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芳菲见荣兰不可置否,心中暗暗叹气。
陈诚的事像一颗石子,砸入了水中,引得大家的八卦,可是过一字阵子就平息了。
冬天的大梁朝,冻得很,可是谁都没有想到,太子的重病,让大梁朝进入了真正的冰冻。
太子虽然是早产,身体有些柔弱,可是在朝暮之的建议下,太子十分注意养生,并锻炼身体,却不料一场小小的风寒,仍是让他进入了重病。
朝暮之心情沉重,虽然太子的重病晚了许久,但是他清楚地记得,太子也是被一场小小的不起眼的风寒夺去了生命。
沈芳菲听见太子病了的消息,惊得打碎了手上的茶碗,前两年,太子没薨,沈芳怡没有嫁九皇子,她以为今世一切都会改变,却不料,天理循环,太子还是要走到这一步。
皇帝心如刀绞,他虽然嫌太子温柔软弱,但是在这个没有战乱的年代,太子是最适合坐这个位子的人,他让御医尽全力尽全力,却抵不住太子的病倒如山塌。
他去见太子的时候,太子气息奄奄的对皇帝说:“儿臣自知辜负了父皇的教导,却不得不对父皇安排下后事,我宫里的妃子们都不要陪葬,给她们一条活路吧;御医们也尽力了,请父皇饶恕他们。”短短几句话,尽显太子的仁慈之心,皇帝的儿子多,心思多的也多,能压得住他们并心怀宽容的,便只有太子了。
皇帝强忍住心酸道:“混账,哪儿有你这么说话的,明儿我可得见你好好的,这是命令。”
太子笑着点了点头,他这个父亲,不可一世惯了,干啥都是命令的语气。
宫中的气氛十分压抑,有几个宫妃因为得罪了皇帝,而被赶去了冷宫。
三公主问淑妃说:“太子会不会?”
淑妃皱了皱眉说:“慎言!”
如果太子真的去了,那这个宫里,要起风了,而她何去何从,又要重新思考了。
淑妃重重的叹了口气,真心觉得累。
宫中众人都屏息着等着太子的结果,他们的心中有人期盼太子生,有人期盼太子薨,没出结果之前,还真是煎熬得很。
冬日过后的春天,对于皇帝来说已经没有什么感觉了,因为太子薨了。
前朝和后宫都炸起了惊雷,由于太子已定的稳定局面又开始有了改变,虽然三皇子四皇子面上悲伤,背地里已经开始收买人心,联系人脉了。
在众人摇摆之际,皇帝在前朝怒斥说:“太子是死了,我还没死,有的人的动作,不要当我看不到。”这些话,让大家颤颤巍巍。
北定王听说太子薨了的消息,皱了皱眉对北定王妃说:“等风头过了,进宫一趟,看看妹妹是什么意思。”十一皇子身份高贵,舅家强盛,是可以坐这个位子的。
朝暮之在一旁听了,欲言又止。
北定王见儿子如此,挥了挥手说:“你有什么话便说吧。”
朝暮之虽然外在不靠谱,但是对朝廷动向的看法方面,让北定王觉得这个儿子还是不错的。
朝暮之定了定说:“匹夫无罪,怀璧有罪,姑姑那样的身份,我们这样的地位,就算不争也有人对着的,万一新皇上了位,心胸又是不开阔的,结果堪忧啊。”
北定王面色肃然,他荣宠太过,皇帝待见他,不代表以后的新帝会待见他,他得想一想。
淑妃听见了北定王妃的暗示,倒是一副淡然的样子说:“我希望我儿子快快乐乐的,那些争啊抢啊的,实在是太累了。”
她曾经深爱过皇帝,知道皇帝心中的挣扎与痛苦,不欲儿子重走那条路,摆出了什么也不想要的态度,反而让皇帝薨了太子看尽众生相以后,觉得淑妃是真心爱他这人而不是爱他的权力的,对淑妃更加高看了一眼。
☆、第44章羌族
各家人家浮动,包括沈家也是,沈家老太爷是太子的帝师,又手握兵权,可以说是皇帝钦点的妥妥的太子党,却不料太子一朝薨了,帝师的名位和手上的兵权反而成了烫手山芋,搂在怀里又烫伤了,丢在地上又失了自保的能力。三皇子、四皇子通通给沈家炮来了橄榄枝,三皇子还好隐晦的提出了联姻的方式,四皇子更加肆无忌惮一些,说只要沈家愿意联姻,四王妃马上就可以病去了。
让沈老太爷摇头说,三皇子与四皇子通通不是明君,步子迈大了,总会让皇帝看到,沈家一时之间装聋作哑,闭口不提。
少将军听见三皇子、四皇子对沈家抛出的橄榄枝,笑了笑说:“那两个是傻瓜?太子去世还没多久,他们就想沈家另投他主,岂不是验证了沈家的不仁不义?沈家再头晕,也没蠢到那个地步。”说完这话,少将军又想起沈芳怡的背影,心中暗暗叹息,如果当初他娶了沈芳怡,那么很多事都顺理成章了。
北定王听了朝暮之的话,琢磨了几天,在书房里看了不少史书,打了几个哆嗦,如果他的亲侄儿不继位,他这不是妥妥的死的冰凉的节奏么?三皇子、四皇子本来就是心胸狭隘的,而少将军虽然表面看着和善,但是却深不见底,他当北定王的时候不说跋扈也略微嚣张了,谁知道什么时候有没有得罪过几位皇子?
北定王想清楚了当晚将朝暮之叫到房间说“我们必须要扶持十一皇子继位!”
淑妃是皇帝的宠妃,他是皇帝的发小,朝暮之的妻子是沈家的嫡长女,这一条线串起来,可不是盖的。
只是在宫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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