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企图靠近乐天逗弄他的时候,江越细长的杏仁眼微微一扫,那人就会立即退避三舍。
从某些方面来说,张清宁与江越是一类人,所以她能看穿察觉到江越细微的变化,在她眼里已经明显到再明显不过的事,在乐天这种普通人眼里就是——“我们没好过。”
张清宁怔了怔,往后仰了仰,眼神滑过教室,与抬头的江越目光撞上,啧,好凶的眼神,张清宁心里微笑了笑,前倾上身趴在栏杆上,轻声道:“是我看错了。”
江越眼角余光看着张清宁和乐天走进教室,乐天脸上挂着腼腆的笑容对张清宁不知说了什么,张清宁竟伸手掐了一下乐天的脸,薄薄的皮肤马上泛起了粉红。
乐天眼神嗔怪地看了张清宁一眼,伸手揉了揉脸,他总以为这样揉一揉,红晕会消退得快点,江越却知他是那种越揉越红的肤质,红得……滴血。
丁乐天一个月不理他了,江越看着他进进出出的躲着他,不觉得生气只觉得奇怪,他想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
世界上他想不明白的事很少,江越心想他总会找到答案的。
第二天月考结束就是难得的放假,乐天收拾了点东西回家,他爸说周末家里有人,让他回家过周末,蒋渠说他也回家,与乐天一起背上包往校门口走,一路边走,边拿试卷与乐天对月考的答案。
“你说你是不是猪?这种题目还用想,一看就选B!”蒋渠指着一道英语题骂道。
乐天心道我们不一样,我一点都看不出来,他缩了缩脖子小声道:“我看C的答案长一点,而且他们都说不确定就选C。”
蒋渠抬手拍了一下他的头,骂道:“我还不确定你是不是人脑子呢。”
乐天心不在焉的,被他拍得往前一倾,蒋渠没来得及拉住他,身后斜出一只手拉住了乐天的包带,乐天出于惯性往后一倒,双肩被一双熟悉的大手握住,鼻尖传来淡淡的青草味道,他呆呆地仰头望向冷淡的江越。
蒋渠立即从江越的怀里拉回乐天,把他拉在身后,对着江越防备道:“干什么你?”
江越淡淡道:“不是每个人都是读书的料,不要勉强人做他做不到的事。”
这话太伤人了,别说乐天,蒋渠都瞬间被点着了,怒道:“就你是天才,牛逼,了不起是不是?别人都不活了!”
江越依旧是没什么情绪的样子,甩了甩肩膀上的背包,垂眸看了低着头的乐天一眼,“人贵自知。”
“草!”蒋渠把肩膀上的书包往地下一扔,忍无可忍道,“来,打一架吧,我他妈忍不了了!”
乐天发现已经开始有路过的学生脚步放慢,有意无意地往这边瞄了,心道啊,我的舞台终于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