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青砖白瓦,甚至有些地方还显露出破旧的颜色,显然很长时间没有翻修过。
王府后院和前院分的并不开,萧山逛了一会,就到了后院。后院中有着一株三人怀抱的柳树,叶子都已经枯黄掉落,光秃秃的枝条垂下,在风中微微的摇摆。
萧山想起来赵瑗曾经说过,以前家中有棵柳树,小时候常常在树下玩耍。他伸出手,无意识的拉扯着那些垂下的柳枝,却忽然听得身后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响起:“喂,不要乱动我的树!”
萧山回过头来,看见一个小孩站在我身后,双手叉腰,正瞪着眼睛一脸神气的看着自己,那小孩身后跟着一个奶妈。
那小孩儿长得和赵瑗有几分相似,都是好看的杏眼,一看就知道是赵瑗的儿子。但所不同的是,这个小孩脸上肉呼呼的一团,让人想要忍不住捏一把。
萧山来了兴趣,蹲□,朝那孩子招手。
那孩子立刻耀武扬威的冲到萧山面前,趾高气昂的质问:“你是谁?叫什么名字?我从来没见过你,你是新来的家仆么?”
萧山忍不住笑了起来,心想:赵瑗看起来很老成,但他儿子倒是可爱。
萧山反问:“你叫什么?”
那小孩鼓起肉嘟嘟的腮帮子,双手背在身后,装作大人的模样踱了两步,道:“我姓赵,叫赵愉!你叫什么?”
萧山想起来历史上最后接替赵瑗当皇帝的并不是这位赵愉,赵瑗第一个孩子最后的命运究竟如何,他也不太清楚。但可想而知,他恐怕不是夭折,就是出了别的变故。
萧山道:“我叫萧山。”
赵愉马上惊叫了起来:“你就是萧山!我知道你,我爹说起过你!”
萧山万万没想到,赵瑗会对自己儿子提起自己,便问道:“你爹怎么说我?”
赵愉歪着脑袋,眨眼睛看着萧山,过了一会儿又摇头:“长得一般嘛,没我爹说的好看。”
萧山一口老血差点吐出来,赵愉有说:“听说你武艺很厉害,是真的吗?”
萧山笑道:“假的,你爹骗你的!”
赵愉马上不高兴起来,嘟着嘴:“不许说我爹的坏话!”
赵瑗在厅内,和虞允文聊了半晌后,便道:“天色也不早了,远道而来不容易,留下吃顿饭再走!”
虞允文欣然答应,赵瑗便命下人前去准备酒菜,自己和虞允文一起出厅,信步而行,忽见到自己儿子骑坐在萧山的身上,还在拍手:“我赢了,我打倒你了,我才是天下第一!”
赵瑗脸色一沉,便朝着儿子训斥道:“愉儿,不准胡闹!”
萧山和赵愉玩儿的正高兴,忽然听见身后赵瑗的声音响起,吓了一跳,赶紧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跳起,赵愉却扯着萧山的裤脚,问:“你怎么跳起来的?教我!”
赵瑗的脸色变得有些青黑,呵斥道:“愉儿,过来!”
赵愉嘟着嘴,小手抓着萧山的裤脚朝赵瑗吐舌头:“不过去,我要跟萧叔叔玩儿!”
赵瑗疾步走过去,拉了儿子的小手,想要责骂两句,却不忍再开口,只是十分爱怜的道:“看你浑身弄得脏兮兮的,爹带你去洗干净,洗干净了给你好吃的。”
赵愉便抱着赵瑗的脖子开始撒娇:“爹爹抱!”
赵瑗看着儿子笑了笑,伸手揉了揉儿子的脑袋,将他抱起,赵愉的奶娘赶紧上前,行礼道:“殿下,奴婢带小王子前去清洗!”
赵瑗笑道:“不必了,我亲自来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