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礽一边想着一边转着手里的镇纸,他倒是小瞧了这两个弟弟了,小小年纪就一肚子的心思。
打发走了凌普之后,胤礽一时有些心绪难宁,想来想去觉得这事干脆就别管了,反正弄这么出火耗归公的的戏码出来,胤禛就算因此让康熙高看一眼也不过是就这一时而已,到底着玩意儿真要成了,他得罪的人也绝对不会在少数。
于是第二日一早,胤礽去给康熙请安,原本还想着看看胤禛是不是已经将这事与康熙说了,却闻康熙勃然大怒,只因前线八百里加急军报,那噶尔丹到底还是跑了。
胤礽捡起被康熙甩到地上的折子看了看,忍了半天才憋住了没失控笑出来。
福全下令撤兵停战胤礽一点都不意外,不过他倒是另留了一支队伍伏击以防噶尔丹逃窜,这点想必是胤禔提议的胤礽也不意外,让他意外的是,按说如此情况下,噶尔丹还能逃了,却是因为前去伏击的队伍中了噶尔丹的声东击西调虎离山之际,追着逃窜出来的噶尔丹跑了几十里将人击毙了才发现根本不是那厮,而再掉头追回去噶尔丹一早就跑没了影。
而这领兵的将领,却又是佟国维。
与他同去的永泰都统倒还算是立了功,亲手射毙了噶尔丹手下大将丹济拉,好歹能将功抵过,至于佟国维,则是罪上加罪,连康熙这回都不想保他了。
大军回朝之时已经到了二十九年初,虽然是打了胜仗,不过噶尔丹到底是跑了康熙显然很生气,与败军而归的待遇也没两差了,福全、常宁两个被罢了议政,罚俸三年,其余各路领兵将领一并被有过的革职不过的将级罚俸,至于佟国维,身上的官职被一撅到底,赶回了府颐养天年去了。
唯一叙录了功绩的,只有打头阵表现勇猛冲开了噶尔丹防线击溃了其主力军的,神机营。
毓庆宫里,胤礽正伺弄着露台上的花草,何玉柱进来小声禀报道:“爷,方才贝勒爷被皇上传去乾清宫了。”
胤礽没有抬头,依旧专注着手里的活计,懒懒问道:“说了什么?”
“问了贝勒爷在战场之上的种种表现,皇上似乎是称赞了贝勒爷。”
胤礽闻言撇了撇嘴,他这回倒是又得意了。
康熙虽然因没能彻底剿灭噶尔丹而恼火,对福全回报的胤禔的表现却确实是很满意,尤其知道是他与福全提议的设伏击以防噶尔丹逃窜,虽然最后因为佟国维的错误决策坏了事,但到底说来,胤禔能有所顾虑就已经让康熙很满意了。
而胤禔从乾清宫里出来在胤礽计算着时间的时候,便如他所预料搬的来毓庆宫报道了。
胤礽一见他人瘦了一大圈眼睛底下乌青一片还胡子邋遢,便嫌弃地皱起了眉:“你先回去弄干净了再来。”
胤禔见大殿里只有他们两个,却是不管不顾,两步走上前去,将胤礽用力拥进怀里,嘴唇蹭着他的脖颈:“我好想你。”
胤礽拍他:“你听不懂人话是不是,放开。”
“不放,”胤禔耍起赖来,反将他抱得更紧,哀求道:“保成,我不能在你这里待太久,你别赶我走,我们说说话吧,这一路上我是真的很想你。”
胤礽放弃了挣扎,沉默了下来,任由他抱着,许久,才问道:“皇上方才都跟你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就只随便问了问。”
胤礽推了他一把:“你少唬我,不想说就别说。”
“好,好,那就不说了。”
胤禔不想一回来就跟胤礽闹得不欢而散,轻声安抚着他,嘴唇蹭上他的脸,扫过眼睛,又亲上额头。
胤礽安静了下来,闭起了眼睛没有再问,半响过后,道:“你回来了,婚事是不是就要办了?”
“差不多吧,我没关心过这个。”
“你没关心过?”胤礽睁开眼,眼里带着嘲弄的笑意:“你不是一早就上赶着自己选定了岳父,怎么,岳父大人可还让大哥满意?”
胤禔闻言心生一丝异样之感,随即又觉得胤礽应当不可能知道彭春的事情,怕是自己多心了,便笑着道:“你这么说,我会觉得你是在吃醋啊,太子爷。”
“是又如何?”胤礽反问。
胤禔一愣:“你当真的?”
胤礽扯过他的领口恶狠狠道:“大哥,又算是玩玩而已,你现在也是爷的人,你要大婚了还不许爷心里有点想法吗?啊?”
☆、堂辩
朝会刚结束,胤礽才走出乾清宫,索额图便小步跟了上来,跟在胤礽身后低声问道;“太子爷,方才在朝堂之上,您怎么一言不发?”
胤礽笑了笑:“有什么好说的,他们吵得那么厉害,哪里有爷插嘴的份。”
“那太子爷您的意思呢?”
“你觉得呢?”胤礽脚踩着地上枯叶,漫不经心地回道:“总归也是户部搞出来的东西,又惹来这么大的争议,你看李光地、陈廷敬他们有说过话吗,不管是赞成还是反对,都会得罪人,还不如不说。”
“太子爷说得是,”索额图笑得有些猥琐:“奴才自然也明白这个理,奴才看太子爷您不说奴才想说也都得憋回去了。”
胤礽睨了他一眼,冷哂:“叔公是想说什么?”
提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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