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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景行吞咽这唾沫,躬身低微道:“不曾死人,我等理学子弟伤了百十人,对面也伤了不少。如今理学子弟都被关押在锦衣卫诏狱之中,书报局那边只有一个名叫唐可可的国子监监生被关了进去。”
“昭狱啊……”幽暗之中,传来了声音:“既然是私斗,那么你就该去应天府自首。”
刘景行猛的抬起头,看向黑暗之中。
随后才缓缓点头。
“学生谨受教。”
……
“教什么?教他娘的!种上两年地,啥都会了!”
劳山皇庄,老村长对想要讨教农学的上林苑监右监正袁素泰怒骂不止。
刚刚已经官升从三品大员的袁素泰,却只能是合手躬着身,带着一帮上林苑监的官员,低头忍受着老村长的鄙夷。
在皇庄用过午膳,休憩之后的朱元璋,已经是漫步向官道旁的车驾。
看了一眼在田埂上被怒骂鄙夷的袁素泰,皇帝却是满意的点起了头。
“原本咱觉得从三品给的高了,如今看来,倒是刚刚好。”
朱允熥搀扶着老爹,低声说道:“袁监正是个勤恳的人,也是个能做实事的好官。”
朱标伸手拍在了儿子的脑袋上:“再夸也不会给升官了。”
这时,朱元璋则是问道:“城中今日可曾死了人?”
朱允熥脸色立马凝重,沉声道:“先前的消息,不曾有死人,如今都以私斗的罪名关在锦衣卫里面。”
朱元璋点点头,眼神看向周围已经被收割了老大一片的空稻田,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朱标看了眼老爷子,低声道:“明日有早朝,父皇是否……”
朱元璋却是摇头挥手:“明日大本堂有课,咱要去亲自教授皇孙。”
朱标愣了一下,无奈摇着头。
然而,朱元璋却又说道:“明日,太子陪朕去大本堂。”
朱允熥眼看事情似乎有些不妙,当即开口:“爷爷,那明日的早朝?”
朱元璋回头瞪了一眼:“你不是咱大明的监国皇太孙嘛,你去主持明日的早朝。”
朱允熥有些心慌,低声道:“可前些日子,还有父亲……”
朱标却是立马开口道:“孤当年被你爷爷册立为太子,监国朝政,可是也独自面对过朝臣的。”
这就没意思了。
两人都撂挑子了。
朱允熥翻着白眼,怎么都觉得自己是不是也成了背锅的。
这感觉很不好,让他不由发自内心的同情起了目前还远在浙江道为自己背锅的老二叔。
朱允熥还准备再与老爷子好好的商量一下,抬起头却见老爷子已经是上了马车。
转过头。
朱标已经是召唤来自己的贴身内侍,推开了儿子的双手。
“你弄出来的事情,你自己办。”
这就是连商量的余地也没有了。
朱允熥只得是茫然的点点头。
然而,老爷子和老爹的意思,他却是明白的。
心学和理学的道统之争,不能上升到朝堂之上。
今日出现了大规模的斗殴时间,明日朝堂上必然会有人逼逼赖赖。
那么,自己出面是最好的选择。
不管处理的怎么样,老朱家都有足够的余地。
旋即,朱允熥目光幽幽的看向已经挂着一轮落日的应天城。
明天,这座城里,又将要上演一出精彩的人生百态。
第二百四十四章朱允熥一个人的朝会
“太孙如今愈发的英武了。”
大明内宫总管孙狗儿,望着铜镜里身着大明监国皇太孙朝服龙袍(非皇帝袍)的朱允熥,不由的感叹了一句。
朱允熥斜眼瞧了孙狗儿一眼,觉得这样的话不该是从这个阉人嘴里说出来的。
“总管往后还是不要夸人了。”
孙狗儿将身子躬下:“太孙说的是,老奴多嘴。”
朱允熥点点头,拍拍还在为自己平整衣裳的汤鹊清的手,挥挥手示意一旁拿着腰上挂饰的沐彩云过来。
“今日朝会之后,与下面的人说一声,今年送往朝中各家的冰食多加两份。老倌儿们自个儿不能整日里吃,家中孩子却是耐不住热的。”
汤鹊清点点头,沐彩云为朱允熥佩戴腰包坠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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