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她担心,因此每次孟初晞回来都要让随行的人先回去,自己在外面散散酒气,就怕让周清梧知道了难受。
就好比现下,她的小姑娘又在胡思乱想了,“不许胡思乱想,你帮我出了多少点子,又把家中开支处理的一清二楚,我从不担心账务,哪家老板一开始就这么省心的。”
周清梧知道她心疼自己,不想总是自怨自艾,便转移话题:出去吃饭了吗?
孟初晞点了点头:“盛情难却,黄家那个东家最是缠人。”
闻言,周清梧忙凑过去嗅了嗅。
孟初晞忍俊不禁:“好啦,别嗅了就喝了一盏,没事的。”看她脸色还没舒缓,又继续道:“吃了东西才喝的。”
周清梧嘟囔了下,比划着:你喝醉了就爱亲人,可不能喝醉了。
孟初晞哭笑不得,她从不知周清梧还有这层顾虑,只能辩驳:“说的对也不对。”
周清梧不解,孟初晞笑道:“我喝醉了只是喜欢亲你,你看那次在罗武家喝多了,我多乖,一点都没撒酒疯。”
周清梧红着脸白了她一眼,的确挺乖,当着人前不吵不闹,不乱动,回了家,抱着她亲了半宿。让她去洗漱不给亲还闹腾。满身酒气,要不是还有点香香的,她才不依。
“你还没吃午饭吧,都这么晚了,饿不饿?”看周清梧这架势肯定没吃午饭,江嫂子今天带孩子去看她娘了,自然也没人叫她吃午饭。
周清梧摇头,但是肚子却有了动静,当下讨好地看了眼孟初晞。
孟初晞毫不客气,屈指在她脑门弹了一记。然后在周清梧委委屈屈的时候变戏法一样从怀里掏出一个帕子,里面包着的一小团。她一本正经打开手绢,里面裹了油纸,再打开一看,三个金黄酥灿的金丝饼。
孟初晞看她张着嘴惊喜的模样,脸上笑意颇为自得:“恰好广平楼也有金丝饼,我便点了一份,味道和江阴那家太阁楼差不多,我便偷偷拿了三个,藏怀里了。”
周清梧自然不信她这扯浑的话,偷偷拿回来的哪能包的这么好,况且她也想象不出来那场景。笑着嗔了她一眼,可是心里灌了蜜一般,偷不一定是真,特意带给她吃却不假。
见她开心,孟初晞也笑得灿烂,捏了一个喂给她:“还是温热的,垫垫肚子,我带你去李大娘的小铺子里去喝一碗甜豆花,再买一块枣糕,好不好?”
周清梧也不点头只是笑,然后比划道:太甜了,你给的糖多了。
孟初晞听得低低笑了起来,不过好像是甜了点,想了想,抿嘴道:“的确太甜了,那我带你去吃咸豆花。”
周清梧一愣:咸的怎么吃?
孟初晞突然想到著名的咸甜之争,顿时笑得乐不可支:“咸豆花才好吃呢,要不要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