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早。
柔和的晨光撒在湖面上,偶有红鲤毛偷偷,点起一圈圈波光粼粼。
昨晚下了整晚的小雨,章程早早地起床,伫立在湖边的一处空地上,感受着早晨夹杂着泥土清香。
偶有麻雀飞过,叽叽喳喳地报着春,乍一看,好一派清新和谐的场面。
如果章程的手里没有那根黑乎乎的铁棍的话……
这些天来,因练剑报废的木剑一麻袋都装不下,就连武馆的库存都被章程清空了,万般无奈之下,章程只好掏出那根从别人手里抢的,跟了他半个多月的铁棍……
试用之下,竟然发现意外顺手,这根黑乎乎的铁棍非但没有影响独孤九剑的发挥,反而因为重量合适,质量可靠,章程在使用时威力竟然比使用木剑时还要高上几分。
独孤九剑练到高境界后,一草一木皆可为剑,飞花摘叶亦可伤人。与其说它是一门剑法,倒不如说它是一种剑理,并没有对武器的具体要求,讲求的是用剑理破敌。
章程的独孤九剑中本就有不少棍法的影子,如今以棍代剑,却是发挥出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古有独孤求败手握玄铁重剑,今有玩家章程善使黑铁短棍。
所谓一日之计在于晨,趁着早晨头脑清明之时,章程打算将这几天的收获巩固一番。
于是便有了某人拿着根铁棍在亭台水榭旁上下舞动的场面。
……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章程的动作行云流水,一棍快过一棍,结合了五郎八卦棍的变化多端,笨重铁棍在章程手中竟然灵巧非凡,似舞蹈一般轻松写意。
呼!
一棍带着破风声劈出,打在地面上,激起一阵尘土。
“好俊的棍法。”
鼓掌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章程收棍,转身看向来人。
“李大家?这么早就来啦?”
李怜玉笑着指了指天空,只见早已日上三竿。
“韩兄弟如此忘我,想必是忘了时间了,台上的戏已经开始准备了,找不到韩兄弟徐老板不叫开始,却是让我在这撞见了。”
章程闻言尴尬地挠了挠头。
“抱歉,确实是我忘了。”
李怜玉笑着摇摇头,说道:“不打紧的,今日的白园你是主角,不会有人责怪你的。方才韩兄弟使的是什么棍法?”
“不过是瞎打一气罢了,李大家也懂功夫吗?”
“我一介梨园青衣,哪懂什么功夫啊……”李怜玉做了个手势,示意边走边说:“不过是练了几年身段,看得一点皮毛罢了。”
“我听人说,李大家的刀马旦也是一绝,想必身手定是不凡的。”
“韩兄弟过奖了,不过是一些花拳绣腿罢了……”
“李大家眉宇之间依稀有些愁容,莫非有什么意外之事发生?”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昨晚与我对戏演项羽的那位突发高烧,今日强撑着来了,我有些担心。”
……
二人边走边聊,不一会便走到一处台子面前。
看着眼前的戏台,章程感慨道:
“这白园倒是雅致,居然还有如此精致的戏台子。”
“或许是先前的主人爱听戏呢,李某还需要去上妆,就先不聊啦。”
眼见不远处的徐福海注意到两人到来,李怜玉微微致意后走入后台,章程也是报以微笑。
……
“你小子跑哪浪去了,一大早找不着你人。”
“我这不是闲着无聊,在你这园子里四下逛逛,看看风景嘛。”
徐福海将信将疑。
“你倒是和这位名角儿聊的挺开心啊?”
“偶然碰上,闲聊两句而已。”
徐福海感叹道:
“和这样温文尔雅的人相处...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