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闲话而已。”
伍峦不开口,萧山觉得自己似乎不应该找他问这个问题,还不如去城中找个小倌回来问问,这恐怕是伍峦最不愿意提的事情,自己今天真是有点昏头了。
正在萧山准备放弃的时候,伍峦忽然开口:“将军是问,男人和男人之间,该怎么好么?”
萧山点了点头,为了显露出男人之间讨论这种话题的亲热,还伸手拍了拍伍峦的肩膀,刻意的笑道:“嗯,不过就是问问,咱们过几天去玩玩,我请客。”
伍峦微微扭头,就看得见萧山的脸近在咫尺,却又变得那样远。
他一直以为,萧山很反感这些事情,但现在他只是明白了,对方不过是不喜欢自己而已。
伍峦不露声色的微微扭了扭肩膀,离萧山远了一些,深深的埋着头:“将军不是睡过男人么?这种事情还要问属下?”
萧山一愣,心中有着一种十分别扭的感觉。他想了半晌,终于想起来伍峦说的是什么事情了。
他张开口想要解释,但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伍峦语气平淡:“我只做过小倌,每次接客前,都要把后面洗干净,那地方和女人的完全不同,进去的时候会很疼,所以要用药膏润滑之后,才能进入……”
伍峦似乎在诉说一件和自己全然不相干的事情一般,从怎么涂药,到怎么扩张,到事后的清洗,都缓缓的说着,最后,他闭上了嘴,目光落在萧山的脸上,有着一丝寥落。
萧山忽然变得很心虚起来,他根本不敢和伍峦的目光相碰,做下面的那个听起来很麻烦,很疼的样子,怪不得赵瑗不愿意。可一想到,自己能够帮心上人做哪些事情的话,萧山又忍不住血液全部涌上大脑。
却不料伍峦忽然道:“那个人是谁?”
“什么?”萧山一愣,不明白伍峦说这句话的意思。
伍峦缓缓的道:“将军曾经对我说过,这种事情,不是男人该做的。当建功立业,名垂千古,而不是作为男人胯-下的玩物。我想,大概是有人让将军改变了主意吧。”
萧山别过头去:“我就是随便问问罢了,你别多想。”
伍峦的嘴角露出一丝苦笑:“那个人如果很爱很爱将军的话,是不会让将军做这种事情的,不是么?”
萧山的脑海中,却不自觉的滑过一些画面,往日只是一些模模糊糊的影像,但现在却全部都有了细节,他发现自己不能往深入了想,否则很难控制自己现在不冲到赵瑗的房间里去。至于伍峦后面说的什么,他竟根本没听到。
伍峦微微的咬了唇,油灯下他看的清楚,萧山的思绪显然已经飞到了别的什么地方。
伍峦深深的行了一个礼,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而出。萧山则盯着油灯,火焰中出现了赵瑗的影子,溪边的那个人,双眸微闭,睫毛还在轻轻的抖动,似乎在等待着自己一般,如果自己帮他上药,给他……
萧山一头栽倒在床上,有些懊恼的抱着枕头:“不能再想了,不然五姑娘都无法满足我了!”
伍峦走出萧山的小院时,脚步有些自己也不能想象的沉重。夜间的风有些温暖,带着青草和花香的味道,本该是一个让人沉醉的美好春夜,但却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不到半点美好。
神差鬼使的,伍峦并没有如往常一般会到自己的房中,而是去了另一个和自己房间相反的方向。
信阳的府衙并不奢华,尽管赵瑗的住处被萧山精心打理过,但依旧和他的王府没有办法相比。
赵瑗已经睡下了,他今天经过一场厮杀,已经颇为疲倦,他本来以为自己会很快的进入梦乡,但却没想到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很久,却依旧无法入睡。
他闭上眼,眼前来回晃荡的,都是萧山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