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还欠下了一大堆的钱,母子俩相依为命,不得不拼命工作赚钱,看向刘翰林的时候眼睛里都是满满的愧疚:“是我们做父母的苦了你。”
刘翰林拿起纸巾替她擦擦眼泪:“妈,没有的事,都会好起来的。”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沈琴连点头:“是是是,欸,让两位小同学看笑话了。”
闻言安慰道:“沈阿姨,你看学委现在成绩这么好,不久后就能考上一所好大学,将来也会找份好工作,你得这么想啊。”
祁承歪头看了看闻言,抿唇淡淡地笑了笑。安慰人的闻言让他更喜欢了呢。
刘翰林望着走远的两个人,若有所思。闻言其实并没有像同学口中所说的那么冷淡,祁承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他们都和看起来的不太一样。
那么是不是有可能,他自己的生活,也没有像看起来那么糟糕呢。
两个人从刘翰林家里出来,拦下一辆出租车,祁承报了闻言家的地址,对司机说:“先去这。”虽然他更想和闻言一起走回家,但刘翰林和闻言家两个小区隔得太远了,而且此时夜已经深了。
到了家门口,闻言从祁承手上接过自己的书包,笑着开口:“今天谢谢祁大少爷屈尊替我背书包了。”
祁承一脸傲娇:“哼。”
闻言拎起书包,掂了掂,觉得偏轻了。拉开拉链,叹气道:“祁承,你这个笨蛋。”里面一本书也没有。
祁承尴尬地挠挠头:“唉,不是…谁让你说你在医院,还让我把书包带过去,我一急什么也没想,就…”
看着祁承,闻言忍不住嘲笑:“就直接拿了个空书包是吧。”
第二天的闻言却笑不出来了。因为她昨晚的书包空空如也,自然是做不了作业的。物理老师李敏最讨厌这种消极学习的学生,哪怕是年级第一也不行。她的作业不交,后果很严重。
她站在讲台桌上:“闻言,全班只有你一个人作业没交,怎么,这次考了月考第一就满意了?我告诉你们,我的作业不交,我的课你们也别想上,你给我出去罚站,去外面给我把作业补好了。”
刘翰林昨天在值日前就已经把作业整理好放进书包了,所以他不像闻言那样拿到的是一个空书包。他想站起来解释一下,却被闻言眼神示意,见她微微地摇了摇头。
闻言拿着作业和笔,走到教室外面,把书摊在窗台上提笔作业。
罚站,还是人生第一次呢。
隔壁十班刚好是自修课,准备逃课去打篮球的祁承和许泽一走出教室门就看见站在走廊补作业的闻言。许泽很有眼力见地先溜去操场了。
祁承笑意浓浓地走近闻言:“啧啧啧,这是谁呢,在这罚站。”
闻言用不着抬头就知道这欠扁的声音是来自谁,想想罚站这种事情是有些丢脸,便拿起作业本挡住了整张脸。
祁承仗着身高优势,看见闻言已经红透的耳朵,觉得可爱极了,忍不住轻笑出声。手一伸,把闻言挡着脸的手拉了下来。这才发现,不仅是耳朵,闻言整张脸也是红红的。
闻言白了他一眼,故作镇定,继续转回窗台接着补作业,嘟囔道:“都怪你,害我写不了作业。”
祁承丝毫没有愧疚之心,而是慵懒地靠着墙壁:“不就是罚站嘛,我陪你。”
“这还差不多。”尽管是嫌弃的语气,但嘴角还是忍不住上扬了些。
教室里偶尔传来老师激动的讲课声,教室外的女孩低头安静地沉浸在题海中,一旁站立的少年看着女孩的目光专注而坚定。
微风拂拂,一片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