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生活竟然没有任何庶子出生。
这让唐越松口气的同时又有些担心他的身体。
“世子爷,您又被赵三郎欺负了?”唐越故意大声问。
众人哄笑,平顺脸色一红,瞪了他一眼,转身跑了。
唐越冲着他的背影大叫:“您为何不试试反抗呢?您身高比他高,体重比他重,一个拳头抵他两个拳头,怕什么?”
“喂喂,唐小郎!唐越!……你是何意思?胳膊肘往里拐吗?”赵三郎叉着腰,一脸愤怒地质问。
“胳膊肘本来就是往里拐的啊,三郎你为何生气?不如这样,你和世子爷打一架,谁输了谁喊对方一声兄长。”
“我比他大!”赵三郎不依。
“你都好意思天天欺负他了,比他大又怎样?”唐越本来不想管,反正赵三郎没有恶意,完全是无聊的,把平顺当胖猴子逗。
这队伍中,也只有他们二人旗鼓相当,背景相似,能相互较一较劲,人家胡金鹏档次比他们高了一个台阶不止,压根不愿意搭理他们。
而赵三郎的那位庶兄则每每用鄙夷的目光看着他们,根本当自己不认识这个弟弟。
唐越这一路仔细观察了那位镇国公府的庶长子,发现他本事是有,但过于自大,心胸狭隘,又爱出风头,是他最不喜欢的那一类人。
看一个人不顺眼了,唐越就特别想虐他,而虐他的最好办法就是拿赵三郎碾压他。
可怎么才能让赵三郎不管是身份还是本事都能压他一筹呢?这就不得不把赵三郎列入调教名单了。
赵三郎瞥了一眼重新跑回来的平顺,橹起袖子叫嚣道:“打就打,本公子会怕你不成?”
平顺瑟缩了一下,然后在唐越鼓励的目光下冲了上来。
两人很快扭打成一团,赵三郎好歹学过些拳脚功夫,一招一式还有模有样。
不过碰上完全不按常理出招的世子爷,他的招式保持不了几招就彻底乱了。
世子爷一个后仰,想用自己的吨位将对方压倒,赵三郎看出他的意图,脚踹在他屁股上,可惜没把人踹飞,自己反作用力跌倒在地。
围观的士兵原本只是默不吭声地看热闹,但气氛渐渐起来后,就忍不住开始起哄了。
一边喊道:“快压上去啊……世子爷,快啊……”
另一边喊道:“公子爷,快起来……用猴子摘桃……”
唐越见气氛浓烈,也忍不住吼了几声,而王子昭则至始至终站在一旁看着他们闹。
“本王的军队中,从未出现过如此荒唐之事!”
唐越顿了一下,嘿嘿笑了,“军队该有的纪律要有,但该有的友谊也要培养起来,团结才是一支军队的制胜良方。”
“友谊?”王子昭自言自语道:“士兵不该是严肃严谨的么?”
唐越没有听到他的低语,从辎重队里翻出了一面小鼓,边拍边唱到:“岂曰无衣?与子战友。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注】人群静默了下来,连正扭成麻花的二位公子哥也同时抬头朝唐越看过来。
那一声声并不将激昂的鼓声传入众人耳膜,仿佛一只手敲撃着心脏,令人莫名的想到了那些九死一生的战场经历。
那一声声并不顿挫的哼唱回荡在草地上空,一个个音符组成了一首催人涙下的诗篇。
他们忆起了往昔的战友,想起了他们曾经互相召唤、互相鼓励,舍生忘死、同仇敌忾!
赵三郎松开了掐在平顺脖子上的手,问:“胖子,若有一日我们一同上战场,你可会与本公子一同面对敌人?”
平顺顿了顿,点点头:“只要你不再嘲笑本世子蠢钝如猪,本世子愿意助你一臂之力。”
赵三郎砸吧砸吧嘴,突然一拳头砸在平顺的脸上,“嗤,就你,拿什么助本公子一臂之力?”
平顺被这一拳头激出了血性,膝盖一压,顶在了赵三郎的肚子上。
赵三郎惨叫一声,从地上翻坐起来,愤怒地朝平顺扑过去。
于是乎,刚凝聚起来的豪壮之情就被这两个只会胡闹的大少爷打散了。
众人大笑,继续将自己的激情释放在并不勇猛的打斗中。
【注】出自《诗经》秦风无衣。
第077章逊毙了
平顺一拳头打在赵三郎肚子上的时候,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袭上心头,感觉自己这辈子都没怎么勇猛过。
自小顺风顺水,真是应了他的名字,他除了文不成武不就,没什么本事外,倒也不会学那些纨绔子弟欺压百姓,唯一的爱好只是女色而己。
不过用唐越的话说,他这也不算是爱好,只是无聊时的消遣罢了。
只要他找到更有兴趣的事情做,自然不会成天腻在女人身上。
这一架以赵三郎将平顺压倒在地上不得动弹为告终,一点意外的惊喜都没有,众人喝了倒彩,不知谁大胆地喊了一句:“世子爷,您这一身肉白长了!”
“哈哈……”
赵三郎笑歪了嘴,也不管脸上青一块红一块的有多损他四大美男的形象,拍着平顺的脑袋说:“乖,叫兄长!”
平顺捂着肿的像猪头的脸哼唧了一声。
“什么,为兄没听清。”赵三郎大笑道:“再大声些。”
平顺用力挣扎起来,可惜全身上下软绵绵的没有力气,还是没能推开赵三郎的压制,只好大声喊了一句:“阿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