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且段非注意到,这种简单粗暴同时也是非常清晰的奖罚分明。罚是重罚,奖是重奖。滕辉月的嫁妆极为丰厚,出手大方,得力忠心的齐明曜一系,得到的奖赏极为丰厚,令人眼红不已。
如此这般,滕辉月却是用了极短的时间,便把王府的内院降住了。他也不是过来独揽大权的,立威过后,主要管事的还是段非。而段非这次管起事来,却是前所未有的顺利。他能察觉到其他人透过他敬畏着他背后的王妃。
而滕辉月只需偶尔站出来如法炮制一下,威信便能逐渐巩固起来。
段非不得不承认,这样简单粗暴的法子,居然收到极好的效果。内院的风气为之一变,变得法度森严,令行禁止。规矩是变大了,行事却也变得舒心顺畅。
即使滕辉月大多数时间依然待在凤祥阁带孩子,他的存在,却空前地有分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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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辉月在端承王府为自己的亲儿撑起一片天地,元徵的朝堂则动荡不断。
珍妃薨了,似乎也把明帝的心魂带走了一大半。原本朝臣们等着明帝为珍妃追封,连皇后的封号都有了心理准备,太常寺也开始暗地里估摸着珍妃风光大葬的丧仪。谁料,明帝没有追封珍妃,连葬礼都没有举行,而是用了一副冰玉棺,保存了珍妃的尸身,放在珍妃原来住的宫里,然后把自己一同关在里面。
满朝皆为此事感到惊悚。但明帝积威甚重,在有关珍妃的事上又隐有昏君的行径,齐明曜顶着巨大的压力劝了一次,险些被打了一顿,其他人顿时打消了谏言的念头。
随着时间的推移,明帝为了珍妃要剃度出家,明帝要让位之类的五花八门的谣言尘嚣于上。
作为谣言的中心之一,齐明曜代明帝处理好政事之余,越发低调谦和了。滕辉月听到这些谣言,将信将疑,但无论如何,也轮不到他想出手干什么。
朝堂的事,齐明曜并不避着滕辉月。他依然每天雷打不动地来到凤祥阁看看滕辉月和阿劫,和滕辉月说说话,逗逗阿劫,有时会在滕辉月的默许下宿在外房。
阿劫满三个月,活泼好动,稍稍长开的五官,一半像了滕辉月,一半像了明帝。因齐明曜肖似明帝,阿劫看着也就像了齐明曜。没有人对他的身份产生怀疑。阿劫第一亲近的是滕辉月,第二亲近的,就是齐明曜这个待他亲切疼爱的“父亲”。在其他人眼中,他们是关系十分和睦的一家三口。
这日齐明曜照常抽空来到凤祥阁,因为房外阳光明媚,滕辉月把阿劫带到窗边,观赏着外面的春光。
齐明曜含笑走来,清俊温和,修长迷人,滕辉月抬起头看他,唇角刚微微勾起,突然眼神一厉,盯着他沉下脸:“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