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礽于他,就是那带了毒的罂粟,让他欲罢不能却也叫他万劫不复,他宁愿就像从前那般,哪怕最后他输得一败涂地至少他不后悔,却不像现在,因为这些所谓的情分,他戒不掉忘不掉,摇摆不定,伤人又伤己。
他不能再心软,他必须让自己死心,更让胤礽对他死心。
就像从前那样,也许才是他们之间最好的相处方式。
☆、出手
开春之后,蒙古科尔沁扎萨克达尔罕亲王和塔来京朝拜,虽然这些年清廷对蒙古科尔沁的倚重比之前两朝已经弱了许多,更不再是那种没了科尔沁支援就国之将倾的关系,但是康熙依旧是一早就命了理藩院准备一应接待事宜,以礼相待盛情款待,给足了和塔面子。
同和塔亲王一块前来的,还有漠南蒙古其他部落的王公台吉,人数不在少数,俱被康熙叫人安排在三海住下,再分批听候康熙的传召进宫面圣。
胤礽去西暖阁与康熙请安,正遇上和塔亲王从里头出来,对方见了他很客气地与他请安见礼,胤礽应过就进了里头去。
康熙的心情似乎很不错,在胤礽与他问过安之后说道:“你回去也准备准备,过两日随朕去南苑。”
“汗阿玛要去南苑行猎吗?”
“去检阅神机营。”
其实胤礽先头就已经收到消息了,康熙要去南苑大阅神机营,顺便把那些蒙古人一块带去看看,上一回在多伦诺尔,康熙头一次在漠南漠北众部落面前展示了大清火炮的威力,也让那些土包子大开了眼界,而这一次,则是适逢之前长泰上奏说是神机营的大炮火枪又换了一批新的,更加威力撼人,请皇上阅下,康熙收到折子,当下便决定带上一众前来朝拜的蒙古王公一块,用意自然是炫耀之外更多的给他们以震慑。
康熙笑着打趣,道:“去看你那舅舅逞威风。”
胤礽陪着笑了笑,心说真正想逞威风的那个怕就只有您了。
两日之后,康熙便带着一大票的人浩浩荡荡地启程出发去了南苑。
上车之前,胤礽见胤祉一个站在一旁似是有些闷闷不乐,心思一转就把他叫到了跟前来,问他:“三弟,怎么这几天见了你都是挺不高兴的?难道是因为那位巴林部的世子没来?”
胤祉被他说得面色一变,随即又镇定回道:“太子爷说笑了,臣弟没有不高兴。”
“是吗?”
胤礽拖着声音,说得意味深长,显然是不信的,先头胤祉听说漠南蒙古的王公来京朝拜高兴的神态还历历在目,结果他的那个姐夫乌尔衮世子却根本没有来,也难怪会失望了。
但不管胤礽是怎么想的,胤祉俱是打定主意装傻到底,胤礽笑了笑,转眼之间又看到前头不远处正与胤禩胤禟几个说笑的人,眼里的笑意一下敛了,转身就上了车,‘砰’的一声带上了车门。
胤祉莫名其妙,太子爷这又是生得哪门子的气?
自从年节那晚之后,胤禔似乎就打定了主意与他保持距离,见了他再无半点不合宜之举,面上的请安问好各种礼数是做得一样不差,只不过这样的态度却更让胤礽恼火,只是又隐约觉得都是他自己一个人在生闷气,也许对方根本就已经不在意了。
这种认知,让胤礽觉得很挫败,也很不甘。
胤禟侧过身,方才他看到太子二哥上车猛地关上了车门,脸上似是还有怒气,应当是没看错吧?
胤禩却冲胤禔努了努嘴:“方才二哥在看我们说话。”
胤禔笑了笑,反问他:“八弟你这么在意太子爷做什么?可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不成?”
胤禩神色稍有尴尬,随即又嘻嘻哈哈地掩饰了过去。
到了南苑之后,休整半日,下午便是正式的神机营大阅,康熙在晾鹰台上给一众蒙古王公赐了坐,而众皇子分散站在康熙两边,下头神机营的枪阵炮阵已经列队整齐,只等康熙示下。
号角声吹响之后,枪炮齐鸣,训练有素的神机营士兵从容不迫地依方证队列变换着演练阵法,炮火冲天中彰显的俱是斗志昂扬。
起先一直都很顺利,来陪坐的蒙古人皆是看直了眼,赞不绝口地奉承着,康熙嘴角也始终衔着笑意,胤礽有些心不在焉,对下头的演习没有多大兴趣,视线随意四处扫过,在看到与他对面站着的胤禔目光复杂双眼紧紧盯着下头,似是在等待什么一般之时,不由得就微愣了一下。
心里不自觉地开始蔓延出不太妙的预感,胤礽的视线也投向了下头的演练场,开始集中注意力观看。
到了最高/潮的环节,炮兵推着几经改良射程和威力都几倍于从前的威武将军上到最前头,高骑在骏马之上的长泰亲自挥动旗帜,随着一声高喝,第一枚炮弹稳当当地发射了出去,落在远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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