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怎么可能,洞渊门不过开一个头而已,还有那么多门派在后面呢。”
殷寻问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失言了,索性闭口不答。
“你说立刻结束到底是什么意思?”殷函子追问,辛辛苦苦做一回恶人,他可不想竹篮打水一场空。
殷寻问只当没听到,扭头看着阮昧知比试,作专心致志状。
殷函子绕到殷寻问跟前,挡住他的视线,不依不挠道:“不要假装没听到,刚刚你明明说了只会有洞渊门这一场的对吧?难道你不该给个解释么。”
殷寻问淡定无比地吐出四个字:“你听错了。”
“……”殷函子沮丧地耷拉下耳朵。小寻你不厚道!
自家儿子显然是打定主意不再开口了,殷函子只得自力更生,皱着眉头苦思其中缘由。但周围的环境却是越来越喧嚣,扰得殷函子越发心烦意乱。
吵什么吵!
忍无可忍,殷函子猛地抬头,恶狠狠地瞪向那群蝼蚁,却见众人纷纷摆出一副被雷劈了的蠢表情,瞠目结舌地望着同一个方向。殷函子循着众人的目光看去,只见……
某汉子正以指捻针,飞快地在锦帕上勾勒着图形,被真元牵起绷紧的锦帕随着手的动作翩然舞动,有如活了一般。
我去,阮昧知这货刺绣的手法比还女人要娴熟是要闹哪样啊!
“他为什么连女红都会?”殷函子摆出一副被雷劈了的蠢表情,瞠目结舌地指着台子上飞针走线的爷们儿,连声音都在哆嗦。要不要这么全才,阮昧知这是要逆天啊!
殷寻问淡定道:“大概是因为他想要帮我做个法衣什么的吧。”
“骗人……”
白皙纤长的手指,尖锐冰冷的绣针,穿梭如影的绣线,再配上那人妖娆的面容,几可令人屏息。男人与刺绣本应是一个别扭的搭配,但因着那人,与那精湛的绣艺,变得自然和谐起来,甚至更多了几分妖异之美。
殷函子看着台下群众那不可置信却又赞叹不已的神情,一种悲观的情绪油然而生。女红就算了,阮昧知该不会连烹饪、乐舞都会吧?
作者有话要说:当初蛋黄让阮昧知上炉鼎课就是为了这么一天啊!灭哈哈,伏笔埋了这么久,终于到男主扮猪吃老虎,技惊四座,天下拜服的时刻了……咦?似乎有哪里不对。
155
155、一定会幸福...
……不知不觉间,一炷香已是燃尽了。
“时间到。”负责主持的长老长声唱道。
阮昧知先放下了手中的针,疏影收了最后一针,亦缓缓放下了手中的锦帕。
长老继续道:“按照之前的约定,以一炷香的时间为限,比试谁能在时间内绣出更为精致的绣帕。现在,请展示。”
阮昧知手指微弹,锦帕便被真元之弦扯着飘摇浮起。疏影却是没这个本事,只得用手提溜着作品,面向观众。
阮昧知侧头看向疏影手中的锦帕,只见大片大片的红莲在雪白的锦缎上绽放,并不留白,是以也谈不上布局。花与叶挤挤挨挨,图案写实,满布红绿。
阮昧知暗道:用的似乎是先绣纹形后填彩的老绣法呐,看起来倒也勉强,尤其适合城乡结合部的土财家闺女用。