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山叹了一口气,他也不能对虞允文说明真实内情,只是摇头道:“很严重的事情,不是能够轻易原谅的。算了不说这个,彬甫兄你不会真的要跟我同去镇江吧?非是我小气,实在是不太方便,一个小小部将,怎敢随便取士,若彬甫兄只是想在这里玩玩儿我尽可做主。但如果想呆在军中就职,还是要去跟邵统制说一声比较好。”
虞允文眉头轻蹙,心念微转,忽然想到一条妙计,便对萧山笑道:“萧兄弟,你我一见如故,不如结拜兄弟吧!”
萧山吃了一惊,有点不太适应。他知道这个时代,好朋友之间多爱结拜兄弟,特别是在军中,结义兄弟不单单是哥俩感情好,还有着一定的政治因素。但他受天朝军队教育多年,明令禁止这种兄弟义气拉帮结派,已经变得从心底里有些抵触这种结拜兄弟了。现在忽然听虞允文提出这个要求,有些迟疑的道:“这……彬甫兄前途无量,萧某只是一个小小的部将,似乎……似乎不太……”
虞允文上下打量了萧山一眼,有些不以为然:“我都没嫌弃你粗野莽夫,你竟然嫌弃起我来了?”
萧山眼见自己不答应就要得罪虞允文,他在心中衡量了一番,如果按照历史的走向,虞允文将来会是丞相,和他结拜自然是百利而无一害。即便自己的蝴蝶翅膀扇动过后,历史会偏离原来的走向,虞允文也会是前途无量,不论从个人角度看,还是从自己的前程看,和他搞好关系都是一件好事。
想到这些,萧山忙道:“不敢,恭敬不如从命了!”
虞允文大喜,当即跳下马来,将还有些磨磨蹭蹭的萧山也拉了下来,找了一处干净的地方,又恰逢周宏、金胜二人也在旁,便邀其一起结拜。萧山在旁看得目瞪口呆,这种事情居然还能够见者有份!他很怀疑如果恰逢秦桧在一旁,虞允文也要拉其结拜。
周金二人见虞允文是读书人,又有功名在身,自然是求之不得;而萧山年纪轻轻就已是部将,行军作战更是不凡,将来必然大有前途,能够和他结拜更是欣喜。四人撒黄土,烧檀香,在地上拜了八拜,齐声道:“今我四人结义金兰,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萧山拜完,有些胆颤心惊问的问道:“彬甫兄,你,今年多大了?”
虞允文道:“哥哥我今年已经虚度了三十六个春秋了!”
萧山剧烈的咳嗽了起来,觉得自己肯定要活的比虞允文长,跟他同年同月同日死自己真的比较亏。而且,他朝着虞允文看去,这哪里像是三十多岁的人?皮肤光洁的找不到半丝皱纹,就连笑起来的时候,眼角额头都没有纹路,头发又黑又亮,没有一根白发,说他今年刚满二十都让人觉得其虚报年纪。
四人叙了长幼,虞允文年纪最大,算是大哥,周宏次之,算是二哥,金胜是老三,萧山最小,是这三人的小弟。
萧山看着面前莫名多出来的三位兄长,快要内伤致死——还没收到一个小弟,就先当了别人的小弟!
周宏金胜二人都道:“今日结义金兰,乃是喜事一桩,等进了镇江府,当设宴庆祝才是!”
虞允文笑道:“不错,那就我这个当大哥的做东好了!”周、金二人都道:“唯大哥之命是从。”
结义过后,众人再次上路,途中虞允文对萧山笑道:“贤弟,当大哥的要去你军中谋个差事,这回不要再拒绝了吧!”
萧山直到这个时候才意识到,自己被他耍了。他呆楞了半晌,才道:“那是……自然的了,小弟……恭敬不如从命!”
虞允文哈哈一笑,和萧山并辔而行,浩浩荡荡的队伍,从镇江府的南门进入。
萧,周,金三人先去见统制官邵宏渊,邵宏渊早就听说了消息,为三人接风洗尘,席间问起平乱的具体事宜,萧山一五一十的说了,并未隐瞒周、金二人兵溃之事。
周宏和金胜今天中午才刚刚和萧山结义兄弟,晚上宴席间见萧山不为自己隐瞒,心中便有些不太高兴起来,但也不敢当着邵宏渊的面发作,只是闷头喝酒。
等萧山全部说完,邵宏渊说要上报朝廷领取封赏的时候,萧山才起身,朝着邵宏渊深深的鞠了一躬,说道:“邵统制,末将有个请求。”
邵宏渊心情甚好,对于这次平叛的主力萧山也很是看重,便道:“什么事,你说吧!”
萧山道:“此次平乱,本是周,金两位将军率军,末将只是帮忙的。虽然中途出了点小意外,但若非两位将军及时赶到,也不会进行的这么顺利。末将不敢居功,更不敢要任何封赏,且我与两位将军已经结义金兰,当小弟的也不敢和哥哥们争功劳。还请统制上表朝廷的时候,不要提及末将的姓名。”
当初萧山前来投奔的时候,已经对邵宏渊将情况说明,现在提出这个请求,邵宏渊自然知道是为了什么,点头应允。周金二人一开始以为上头要责罚自己兵溃,却没想到只是萧山一句话,顶头上司就将罪责变成了领功,他们只当萧山念及结义之情,所以要将功劳给自己,心中不免觉得萧山够义气,是真哥们。
等接风酒宴过后,萧山特意的留了下来,对邵宏渊提出了自己的要求,也是和虞允文在半路上商量好的事情:邵统制,这次收缴而来的俘虏,末将想要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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