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青兰,姚娆微微看过去,帝太后没有说话的意思。
“是皇后娘娘怀疑良妃的孩子不是皇上的。”
所有人都是一惊,温婼媱连哭声都止了,大殿上异常的安静,姚娆也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没有开口说一个字。
“说。”帝太后发话。
金太医一颤:“娘娘怀疑她的胎儿不止两个多月。”
“哀家也怀疑。”说着看向姚娆“皇后,何以你之前还怀疑她,现在又跑来说她的清白的呢。”
姚娆抬头:“金太医知道原因的。”
伏在地上略显佝偻的身影微微一颤,低声道:“臣给良妃娘娘把过脉了,脉象无误。”
说完又是长久的沉默,温婼媱委屈的哭了起来:“太后,臣妾没有撒谎,臣妾真的是无辜的。”
帝太后微微环视众人,然后微微挑唇:“那你们谁能给哀家解释一下百花宴。”
姚娆手心一紧,她连百花宴的事情都知道,自己的宫里到底藏了多少人的眼线。还是自己忽略了萧雨蝉的心思。
“母后怎么突然想起百花宴了。”
“哀家看重的皇后是百里挑一的,所以皇后应当了解,事已至此,他们必须死。”
姚娆看了看跪在地上的众人,说道:“母后,没有证据,您不能一意孤行。”
“啪”的一声,有什么掉落在姚娆脚边,女子低头,微微蹙眉,听见欧阳尚贞说道:“这是良妃这一两个月一直服用的药,温行之的药。”
“这件事臣妾也知道。”
“哀家找人确认过了,这药可以改变脉象,让这个贱人瞒天过海。”
姚娆握着拳头,是夜离:“母后找过温太医了么。”
“他出宫了,等哀家处死这个贱人自然会问他温府上下的罪。”帝太后看着姚娆“皇后,你还想说什么。”
姚娆看见温婼媱抬头看向自己,眼底不是祈求,而是决绝。女子心中一沉,脑海里闪过媚姒和萧云的种种,一咬牙,此人非救不可。
“有。”姚娆看着帝太后,微微抬手,宛蝶扶她站起来,缓缓走向欧阳尚贞“母后,我才是皇后。”最后两个字意外的重。
所有人都是一惊,这表示她今天就是用再强硬的手段也要保住温婼媱他们。
良久,欧阳尚贞笑了,说道:“哀家记得。”说着微微抬手,青兰扶她起身,站在高台之上,这个永远站在顶端的女子俯视着自己权倾天下的儿媳,久久不语。
忽然,门外通传:“皇上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