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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教训杀伤力十足,巫承赫连吓带囧,满头冷汗,同时又庆幸他就这样高高举起轻轻落下,诚恳道:“我知道了。”
“吃点东西,早点休息,明天带你去第一医院做个详细检查,没什么问题的话,休息两天就去上学吧。”汉尼拔脸色仍旧不好,但语气已经和缓下来,脱下制服,到厨房去准备晚餐,“马上就联考了,你成绩本来就不算好,又缺了这么多课,我看可能要你请个家教补补课。”
“不、不用了,我能应付,我会自己补习的。”巫承赫忙说,这个时代的基础教育比他上辈子其实要简单得多,因为专业知识都是在大学分科以后才学,中学课程被大大简化,教育主要以启发为主,目的是让孩子们在成年之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能干什么。这样既能让他们享受人生最美好的年华,也能让他们在接下来的大学生活里无怨无悔,学习自己最感兴趣的东西。
“好吧,听你的。”汉尼拔在这方面相当民主,照配方调制营养剂,挥挥手让他去客厅休息。
巫承赫体力透支,吃完饭坐在沙发上就睡着了。汉尼拔收拾了餐盘,一进客厅就看见迷你儿子躺在沙发扶手上打呼噜,一伸手就将他抱了起来,往卧室走去。
“夏里?起来刷了牙再睡吧?”汉尼拔将儿子放在床上,拍拍他脸,巫承赫太累了。翻个身将脸埋在枕头里,发出轻微的鼾声。
“算了,就这么睡吧。”汉尼拔调暗了灯光,将他抱正了,给他脱衣服,脱掉夹克,褪下裤子,一粒一粒打开衬衫纽扣,手忽然顿住。
一粒细小的朱砂痣印在巫承赫雪白的皮肤上,两根纤细的锁骨中间,因为他太瘦,那里有个浅浅的窝窝,要不是汉尼拔离得近,根本看不清。
“这是什么?”汉尼拔用指尖轻轻抚摸那粒小凸起,自言自语,“他以前有这个吗?我怎么不记得。”
黑栗雕在大床上盘旋了一个圈,落在床头柱上,金色环眼看着巫承赫敞开的领口,良久低沉地咕噜了一声。
“是,以前没有的。”汉尼拔与它意念想通,低声道,随即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这是标记图腾,他被人标记了……”
“咔!”一声轻响,床柱顶端的小圆球被黑栗雕抓碎了,它发出一声愤怒的呼哨,在房间里气急败坏地飞了两圈,穿过墙壁飞了出去。
汉尼拔没有压制它,让它自己飞出去发泄情绪,量子兽虽然和主人同气连枝,但有它自己独立的型格,它最大程度地显示了主人基因中兽性的一部分,如果过分压制,会引起暴怒,进而引发主人的狂躁症。
他没有向导,多发作一次狂躁症,就少一分活下去的希望。他已经四十多岁了,常年注射平衡剂,耐药性已经濒临危险值,多用一次药,就离彻底失控更进一步。
他闭上眼睛,手紧握成拳,压抑着着内心的仇恨。良久,基因中人类的那部分发挥了作用,他控制住了自己,深呼吸,睁开眼睛,继续给儿子脱衣服。
未成年的向导纤细而脆弱,像个碰一下就会碎掉的瓷器,即使男孩也是一样。汉尼拔骨节分明的大手轻轻盖在巫承赫的额头,隔着一层薄薄的空气,慢慢滑过他精致的面孔,他的鼻梁、嘴唇、下巴,直至喉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