臊吗?
这话只有在心里想想。不说出来不净是怕她的问题,她可是个现代文明女,三十来岁的黄花大闺女,跟这不知廉耻的妇人对骂,她都嫌脏了嘴。
这不是自己的母亲,就是骂她也不会愧疚,可是表面她是这身体的娘,要是与她对骂起来,定会遭到村人的非议,能说出自己只是个附体的?不是她原装的女儿,就是有人信了,也会遭到驱魔除妖的下场,哪能让自己活在世上。
对骂起来激得她更怒,自己这小躯壳只有白挨揍。
真真活得憋屈,自己三十来的人,也曾叱咤风云,竞落到这样的下场,被这个恶毒的妇人打骂侮辱欺负,无有一丝还手能力,只有忍的份儿,活倒倾了,恨不得哇哇哭上一场,一头碰死,还她一个死的躯壳,让她拿女儿的死尸去换钱吧。
怒血一上头,也就乱了方寸,刚才还想忍,想想一定不是亲妈,要是亲妈,骂也不稀奇,往死里打可不是亲妈能干出来的。
三春可是真怒了,受她的气何时是个头儿,既不让她活,就同归于尽吧!
也许是刚吃了半拉馒头,有了点儿力气,也许是人一拼命,力气就会大增,刚才还俩腿软绵绵的,一怒,俩腿就硬棒起来,以同归于尽的狠劲儿,躲过谷氏的掸棍子,头就对上谷氏的心口,拼命地撞了上去。
谷氏看三春的来头儿不对,一慌神儿,想躲开,却脚下一滑摔在了地上,三春没能撞上,却被她绊倒,扑在了她的身上。
一阵喧哗围拢过来,一帮妇人还有孩子,有讥笑声,还有幸灾乐祸。
“哎呦!二弟妹,这是怎么了,这个姿势多不雅,看看看,三春还骑在你娘身上,快拉开,快拉开。”说话的是谷氏的大嫂,三春的大伯娘陈氏。
几个年轻的妇人没有动弹,都互相观望。
见大伙儿都不出手,气坏了三春的大嫂周氏,她感到自己有了报仇的好机会,这个镦粗的女人力气十足,一把逮住三春的衣襟,提起来小身板儿轻飘飘的,想甩到坯墙上摔死她,女人冷哼一声:老死乌龟护着她不许卖,现在就摔死她
得不到,就要毁,这是她的执着。
可她卯足了全身的力气,三春竞成了粘膏药。
她没有甩脱……
三春的皮囊里不是小孩子,身体力气没有,心眼儿比窝瓜大,胆子也不是芥菜子,她岂看不出周氏的意图,哪能瞪眼儿吃上眼前亏。
不能与冒牌娘相提并论。新仇旧恨一起来,三春怎会与她留客气。
三春早发现周氏的凶猛,手下意识地抓住周氏的衣袖,周氏甩了几甩,没有达到目的。
正想放下三春,三春的脚已着地,以闪电的速度对这个狠女人下了口,连对那个二乙子娘的恨都发泄到这条胳臂上,咬了个坐实。
周氏惨叫似鬼哭狼嚎,鲜血顺手臂流淌,三春的嘴边鲜血淋漓,众人纷纷惊叫:“杀人了!杀人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