想办法做了隔音,门没有。
大半夜,窸窸窣窣的声音。
温糯白终于塞进去大半,松了口气,抬起手甩了甩,长期保持一个姿势,还挺酸胀的。
看着看剩一点的信件,呼出一口气。
门骤然打开。
温糯白还低头甩着手,听到声音,脊背一僵,惊讶睁大眼。
郁先生竟然还没睡?
“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