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要你不把我们的事传出去。”
“你们做得好,我自然也会信守承诺。哦,记住说辞要诚恳,要有十足的诚意,更重要的是要让茵茵满意。”
说完,转身就走,一个多余的眼神也不给。
留下两个人闷了一肚子的气无处发泄。
可又能怎么办呢,把柄在人家手上,还不得乖乖听话。
*
祁承望见闻言,连忙凑上去:“去哪了,半天不见你人影。”
“去教训了两个人。”
“谁?有人欺负你?”
“哪敢有人欺负我啊,先不说,你等会看着。”
闻言眨眨眼,一脸狡黠和看好戏的模样。
未多时,就到点了。
许泽吊儿郎当地说了一堆没正形的生日感言。
被台下等不及的人嚷嚷着开香槟、切蛋糕。
“你们猴急个屁,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许泽嘴上这么说着,手上已经开始晃动香槟。
“等等,我有话说。”杨怡蕊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上了台。
许泽停下手上的东西,不爽地皱着眉:“不是让你走了吗?”
杨怡蕊忍下这股恶气,扯了扯在一旁的陈媛,深呼吸了几口,道:“在走之前,我们想向在场的一个人道个歉。”
台下闹哄哄的,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什么情况?”
“演大戏呢?”
“这女的不许泽女朋友吗?”
“女朋友?半小时前就分了。现在是前女友了。”
“有意思有意思,我最喜欢看这种戏码了。”
……
杨怡蕊又深吸了一口气,极力忽视自己的羞耻感,对着童茵的方向说:“童茵,对不起,我为我之前没过脑子的话向你道歉,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之前的行为和言辞都是因为我嫉妒你才说的,贱的人是我,真的很对不起,希望你能原谅我。”
陈媛也随即开口:“童茵,我也不对,我不该煽风点火,是我嫉妒心作祟,怂恿小蕊对你做这么过分的事,也请你不要和我计较。”
众人顺着杨怡蕊和陈媛的视线去寻找另一个当事人。
童茵被大家看得不好意思,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啊……这……这件事……过去了那就算了。”
两人心中已经想要羞愧而死,嘴上还得违心地说着:“谢谢你。”
说完,终于也算解脱了,慌不择路地从台上跑下来。
祁承看向身边的人:“这就是你说得好戏?”
“是啊。”
“她私底下得罪童茵了?我怎么不知道。”
“女人之间的战争,你们男人当然后知后觉了。”闻言歪了歪头,看向他。
“所以你刚刚是做了次童茵的护花使者去手刃敌人了?”
“是啊。”
祁承似乎能想象得到那个场面。闻言简简单单几句话,就能抓住对方的要害,让对方心里气得牙痒痒却又不得不按着她的意愿来。
他把身子靠在闻言身上:“你什么时候也能这么保护我一次啊?”
闻言被逗笑了:“那前提是有人欺负你啊,可问题是,有人敢找你祁承麻烦吗?”
祁承暗自懊悔。
早知道,他平日里就装得柔弱些了。
偶尔让闻言保护他什么的……
啧啧。
*
半个小时前,还趾高气扬骂自己贱的人,这会却突然大变脸冲自己道歉,童茵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
看许泽刚刚的模样,明显是不知情的。
那另一个可能就是闻言了。
她心里颇为感动。闻言向来面冷心热,实际上对朋友好得不得了,却从不声张。
这次也是,嘴上没吭气,却在私底下为自己狠狠地出了口气。
她走到腻歪在一起的两个人身旁:“言言,谢谢你了,你总是对我这么好,呜呜呜,我好感动。”
“别和我说谢,这么客气我不会开心的,不过感动倒是可以有。”闻言装作生气道。
“好好好,不说。”
祁承在一旁开口:“下次谁这么不长眼,你就直接打她。”
童茵无语,直接动手什么的,果然是承哥的作风。
“啊?可她当时是许泽女朋友,我不好……”
祁承看了一眼不远处的许泽:“他眼光不好,女朋友没一个好的,对他来说也不重要,你不用在意这个。实在不行,你就直接找许泽告状,他听见别人骂你能比你本人还气。”
童茵心想,承哥说这话啥意思?
闻言倒是清楚,祁承这是在变相地关心童茵。
连关心人都这么七拐八扭的,真是别扭又傲娇啊。
但又很可爱。
两个人眼神交汇,心里在想什么,自然不言而喻。
在这个世界,总有一个人,不需要你说太多,就足够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