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真切切地叫着那个名字。
那个在她心头上狠狠地刻下了烙印,让她再也无法抹去的名字。
“千墨,不要离开我好不好?千墨,不要,不要离开……”言倾若毫无意识地呓语着。
内心的痛苦和身体的痛苦,纠葛在一处。
没有药物的时候,她将自己的心情全部都伪装起来。
甚至让所有认识她的人,都以为她已经走了出来。
可是现在……她是那样明白无误地喊着那个名字。
楚皓哲心头的恼怒,将自己的整个身体都快要弄得爆炸了。
他狠狠地吻上去,封住了言倾若的唇。
可是她还是依稀地叫着辰千墨的名字。
楚皓哲本来想要强要了她。
因为这个时候,她身中药物,他的做法不能说是不道德。
可是他还是坐直了身体,松开了她。
他做不到这样。
做不到在她完全没有准备的时候,让她强行地接纳他。
他暴躁地松开领结,端起桌子上的一大杯冰水灌下去,才强压住心头的邪火。
大床上,言倾若发出低低的哭泣和呓语,看上去像是一只受伤的可怜的猫咪,那么的想要让人抱入怀里疼爱。
也那么的……让人觉得有这样强的疏离感,一刻也走不进她的心里。
辰千墨还站在刚才站的地方,整个人都如同是雕塑一般,没有办法挪动步子。
冷风阵阵袭来,让人感觉到十分的不舒服。
辰千墨终于转身,想要离开这里。
言倾若和楚皓哲的事情成为了定局,一切都十分符合他的心意。
可是他却没有一丝开心的感觉,觉得自己想要咳嗽,将肺都咳出来。
也觉得自己想要呕吐,好似喝下了几十瓶的白酒。
就在辰千墨刚刚转身的时候,他看到了站在自己面前的楚皓哲。
楚皓哲只穿着衬衣,西装搭在手臂上,领带松散,双目微红。
辰千墨看到他的样子,心头又是猛地一掷。
楚皓哲的声音嘶哑非常:“辰千墨,滚去酒店。”
“我不会管你们的事情。请让开。”辰千墨伸手要推开楚皓哲。
楚皓哲抓住了他的肩膀,意料外的,辰千墨竟然没有闪避开,也竟然好似无力躲避。
不过楚皓哲没有多想,只是说道:“她一直叫的是你的名字。我留下她一个人在房间。你要是不去的话,就真没人管她了。”
辰千墨沉默了一下,背影一下子有些僵滞。
楚皓哲松开了手,手指上举起酒店的房卡,声音里带着一丝嘲讽:“辰千墨,没有看出来,你竟然如此男权主义,将女人当做生育孩子的工具。”
辰千墨听到言倾若一个人在酒店的房间,还是在吃了药的情况下。
楚皓哲先已经离开不再言倾若身旁。
言倾若一个人留在房间里,根本就不安全。
辰千墨咬咬牙,从楚皓哲的手里抽出房卡,转身朝酒店的房间而去。
到了酒店里,打开房门,才发现言倾若正在床上。
她的手指紧紧地抓着床单,细长的手指有些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