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损失多少也浑不在意。
现在他更关心的是山路上的攻势,该如何继续。
“山路那边呢?”
探子回道:“匪寇全天留人值守,偷袭恐怕难以奏效!”
侯莫陈悦听了,眉头挤成了个“川”字,恨恨道:“下去吧!”
看到侯莫陈悦的表情,一众年轻部族领队就预感不好,果然探子刚出去,侯莫陈悦大队主立刻变了表情。
“一群酒囊饭袋!就没有人能破了那个该死的伏牛寨吗?”
众部族领队缄口不言,侯莫陈悦却也无可奈何,他们都是各部族首领家的公子哥,这次来好听的那就是来游山玩水的,不好听的那就是混个军功,留他们回去显摆。
侯莫陈悦看起来好像威风八面,将他们训斥的体无完肤,但其实连根指头都不敢动他们,胜了大家分功,败了他一人缸!
“都滚吧!”
众部族领队听了侯莫陈悦发话,瞬间放松下来,欢天喜地的去了,边走还边窃窃私语。
“看他那嚣张样子,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吗?”
“大家伙都是来玩儿的,凭什么他就指手画脚的?”
“切,我都懒得理他,等回联盟再,弄不死他!”
……
这些部落领队的话,侯莫陈悦其实早就有所耳闻,但他却又能拿人怎么样呢?剿匪只是一时,早晚要会联盟的,他不得不考虑日后如何在联盟自处。
一声长叹,侯莫陈悦已经开始琢磨如何能尽量拖延时间造成战势胶着的假象,然后等着回联盟诉苦邀功了!
子龙一路上心谨慎,避开了几队巡逻私兵,一路飞驰,朝着牛一郎所指部落联盟聚居地奔去。
第二日正午,便遥遥望到一座土城,城墙全由沙土夯砌而成,城门楼上并无半个兵士守卫,四周是一望无际的草原,枯黄的草色与这土城融为一体,看起来颇为苍凉。
子龙进城,见四个大兵凑在一块儿,不知在猜什么闷子,其中一人笑不可支,大概是赢了不少。
四人见子龙想要进城,一股脑围了上去,为首一人整了整衣冠,厉声道:“要进城?”
着还乜斜着眼瞟了瞟子龙,对他那身脏兮兮黑污污的行头嗤之以鼻,看来也没什么油水。
子龙却浑不在意,他此刻有独孤库者族长给土城首领费连勃的信函,正是最好的通行证,于是翻身下马,从怀中抽出独孤库者给的信函,交给那人看了一下。
为首之人一见这是标准制式的军函,立刻换了一副表情。
“唉哟,原来是独孤部族族长的家臣,的魏三有眼不识泰山,还请爷见谅,你带着这位爷去首领府,千万好生照应着!”
对着一个兵完,便嬉皮笑脸地看着子龙,双眼泛出亮闪闪的精光。
子龙一看他这模样,立刻明白了他在等什么,从怀里一阵摸索,看的魏三双眼放光,就差留出些口水来了。
阎王好斗鬼难缠,子龙当然明白,这些人日后或许就是可以利用的鬼,不得要拉拢一番,摸出一袋五铢颠了颠,大概有上百文,扔到魏三手中。
“给兄弟们买儿酒喝,子独孤子龙,日后还需魏三哥多多照应!”
魏三对子龙打赏其实并没有报多大希望,没想到这个邋遢狼狈的少年,竟然出手如此阔绰,那么一袋五铢扔了过来,眼都没眨一下。
不禁喜笑颜开,一路目送子龙到转角处,还在遥遥相望。
身后两个兵见了,忙凑过去,讨好地看着魏三,魏三心情大好,道:“瞧瞧人家,不愧是云中大城来的,出手阔绰不,那话儿出来就让人心里舒坦!”
两个兵连声应是,一对罩子却始终不离那袋五铢,魏三看他们那副德行,不屑道:“行啦,今儿咱去吃顿好的,剩下的老规矩分了!”
两个兵这才笑了出来,魏三却喃喃道:“嗯,独孤子龙,三爷我记下了!嘿,傻帽!”
其实子龙的确是做了傻事,关键是他还没适应自己从汉奴到平民的身份变化,这个时代,比的就是出身,拼的就是门楣。
莫打赏,以独孤子龙被赐的姓氏,放个屁在魏三闻来,他也得是香的。
这联盟土城中,哪个世家子弟会对一个门守多看一眼?
但就算子龙知道这个情况,恐怕他也不会如那些世家子弟一般,因为在他内心深处,始终揣着人人平等的想法,门守或是公爵,在他看来都该是一样的。
话子龙一路走来,见土城中与云中城相比,可谓云泥之别,简直都看不到什么人影,除了自古以来最火的某行业外,都没看到什么店铺。
未几来到一座看起来与周遭环境极不融洽的建筑前,仔细一看,竟然是砖石结构造成的大院,心里明白:到地儿了!
果然只听两声炸雷般的呵斥,“大胆,首领府前还不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