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仓库看样子面积不小,只是里头堆满了东西,只留出了门前的一处空地。我们端着手电四下照了一会儿,见里头没有什么可以的东西才全部钻进门里,然后将铁门关上,准备在里头休息片刻。
王大刀打着手电,扫视了一下四周,选了一个离他最近,最好下手的箱子,掏出自己的匕首,用嘴叼着手电,蹲下身将匕首插进箱子的缝隙当中,用力一撬箱子咔嚓一声便开了一条缝隙。王大刀将手插进缝隙掰下箱盖,箱子里头塞了很多稻草和锯末,可能是用来防潮的。王大刀拨开上面的稻草和锯末,里头的东西就露了出来。这是一箱子的金属罐子,王大刀从中拿出一罐来,发现罐子上头画着一条鱼,这很明显是日军储备的鱼罐头。早就听说日军的供给之中有各种肉食的罐头,密封完好保质期极长,而且味道不错,尤其是日本产的海鱼罐头。听一些参加过抗战的退伍老兵说当年他们就最喜欢吃这种从战场上捡回来的鱼肉罐头了。
王大刀显然也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他给我们一人递了一罐,然后自己用手中的匕首撬开罐头的盖子,挑起一块鱼肉喂进自己的嘴里。整个仓库里瞬间弥漫起一股香气,我的肚子立刻就又开始打起鼓来,口水也迅速在嘴里分泌。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学着王大刀的样子,用匕首撬开罐头,大口吃了起来。
经过了这么长时间心里和生理都处于高度消耗高度紧张的状态,大家都已经饿得不行了。就连吴教授也顾不得吃相了,跟我们一样,用匕首从罐头里挑出鱼肉,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一罐鱼肉罐头下肚,王大刀似乎还没吃过瘾,又瞄准了一个比刚才那个木箱要大上一倍的箱子。他将箱子放到地上,用同样的动作撬开箱子盖,正准备将上面的稻草和锯末拨开,忽然就听见一阵“嗤嗤”的声音不知从哪个地方响了起来。我们都被这声音吓了一跳,王大刀立刻将手中的箱子放到一旁,将匕首换了个方式握在手中,警惕地用手电扫向四周。
可是我们的周围除了我们这里一块小小的空间以外,堆满了箱子,根本看不到什么可疑的东西。而且那声音响了一下,便停止了,我们也追查不到它的来源。就在我们四下寻找可以的东西时,那种“嗤嗤”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这次的声音更大更清晰,仿佛就在我的身旁一样。而且,我隐约中觉得这种声音似乎是在哪里听到过。
这种声音很刺耳,但是却不尖锐,就好像是老旧的收音机收到干扰的时候发出的噪音一样。我正思索着,就听见那声音又响了起来,这一次我更加明显地感觉到,声音的来源就在我的身边,甚至说离我不到一米远。我心中一惊,立即转头去看身旁,就见我身旁站着的是身背沉重步化通讯电台的刘聪。他此刻显然也已经发现了声音的来源,惊讶地将自己背后那台步话机卸了下来,将蒙在上头的防水布摘了下来,这时我们才发现,那步话机上的指示灯不知道何时亮了起来。刚才的那种嗤嗤的声音就是从步话机里传出来的电波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