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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万”
“四千万”
“六千万”
“六千五百万”那男子咬了咬牙又是叫到了那个数字。
棠盛冷哼了一声不屑的看了他一眼,不自量力。
“八千万”
他学着楚衍直接把价格抬到了他出不起的数目,只听那男子怒骂了一句卧槽。
台上的人听到棠盛在那从容的报着价格,心底微微有些感动,知道棠盛这是想帮她找回场子。
主持人激动开口,“哇塞又是八千万呀,还有人出吗?”
“一亿”
楚衍从容地举着牌子淡然道。
棠渔瞳孔一震,猛地扭头看向那边方向,对上他的目光之后,眸光微变,心中一阵复杂的情绪缠绕着。
棠盛同样也是一愣看向那未来的姐夫,拧着眉脸上有些不悦,还想开口叫价,便转头看见了棠渔站在台上微微的摇了摇头,他只好作罢。
原先还在磕影帝与设计师的cp,这会直播上都傻眼了,有钱人就是这么随便挥霍的吗?连号称国民男神的楚影帝也不为过。
“果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这糖醋鱼cp我先磕为敬。”
直到拍卖会结束,棠渔出了场地便接过助理递过来的大衣,往身上一套便直接上了保姆车。
助理小声的提醒,“棠棠楚影帝好像是在等你诶。”
棠渔看向窗外瞥了眼那边方向淡漠道,“不用管他,直接送我回去,我累了。”
助理叫司机开车,便小心翼翼的坐回了位置上。
另一边章生悻悻然的提醒道,“楚哥要跟上去吗?”
楚衍沉着一张脸幽深的眸子晦暗不明,“不用跟,直接去半湾。”
棠渔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后面,压根不见他车的影子跟上来,心中气恼的将楚衍吐槽了一番。
回到了半湾,棠渔一进门脱了高跟鞋,便重重的的将包摔在了鞋柜上,“死楚衍狗男人,渣男,算是我看错人了,就是一海王处处拈花惹草。”
“有钱了不起是吧,当着我的面给别的女人捧场子,可恶。”
棠渔拿起拖鞋就对着那双男士拖鞋一阵狂打,仿佛这就是楚衍本人一样,末了打累了站起身扔掉手中的拖鞋还不忘光脚踩上几脚。
“哼......”
她一转身便当场僵在了原地,只见那被骂的人此时此刻就站在她面前似笑非笑的盯着她。
她就是一见面怂,下意识的咽了咽喉咙,眼底掠过一丝心虚。
都说晚上不说鬼怎么骂人还能被抓包?
看来面前这人肯定是已经成精了,她在心中暗暗的骂道。
楚衍似是看出了她内心在骂他,漫不经心的说,“拿拖鞋泄愤似乎不解气,我觉得还是把本人拎过去打一顿比较好,你觉得呢?”
打他本人?
棠渔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他这是有受虐倾向吗?
但是怂归怂,心里仍旧堵着气,棠渔垂眸无视,两三步上前就想绕过他。
“把拖鞋穿上。”
一声命令式的语气响起。
棠渔脚下的动作微顿,而后反应过来做什么要听他的话,黑着一张脸抬脚就往前走,谁成想直接便撞上了一堵肉墙。
她捂着额头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那股强势的压迫感席卷而来,她强忍着不妥协仰着头对上他的目光,两人就这么干站着,僵持着不说话。
半晌后,楚衍微不可觉的叹息了一声,无奈的蹲下身捡过拖鞋帮她穿上。
“抬脚。”
棠渔不情不愿的穿上了拖鞋冷冷开口,“你来这做什么?已经很晚了你该回去了,孤男寡女共处同一屋檐下成什么样子,你不要面子我还要脸呢。”
她一鼓作气的宣泄心中的不满。
只听头顶上传来低醇悦耳的声音,“吃醋了?”
这一问棠渔心中更恼了,明知故问,故意戳她是不是?
“看在楚影帝为我花了一个亿的份上,我怎么可能会吃醋呢。”她拖腔怪调的揶揄道。
楚衍还是第一次见她吃醋,见她气鼓鼓的不愿看他一眼,眼底掠过宠溺的笑意,心底更是心生欢喜。
“那套珠宝是我母亲看上了,我只是代她走个过场把那套珠宝买下而已。”他耐着性子解释道。
棠渔忽然一愣,仰着头盯着他,眼神半信半疑的。
“你要是不相信我现在就打个电话当面对质不就行了。”
说话间楚衍已经拨了通话,棠渔表情一愣立马反应过来掐断了通话,为了这点小事惊动未来婆婆,她觉得这实在太不划算了。
心中突突的跳的厉害,又因为之前误会了他心虚不已,这会儿连抬头对视的勇气都没了。
“三岁小孩都知道做错了事要道歉,怎么到了你这就一声不吭了。”
两人换了个对立面,棠渔耸拉着脑袋,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的毛绒拖鞋,那别扭的模样让楚衍哭笑不得的把人拉过来圈在怀里。
“既然不想说就不说,今天的事情是我不对,没有提前跟你说一声。”
棠渔整张脸埋在他的怀里听着他的心跳声,不经意的勾着唇,心脏处像是被罐入了蜜汁弥补了之前的酸涩。
而后便听到一声闷闷的声音在怀里响起,“我饿了。”
楚衍闻言松了一口气浅笑道,“好那我去烧碗面,你先去洗澡。”
谁知棠渔软软糯糯的开口像是在撒娇,“就不能烧其它的嘛,烧来烧去就是面条。”
得了便宜还愈发得寸进尺,楚衍无奈的揉着她的秀发,“牛肉汤行嘛,这个点太晚了,吃多了不消化。”
“嗯哼。”
棠渔微点着头,见好就收眼底掠过一丝惬意。
回了卧室便去了浴室调好水温洗去一天的疲惫,忽然下腹传来一阵刺痛感。
“嘶”
棠渔半蹲下身子,底下见了红,忍着疼痛整理好所有的琐碎。
突然间脑海里闪过一丝想法,她那双清澈的眼眸掠过玩味儿。
慢条斯理的走到衣柜前,目光扫过那一排真丝睡衣,漫不经心的挑了款酒红色吊带睡裙,穿好之后外套了一件珊瑚绒睡袍,垂落在两边的绑带一系完美的遮挡住了里面的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