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乐天疯了一晚,似是又恢复了平静,只是嗓子有些哑,许是没睡好的缘故,他揉了揉眼睛道,“我昨晚又做梦了。”
赵辛低声道:“怎么了?”
“梦见姐夫亲我。”乐天直接道。
赵辛顿时头皮发麻,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半晌才艰难道:“梦都是反的。”
乐天点点头,忽然扑上来在赵辛脸上‘啵’的亲了一口,“的确,应当是我亲姐夫才是。”
柔嫩的唇畔一触即离,赵辛人还没缓过神来,乐天已经爬下榻了,赵辛坐在榻上像被定住了一般,良久才伸手去摸被乐天亲的地方,自然是没什么痕迹的,但那一块皮子骤然地发了烧,格外滚烫。
乐天正低着头系腰带,他被人伺候着长大,对繁复的玉带有些力不从心,赵辛走到他身后,大掌一伸,替他解了打结的玉带重新帮他整理,“不要胡闹。”
“亲两口怎么了?”乐天满不在乎道。
赵辛将精致香囊挂在他的腰间,沉声道:“就算你偏爱男子,情爱一事也不能如此随便。”
“赵辛,你是不是又想挨揍?”乐天磨着牙道,“你以为我谁都亲?”
赵辛抬眼静静地看着他,“只亲长得俊的?”
乐天:“……”姐夫,你咋进步那么快。
乐天脸一阵红,“世人皆爱俏,有什么不对?”
“你应当找个人一心一意才是正途。”赵辛道,“当然是女子就更好了。”
乐天懒得理他,打掉他的手道:“不要不找,偏爱俊男。”
赵辛又是无言。
栓了云乐天一个冬天,云乐天长进不少,赵辛自己却也搭进去了许多。
藏青幔帐下,素银碳‘噼里啪啦’地烧着,少年身上裹着雍容狐裘缩在榻上,仔细一瞧,一双玉雕般的巧足却是露在外头,小巧玲珑的脚趾可怜地蜷缩着,乐天缩在赵辛怀里,声声清浅,“姐夫……好舒服……”
赵辛神情肃然,脸却是红到了脖子根,他从不知这双舞刀弄剑的手能令人发出这样诱人的声响。
乐天仰头去亲赵辛挺直的下巴,赵辛躲了躲,低声道:“不是答应我不闹?”
“我不管……”乐天伸出手勾向赵辛的脖子,仰头拿唇去轻点赵辛晨起下巴上新长出的浅浅青色胡渣,“你不依我,我就去勾引你的侍卫。”
赵辛偏头躲开他的红唇,皱眉道:“他们不敢。”
“自然有敢的人,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乐天仰头,雪白的脸上因碳火与情愫熏出了两朵红云,真真是人比花娇。
赵辛无可奈何。
对于云乐天,他最多的便是无奈,人说命中有克星,大约就是如此。
乐天见他神情便知他投降了,原本是背靠在赵辛怀里的,转过了身,往赵辛怀里钻,对着赵辛英挺的脸细细地啄吻,吻一处,便痴迷地赞叹道:“姐夫,你好俊。”
赵辛掌心湿滑无比,面上也很快被乐天又亲又舔的变得湿润,赵辛觉着自己仿佛变成了一块好吃的糕点,正到处被人下口。
更要命的是,云乐天到了兴处,两手搂住他的背,边舔他的喉结边向着他耸动,赵辛竟生出了自己正被这美丽的少年侵犯之感。
这不是个小妖怪,真是个小妖精。
赵辛喉头干涩。
待云乐天尽了兴,他又要去折腾赵辛,非要也让赵辛与他一样,他才舒服了,赵辛自然还是无奈,只能任由云乐天对他上下其手,最终遂了云乐天的意,与他共赴沉沦。
晨起便先闹了一场,乐天懒得连手指都抬不起来,眯着眼道:“太冷了,我不要起来。”
“君子一诺千金,你说了今日会去练射箭。”赵辛虽与他有了如此亲密的行为,却还是不敢看没穿衣服的他,坐在榻沿低声道:“还是起来吧,听话。”
乐天眨巴了一下眼睛,趴上赵辛的背,结结实实地在赵辛侧脸亲了一口,“好吧,我听姐夫的。”
赵辛没想到他堂堂镇北将军有生之年对付一个孩子竟还要出卖色相,心情真是复杂的很。
云乐天射箭仍是花架子,只能拉开军中最轻的弓,准头也不够,但赵辛只要他肯去做,已是觉得万幸。
“啪。”又是一箭脱靶,乐天不悦地嘟起了嘴。
赵辛有重大军务处理,人走开了,乐天也就兴趣缺缺的,见赵元成在一旁看得兴味,对他道:“喂,你是不是在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