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不负责的人

让他吃惊的？

    夜无情摇了摇头，声音无奈得像那断了线的风筝再也飞也飞不回来，“没有什么误会，曲终人散，缘份矣尽，终会分道扬镳……”

    夜无情望着那片湖，水很静，就像她的心，那是怎样一种被伤透底的感觉。她知道就在那会，他当着她的面说出那些话的时候，这份爱的本质已经严重变质了，爱已经不再了，留下的只有那让人恶心的身体和灵魂。

    她根本不用再次的试验和探究什么就能够轻易地看懂什么，也许就是自己太执着了太认真了，才容易失去吧！

    “怎么会这样？”沈星辰看着对方，俊颜间满是疑虑，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少凌他的记忆已经恢复了啊，他绝不会是不负责任的人啊！无情，你怎么会突然对他没有信心的？”

    “你不要再问了，我和他已经分手了，这辈子我都不会再找男人。”夜无情说罢侧过了脸庞，望着那湖面心如止水，“像我就适合孤单，这种状态才是最好了，星辰，你去情华门告诉兄弟们，让他们准备下迎接海莹公主吧！”

    沈星辰看着她的侧面好久都没有说话。

    “你没听见我所的话吗？”夜无情微有些不快地回睨他，发现他竟专注地看着自己，一时间眼神闪躲了过去，“你别这样看我，我很强，我是不须要任何安慰和同情。”

    “你的心也很强吗？”沈星辰问道，朝着她走近了两步，一抬手按触到她的肩膀时，感觉到这娇瘦的身子骨隐隐地一颤，仿佛就快站不稳了。

    “必须得强。”夜无情答道，声音里带着劲道儿，她知道只有强才不会被任何东西所伤。

    “无情……不要硬撑了，要我做什么尽管说。”沈星辰淡淡地言道，心底掠过一阵不经意的苦楚。从来没想到过他们之间还会出现问题的？那么这个问题又会是什么呢？他该怎样来帮他们一把？

    “谢谢，一切随缘好了。”夜无情说罢，已然退后两步，轻易地搁开了他的手掌，朝着那旁边走去，“我想一个人走走，你不用陪我的，你去忙你的吧。”

    沈星辰没有说什么，看着她径直远去的身影，看着依然是那么美丽坚强，但是那份感觉却是让人心疼的。

    一缕重重的疑虑透在了沈星辰的眼眸底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行，他一定要弄个明白才行。这两人不可能无缘无故地就走到了尽头。那不像是她夜无情的作法，更加不像那轩辕少凌的作为。

    ……

    情华山上的情华门，林荫层层，花香鸟语，亭台楼阁，宇殿重重，这里俨然就是一个非常别致的世外桃园，但是此刻就像炸开了锅。

    众人刚听到沈星辰说夜无情回来了，都挺兴奋开心，但是，听完那沈星辰的话，均怪异地看着这俊美如斯的亡灵法神，忍不住就想大把地吐槽一番。

    “喂，我说沈星辰，你这是什么意思？”一身翠绿短袍长靴颇有些劲装范儿的灵蝶依斥问道。

    其它几人沐泽清、唐俊昕、萧蓝以及冥子诺，还有在场的女人鹰天香都没说什么，随后走入殿的还有那穆念慈，她是一听说沈星辰来了便巴巴地赶了过来。这会鹰天香却是淡淡地笑了笑。

    “我看这是件好事情，永乐暮族即是很强大很神秘的地方，来自那里的海莹公主来我们情华门选婿，那选中的人定会一下子便能鸡犬升天了啊！这样又有什么不好的？”鹰天香笑言道。

    “什么鸡犬升天，谁要升谁去升吧？我是一点也不稀罕！”灵蝶依忍不住回了句，俊颜上的那双墨绿眸子透着股不羁的芒光。想着这件事情就十分地不爽。

    “我可以说，我想弃权吗？那公主肯定不会看上我的，所以我干脆主动放弃得了。”沐泽清挑挑唇角说道。好端端的日子放着不过，找来一个公主来天天烦他？除非他疯了。

    “我也放弃！”萧蓝也答道，英俊的脸庞上带着丝阴沉。怎么说来这被别人来挑选总没自己来挑选得舒服吧？怎么着都怎么捌扭啊！

    其它几人没有说话，不过均是面面相觑了会，态度也可见是多么排斥这位来自强国他地的公主啊！

    一时间这片山殿里的空气有些沉闷了起来，沈星辰看着众人，这一堆俊男靓女看着是十分养眼，但是形态却是懒散慵倦，无所畏惧，不禁心底有股火气。

    “谁也不准在当日离开，否则按门规处置绝不手软！”沈星辰冷喝道，接着俊脸沉了下来，看着众人继续说道，“这次来的人跟以往的不太一样，我跟大家说了永乐暮族是个什么地方，你们心底应该多少也有数了，这次海莹公主来本国联姻是件难得的大喜事，谁要是做了这个贡臣，皇上定会大大地奖励谁，封王拜相只在弹指间，这等荣耀你们难道不想吗？”

    “别说得这么光冕堂皇好不好，沈星辰，谁都知道你才是皇上的义子，既然是来联姻，那为什么你自己不收了，反而要扔给兄弟们？你是什么意思啊？”灵蝶依看着对方，双臂环胸，颇有些不爽。

    沈星辰似乎早已料有人会这样说，更不慌不忙地答道，“我已早就内定了太子妃的人选，所以，跟这次的公主无缘。”

    这话倒是让人意外，不过某女是很快地抬眸望着对方，“沈公子，你说什么？你早已有了意中人？她……她不是……”穆念慈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是话语已明。

    穆念慈的这话更是在片刻惹人暇想无度，曾经沈星辰，轩辕少凌以及夜无情之间的三角恋让众人猜忌了一时，但最终以沈星辰的退出而告终，但是现在穆念慈再提了起来，不够又惹人想入翩翩了。

    沈星辰看向这女人，微有些不快，一时间都有些无语，她就不能不这样敏感吗？

    “穆姑娘，你别想多了，门主已经成亲了，说不定明天就能见到她了啊！”鹰天香快语地接下话来，已然避免了这场面的尴尬。

    “是啊！明天就能见到她了。”穆念慈勉强地扯动了下唇角，看向沈星辰，“沈公子，对不起。”

    沈星辰听得微皱了下眉头，“算了，我没有怪你之意。”接着看向众帅，“我希望大家心底明白一件事情，此事关系重大，任何人都不得抗逆！海莹公主相中谁，那个人最好给我从了，这不仅是我和皇上的意思，更是无情的意思！”

    若是说其它话没有震撼力，那么最后一句话那是无形中带着力度，让所有人都不得不服。是的他们所有人都只忠诚于夜无情，夜无情是地乾国的第一公主，所以大家也都爱屋及乌，无论来自哪里都已把地乾国当作自己的国家来守护。

    “算了，为了大局作想，兄弟们也别扭别了，我们反正是没主动权了，就让那女人选吧！看上谁也谁就去受罪吧！”冥子诺有些沮丧地说道，心底这饶是也不是个滋味。搞了半天这婚姻大事还得由别人说得算，这算什么？这还算什么快乐逍遥的日子？

    “呃……那万一那海莹公主是个丑巴怪呢？谁受得了啊？”沐泽清将担心说了出来。俊脸微皱。

    说得众人心一沉，看来帅哥也都爱美人啊！谁把丑巴怪给配上不糟嫌弃才怪。

    沈星辰看着众帅松口，唇角也微微地笑了下，“大家放心好了，海莹公主貌美如花，体态均称，娇柔贵气，相信任何男人看到都会心动的。”

    “哦，是个美人啊！可是，那要是脾气不好，是个暴力狂变/态狂怎么办？毕竟没有了解过的就这样接受未免太那个草率了吧……一夜晴还可以接受，但是过一辈子，这这这……我反正是接受不了。”沐泽清瞥瞥嘴角说道。

    “沐泽清，你的要求可真多，那我告诉你一句话，这次由海莹公主来选大家，不是大家来选择公主！我说得够清楚了吗？清楚的就赶快准备准备，明天无情会带着海莹公主过来我们情华门，到时大家就准备迎接吧！”沈星辰沉下了脸庞，语气里不带对谁客气。

    “沈星辰，无情她好吗？”一直没有说话的萧蓝看着对方，眼底透着抹炫色的光芒。

    沈星辰看向对方，眼神里带着丝不明显的暗冷，“明天你会见到她的。”至于夜无情的事情，他还真是不太好说什么。关键她心底藏揶着痛苦，对谁都不愿意倾诉出来，这样的她才让人更担心。

    沈星辰掠过了眼神，准备离开时，忽而一道声音响在了耳畔，“沈星辰，我可以和你单独聊聊吗？”说话的人是穆念慈，只见她面露羞涩，不过更多的是苍白。每每看到他时，太想说什么却又总怕这份距离会将他们彼此之间拉开得越来越大。

    沈星辰眼光从她身上一睨而过，沉吟了下，“嗯，我们到那边去。”说罢，率先朝着那殿外走去。

    穆念慈紧随其后，很快便随着他来到了一处幽深的竹林边，这边的空气很清新，带着丝花香，更含某些少女初春的情怀。

    一身紫色羽袍的沈星辰缓缓地走在这片竹林间，听着那些鸟儿飞起扑腾的声音，心也渐渐地平衡平静了下来。一人一直跟在他的身后，就像从来不曾离开过一样。沈星辰狭长的眼眸子透着一袅深不可测的暗光，心思却是平衡得荡漾不起波澜。

    “沈公子……”后面的女人刚刚开口。

    “有一件事情，我想来想去，想到了你，我觉得……你能把这件事情做得很好，不知你愿意吗？”沈星辰声音平静地说着，没有一丝一毫的起伏，似乎这就是公事，根本就不带着任何的感情色彩。

    “什么事？”穆念慈问道，那双水灵倩动的眼底透着认真和仔细。

    “做好太子妃，诞下皇太孙，给皇上一个交待。”沈星辰语气平衡若常。也许，她就是最合适的人选吧！既然今生不能再爱，那么选谁不是一样呢？相爱的人不一定能够相守，那么不相爱的人也不见得不能相守。

    沈星辰在心底有些讽刺地笑了，为自己的这想法感到一抹悲哀。

    “你……你为什么突然跟我说这个？”穆念慈的脸庞莫名地被淌红了。他是皇上的义子，现在已经被册封了皇太子了，她是知道的。做太子妃，不就意味着他与她……

    “不愿意吗？我以为……你适合。”沈星辰很轻地堵住了她的话，看着这在感情上有些畏畏缩缩的女人，或许是自己太冰冷了，才让其不易靠近吧！但是，他真的不在乎，他也不想在乎那些。他的心已经在遇上夜无情时将全部的热情都给付出去了啊！现在剩下的不过是不懂情爱的躯壳罢了。

    本来以为自己不会有娶妻的那一天，可是为了夜剑，他愿意从固地自封的“牢”里走出来。

    “不是，这个太突然了，我只是还没做好心理准备……沈公子，你是不是记起我们之前的事情了？”穆念慈小心翼翼地问道。

    沈星辰连一个眼神都没有闪动，语气平静得若白开水，“你是说，我们幼时订过娃娃亲吗？那些事，从我有记忆起，早就忘了，只不过，现在我成了法神，所有的记忆哪怕连出生时的那个过程我都会记得……”

    话里不带着任何的情绪，心境平淡得无波。看着这片竹林深处，他很想去再看得透彻一点，但是最终觉得太遥远了，只好无奈地放弃。

    “你……你喜欢过我吗？”穆念慈声音有些颤抖，不知为何，她感觉到失望、疼痛。但是最终他没有回答，给她的不过是那抹一如往常的冷漠。

    看得穆念慈片刻间就泪花泛滥了起来，可她强忍着情绪，吸了吸气息，“就只是为了给皇上一个交待吗？你才决定娶我这个你不爱的女人吗？是这样吗？”

    “……”沈星辰没有答话，只是沉默着擦肩而过，身影消逝在了远处，那一袅余温残音随着空气流荡漾了过来，“想好了就来皇城找我。”音落就什么也不剩下了，更连那份音的温度也飘落了。

    一阵风袭过，卷起竹林里沙沙地作响，带起那抹落叶的痕迹刮满了这片天空。

    穆念慈那倩美的脸庞上落下了那珍珠般的泪花，揉进了那热度和情愫，一起碎成了脸上一道道痛的痕迹……

    ……

    无情殿，一袅沉香从九鼎炉里缓缓地逸出。

    当夜无情听到眼前帅哥的话语后，是顿然吃了一惊，“什么？星辰，你真的要娶穆念慈吗？”

    沈星辰睨着她，嘴角微微地勾勒着浅笑，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时候要跑来告诉她自己的事情，可就是有种说不出的魔力让他这样去做。

    看到他没有答话，似乎是默认并赞同这样做时，夜无情却是再也坐不住了，“星辰，两人在一起一定要同共语言的？你确定你的想法没错吗？”

    “还有，请不要告诉我又是为了我父皇夜剑，你为他做的已经够多了，不须要再平白搭上自己的幸福了！”夜无情脸庞阴沉了下来，整个事情看起来就是一场荒诞不经的戏，就是做给那夜剑看的，她怎能不知道呢？但，沈星辰根本就不爱那个女人，这样勉强的结合，是他的痛，也是穆念慈的痛啊！

    “怎么是平白搭上呢？我不这样认为，我为义父做什么我都愿意……哪怕是死……”沈星辰笑了，眼底那琉璃的华色闪烁不断，看得让人心疼万分。

    夜无情认真地睨着他的脸，这张俊美无双的脸庞上写得满是浓情深义，让她看着好无奈，都不知如何来驳斥他了，“星辰，你……”好一会才梳理好思绪言道，“你对夜剑的情都超出了真正的父子，你明白吗？有些事情不能勉强而为，你为之，定会后悔的啊！你懂吗？若是你听得懂的话，就赶快停止这做法吧！对她不公平的，对你也是一样。”

    “没有公平与不公平，只要能解决问题什么都是对的。”沈星辰答道，继续从椅上站了起来，望向那窗外的景致，“我告诉你……我就觉得很舒服，其它的……什么都没有，无情，祝福我吧？”

    “……”夜无情好一阵无语，看向这仙紫金冠的男人，他的长发不再齐裸，那是刻意被削短的发，只是随意地搭在后背，柔软又柔顺，连着那丝不羁的痕迹都一起湮埋了。

    夜无情看了他好一会，才沉语言道，“我不会祝福你，你是在玩火自焚！”接着端起那桌案上的酒壶，端起猛灌了起来。

    咳咳咳……一阵难受的袭心的呛咳堵住了咽喉。忽而一阵适度的拍击落在了背上。

    “喝酒，哪里能这么急呢？这样是不是好一点了？”沈星辰笑言，看尽眼底的她，一抹柔情轻意地泻了下来。

    夜无情抬起头来，看向对方时，那张俊颜上的色彩竟牢牢地吸引住了她的视线，她看着他根本就移动不开了。

    视聚忽而有些凝固，沈星辰的眼也停止了闪动，就怕那一秒会带走很多的东西。两人相互的对视，带着足以湮没彼此的吸引力越来越近，最终他靠近了她。

    但是，侧脸而过，挨近她的耳畔，同时一手揽住她的背，拉入了怀中……

    夜无情被他抱在了怀里，那一刻眼神复杂得只想闭上，为什么当初会错过此人呢？但终是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就只是那样任他抱着。

    沈星辰拥着她，眼眶却是莫名其妙地潮汐了，两行清泪滑脱了下来，湿了那面颊，印殇了心灵……

    一缕缕顺着那绝美的面庞而落，沿着下颚蜿蜒而下滴在了她的肩膀衣裳。

    “也许……这是最后一次抱你……”沈星辰声音低沉且感伤，以前的很多次伤都不及这次严重，但决定的心意却是不会再改变什么。

    “收回想法吧！不要这么傻了，星辰。”夜无情从他怀里自然地抬起了头来。看着这个还泪痕未干的俊颜，他明明就很痛苦的，干嘛还要强迫自己那样做？

    岂料，沈星辰却是笑笑，眼眸望着她有丝专注，幽默地调侃，“那你能接受我吗？做我的太子妃，替我生皇太孙？”

    “你……你开什么玩笑？”夜无情立时皱起了眉头，拉开了两人的距离，侧过了脸颊。

    “我是开玩笑的，现在我是太子，你是公主，我是你皇兄，而你心有所属，我们又哪里可能？若是可能，我们这两个亡灵法神都要逆天了！呵呵呵……”沈星辰自嘲地笑道，笑得眼都再次潮了，过了会才敛起了神思，收紧情绪，“无情，不打扰你休息了，我先告辞！”接着很快，身影虚幻，消逝在片殿堂上。

    夜无情看着他消逝的地方，眼神微微地沉重地兮了兮，一抹复杂的情愫逸了出来，淌在心底全是那种说不出的疼痛。

    翌日傍晚，当沈星辰再去找夜无情时，已然换上了一身银色的冗盔短袍，配着绣双龙的长靴，甭提有多么华贵逼人。那背后的盔甲披肩更显出太子爷的凛凛威风。

    他的头发全部扎起束冠，那银熠熠华亮的银冠用一根盘龙银簪钗住，整个脸庞更显得轮廓清晰得多了，也更加地飒爽英姿，让人看得眼前顿然一亮。

    “星辰，今儿看着气色不错哦！”夜无情笑了下，接着很快便朝着他走了过去。

    “你也一样，无情！”沈星辰赞道，眼前的人儿，那身蓝就像海的颜色，神秘地让人难以靠近，却又无法去忘却她的存在。因为那终是会成为一个从来就不属于谁的永久神话，沉入海底，就此沉眠。

    “现在我们就带着海莹公主去情华山吧！”夜无情言道，眼底掠过淡芒的光，似乎将昨夜的事情已经全都忘了。

    沈星辰点了下头，很快随着夜无情一同去了贵宾殿。

    敲开门，海莹只是冷冷地看着这两人，随即什么话也没说，便跟着他们去到那情华山。

    一路上，空气都较为平静，夜无情骑着那高头大马，看着那轿内坐的人，淡淡地言道，“公主，我们情华门大有好男儿在，到时公主看中哪位，我都可以为公主做主，成全公主！”

    “夜无情，老说这些假惺惺的话很有意思吗？”海莹坐在轿内，禁不住冷声回道。

    “有意思没意思，公主既然到了这里，都必须走下去的，不是吗？”夜无情快语地接下了话来，面色却含着一抹淡冷地笑。

    旁边一直跟着的沈星辰听着二人的对话，什么话也没说，不过眼底那股惑虑却是越来越重。很明显这海莹公主是话里有话。

    难道这和亲并非她所愿吗？但是一想这皇嗣的婚姻大都不会由自己作主的，就算是被迫的又能怎么样，他们只是利益上的工具，只要促进了两国结盟，就算牺牲幸福那都是理所当然的。

    “……”海莹公主气得在轿内捏起了手心，什么话也没说，一张艳丽的脸庞沉了起来，双瞳瞪得圆圆的，似乎有股怨怼怒意要暴发。

    夜无情坐在马上，看着那渐渐上山的路，眼底掠着华光，就算再崎岖艰难，不一样要上去吗？夜无情笑了，再次走在了队伍的最前面，快步地跃马驰上……

    终于这一行皇家队伍到了情华山的半腰上，此时已是皎月高悬，夜风阵阵。当夜无情一踏进这情华门时，立即感受那不一样的气息和温暖。

    “你可回来了，夜姐姐，我们都想死你了啊！”未见人影，一道声音就横空而来，接着虚影幻实，正是那一身干练绿色短袍的灵蝶依，那张清秀的脸庞显得十分清爽干净，上写满着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